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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沒先前那麼難看了,難不成老家那邊有什麼好訊息?
沒等他問,禾母竹筒倒豆子地把二伯孃通風報信的事給說了一遍。
禾父聽後也驚呆了。
一百多萬?三百萬?還是問高利貸借的賭債!
禾老大這是“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節奏嗎?
禾薇兄妹倆回來時,看到父母坐在那兒長吁短嘆,連晚飯米都還沒淘上,不由詫異地問:“爸?媽?這是怎麼了?家裡出啥事了?”
“不是咱家,是你們大伯家。”
禾母把下午這事兒給倆孩子說了,末了唏噓道:“你奶為了幫老大一家把面子,愣是騙我說去旅遊了,說到底,還不是嫌我們家窮,連問都不來問我們一聲能湊多少錢借老大……”
不過這一次,禾母是冤枉禾奶奶了。
債主找上門時,禾奶奶先是哭天搶地了一番,等驚厥勁過去,怎麼可能不給大兒子出主意、讓他問兩個弟弟借錢籌錢?
只不過大伯孃死要面子,一來還在怨恨禾薇搶走了禾大伯的賭運,二來嘛,風水輪流轉,生怕老三一家知道後,反過來嘲笑他們,於是硬逼著禾奶奶不許說。
“來問了媽你會借嗎?”禾曦冬替禾母松著肩膀,好笑地問。
“當然不借!你那會兒上不起學,你大伯、大伯孃有沒有吱聲說要借我們?連個屁都沒見他們放!他們這還是賭債呢!別說我們家拿不出幾個錢,拿得出也堅決不借!”禾母斬釘截鐵地說。
“那不就得了。老媽你糾結個什麼勁呢?”禾曦冬三兩句就把禾母心底的鬱氣順平了。
也是!要不是二妯娌私底下透了口風,他們一家根本不曉得這個事。既然二老寧可找藉口也不想告訴他們家實情,他們樂得配這個合、當做不知情。汲汲營營管好自己的小家庭、管好子女方是正經事。
至於那堆原本要帶去禾家埠宴請親戚的食材咋辦?好辦!請女兒老師一家三不五十上家裡吃便飯還人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過了幾天,禾母正催著倆孩子準備新學期開學的用品,二伯孃又打電話來了。
隔壁小王扯著嗓門喊禾母,他媳婦坐在櫃檯裡陰陽怪氣地刺了一句:“三天兩頭來電話,我們家這電話機哪裡還叫公用電話,我看應該改成你們禾家的熱線了。”
禾母聽了。臉上的笑意立馬被尷尬取代。
打來電話的仍然是二伯孃。
說是禾老大的賭債還清了,是大妯娌求她孃家兄弟幫的忙。
大妯娌的孃家也是鋼材生意起家,家底自然不薄。如今是兩個兒子當家。不過要他們二話不說拿出三百萬來幫妹夫還賭債,那是門兒都沒有的事。誰都不是傻缺,何況還是生意人,精明著呢。
禾二伯孃讓禾母猜。大妯娌的兩個兄嫂答應幫禾老大還清三百萬賭債。有什麼要求。
“收點銀行利息?”
“沒收一毫一厘的利息,但是,比銀行利息狠多了!”禾二伯孃的聲音裡帶著笑,向禾母解惑:“老大家的三層樓、鎮上的店面房、還有一部轎車、一部麵包車,全都過戶給了大嫂兩個孃家兄弟。但用還是老大一家在用,房子仍由他們住、車子也由他們開,鎮上的店面,由他們管。但賺多少錢,就不是他們能拿的了。而是由孃家兄弟給倆口子開工資,哪天把三百萬債務還清了,就能把房子、車子、鋪子贖回去……”
“噗!”禾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還有這樣的幫法?”
“可不是!我們聽說後,都傻眼了,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要不然,禾老大再跑出去濫賭,大嫂真要尋死覓活了。如今這樣也好,事情傳遍了整個鎮,誰都知道禾老大沒家底了,住的用的還是孃家兄弟接濟的,再出去賭,輸了錢也沒人願意借給他了,借了討不回來是那些人自找的……”
“……不過這麼一來,老大一家在村裡、鎮上的面子算是徹底地倒灶了。你是不知道,那天看到他們從丈母家回來,臉色難看的喲,阿爹阿姆因此氣得差點起不來床,成天怨聲嘆氣的……”
“不過婉芬,我好心奉勸你一句,這事吧,你們知道了也當不知道的好,千萬別回來,大嫂到這會兒,還在阿爹阿姆跟前說你們家薇薇的壞話呢,這心眼真的比針都小……”
掛了電話,禾母心情複雜。
回到店裡,把這事兒和禾父說了之後,忍不住吐槽:“這老大倆口子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在怨我們家薇薇。到底是薇薇讓她大伯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