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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鄰右舍借去!
總之,初五這天,老禾家五桌的席面總算是圓滿地開席了。
左鄰右舍、親戚朋友打這天之後,都知道禾老三家的兒子考上了清市一中。禾家二老也總算圓滿了,成器的小孫子替他們掃去了老大家那點破事兒帶來的愁雲慘霧。
二老圓滿了。禾母也鬆氣了,雖然錢花的比預計的多了一倍不止,但畢竟是高興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整個正月,總能聽到禾母爽朗的笑聲。
至於老大一家,特別是大伯孃和禾美琴,是如何的陰陽怪氣,禾母就管不著了,說她顯擺也好、得瑟也罷。總歸是他們家冬子爭氣,有本事讓禾美琴也考個好高中呀,回頭老大家哪怕辦上個十七、八桌。她都不眼紅。
禾母這話要是當著大伯孃的面說了,大伯孃指定噴一口老血,戳她心窩啊。
他們家禾美琴那點成績,別說旁人了。連她這個做孃的。都想呵呵。真扶不上臺面啊!本來想著家裡有錢,考不上高中那就買唄,像禾鑫那樣,花個幾萬贊助費,送她去海城一高讀,說出去照樣有面子。
可今非昔比,現在他們家哪有那麼多錢啊,海城一高那是想都不要想了。禾家埠的縣城普高,能不能進去都兩說。
初七這天。禾薇一家就要回清市去了。
二伯孃熱情地提議,由二伯開車送他們回去。
禾父禾母還沒開口婉拒,大伯孃在一旁冷笑連連:“敢情油耗不要錢似的。”
正月初頭的時候已經有過一次,為了錢的事,大伯孃和二伯孃兩個妯娌狠狠吵了一架,所以,現下一聽大伯孃的語氣,禾母唯恐兩人又吵起來,拉過二伯孃說:“是啊二嫂,用不著這麼麻煩的,要是鑫鑫明天開學,那我們肯定不客氣地搭你們家順風車走,可鑫鑫還有一個禮拜才報到呢,我們的東西也不多,比來時輕鬆多了,真不用麻煩二哥送。”
二伯孃原本也是半客氣半真心,見禾母給她臺階下,就順勢客套了幾句,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可沒想到,正要出門,禾美琴突然跳出來說:“二嬸拿我們家的車做好人,要是知道你借我們家的車載三叔他們,我才不借呢!”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大伯孃被女兒嚇了一跳,抬手拍了她一下。
老二家借了他們家的小麵包是沒錯,但還回來之前,給車子加滿了油,管他車上拉了什麼人,自家總歸是沒虧,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禾美琴才不管,梗著脖子說:“我哪有說錯!要不是禾薇搶走了我爸的財運,三叔一家哪會這麼發達,要發達早發達了,不可能從去年才開始,又是實體店、又是網店的……我特地去問了鎮上的徐半仙,她也說肯定是那次麻將,禾薇把我爸的財運搶走了,然後轉移給了三叔……”
眾人:“……”
這熊孩子迷信到連這種事都去問半仙了?
禾母被氣得說不出話,臨別前的嗑也無心嘮了,拉過倆孩子,回頭朝二老說了聲:“阿爹阿姆,我們走了,有啥事就打電話。”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巴掌扇過去。
禾父看了禾美琴一眼,又看了老大倆口子一眼,搖搖頭,提起整理好的行李袋,跟在娘仨身後出了門。
“哎建順吶!”禾奶奶邁著小腳追出去:“美琴這孩子被家裡慣壞了,說的話不中聽,你和婉芬別往心裡去。”
禾爺爺也跟上來說:“嗯,回頭我讓老大好好教育教育這孩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你們趁早回去也好,省得晚了吹冷風。到了往老二家撥個電話,知會我們一聲,免得你阿姆擔心。”
難得見二老站在他們家這邊,禾父露出了笑容,“曉得了,你們也回去吧,不用出來送了。”
禾薇一家走後,老禾家的人,特別是二老,真對禾美琴展開了一場認真嚴肅的批評教育,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求上進,居然學那些個迷信到家的中老年婦女,花錢去問半仙,問的還是老大賭輸負債累累這種事。
禾老大倆口子對這個女兒也徹底沒想法了。
雖然有時候,他們自己也怨過侄女,覺得和她打了一回麻將,把賭運給輸沒了,不然怎麼會一直都不順?不過賭運這東西吧,看不著摸不著,光想想有屁用啊,又不能把責任推給人家承擔。
況且。禾老大以前也不是沒輸過,從他沾上賭博開始,這麼多年間。斷斷續續輸出去的錢,加起來沒個三百萬,一百萬綽綽有餘了。
是以,把賭運的事,歸咎到侄女頭上,也純粹是倆口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