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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禾薇反應,趙赫先做了說明。
一旁的吳躍,聽他說到一半,就開始翻白眼,翻到後面,直接望天了。
聽他在扯淡!!!
什麼旅遊!什麼隨便逛逛!全都是藉口!
原因還用他說嗎?毓繡閣門口踱了不知幾個來回了,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嘛!
禾薇倒是挺開心能在這兒碰到他們。上回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他們呢。
見天色不早了,便問兩人晚上歇哪兒,看離她家所在的小區遠不遠,不遠就上家裡吃頓便飯,遠的話,她就在這附近請他們吃一頓了。
倒不是說,吃頓飯就能把兩人幫過她的事一筆勾銷,但欠人情不還總歸挺彆扭的。
一聽禾薇主動要請他(早忘記還有個吳躍了)吃飯,趙赫心喜過望,這麼好一個登堂入室見家長的機會,他要是拒絕他就是傻蛋!
當下,截住吳躍(這會兒又記起來了)差點就要說出口的“遠”字,猛搖頭:“不遠不遠,就在你說的那個小區附近。”
吳躍差點給跪了:大哥!人小姑娘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當真啊?
話說回來,當時那事兒,怎麼看都是他出力多吧?梯子來回都是他扛的,當天沒感覺,第二天醒來肩膀疼得兩天舉不起胳膊,雖然這事兒說出來挺丟人。但好歹證明他幹了實事,敢問赫少您呢?蹲河堤上陪人家聊了幾句天,也好意思上人家裡吃飯?臉皮啥時候這麼厚了啊……
不過吳躍腹誹管腹誹。嘴上可不敢如實說,除非是不想和趙赫做朋友了,說不定做不成朋友還是輕的。那後果太嚴重,他承受不起,只得硬著頭皮選擇占人小姑娘的便宜。
於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跟著禾薇去她家蹭飯了。
禾母原本已經做好飯了。看到正月時幫過自家閨女的恩人登門,卯足勁又趕做了幾道菜,總算沒讓飯桌顯得空蕩蕩。
在禾家。從來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這一說,相反,飯桌上才是他們一家子聊天的好時機,平時各忙各的。鮮少有一家四口聚一起嘮嗑的時候。如今多了趙赫兩人。禾家人也沒覺得邊吃飯邊聊天有什麼不妥。
吳躍卻是知道趙赫性子的,有潔癖的人,就是規矩多,說什麼吃飯時聊天,唾沫星子滿飯桌上飛,到底是讓人吃飯吃菜呢,還是吃人的唾沫口水?
可今天奇了怪了,禾家人你一句我一句聊那麼起勁。他赫少爺別說摔桌子起身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在禾母客氣地夾菜到他碗裡並順口問他:“小趙哪裡人呀?暑假裡一個人出來玩你父母放心呀?”
他不僅夾起筷子吃了,還神情落寞地接了句:“我家是京都的。我父母離婚了。”
無恥!!!
吳躍忍不住在心裡吶喊。
你在毓繡閣門口看到人小姑娘推著腳踏車出來時那副欣喜若狂勁,怎麼就沒看出來你父母離婚那事兒對你打擊老大了?這會兒又在人父母跟前裝憂鬱。還有木有比這更無恥的?!!!
可趙赫像是猜到他會有什麼反應一樣,伸腳在桌下踹了踹他。吳躍只好恢復先前的狀態:埋頭吃飯。
“來來來,多吃點,我們清市別的沒有,這魚蝦蟹都是頂新鮮的。”
禾母見自己的話題引起了趙赫的傷心事,侷促地給他夾了只蒜蓉開背蝦,希望能安撫年輕人低落的情緒。當然,也沒忘記給吳躍夾,吃的吳躍熱淚盈眶,還是禾家母女好,吃什麼都不忘他,不像某人,用的時候想起有他,不用了恨不得他鑽地遁身。
吃過飯,又吃過禾母切來的瓜果,注意到禾父的視線往牆上的掛鐘掃了一眼,趙赫很識趣地起身告辭了。
吳躍心裡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大少爺腦門一抽,決定在人家裡住下了。
禾母見趙赫兩人和女兒挺聊得來,又是女兒的恩人,就讓女兒下樓去送送。
要換做平時,禾曦冬肯定也會跟著去,倒不是喜歡湊熱鬧,而是天熱,晚飯後在小區裡溜達一圈再回來衝個澡,是件讓人身心愉快的事,不過,這兩天網店生意不錯,天天都有訂單,他正教爹媽怎麼看訂單、接訂單,所以就沒下樓。
禾薇把兩人送到小區門口,隨口問了句:“你們住哪個酒店啊?走走幾分鐘?”
幾分鐘?還走走?
吳躍心裡哭了。
姑奶奶!赫少爺只知道你平時會在毓繡閣打工,但具體住哪兒不知,所以下榻在遇古巷往北一公里的星悅大酒店,從這兒過去,打車都不止幾分鐘,走路會走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