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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不時抬頭,欣慰地看著她笑笑。順嘴說了句:“你這孩子,學東西倒是挺快的。”
禾薇開心地笑咧了嘴:“這說明我們老禾家基因好啊,都是手工能人。”
“基因”是啥玩意兒。老爺子不懂,但提到手工能人,老爺子與有榮焉地點點頭。
他這門手藝並不是跟師傅學來的,當時家裡窮,誰出的起錢拜師學藝啊,純粹靠自己瞎琢磨摸索出來的野路子,仔細看。編法和市面上的籮筐還是有些區別的,但好用又結實,誰還管這個?
自己如是。小兒子當初跟著堂兄弟進城學木活,也是沒幾天就入了門道,這麼看來,老禾家在手藝活上的天份還是挺強的。
禾薇不解地問:“爺爺。既然你懂這個。當初為啥還讓爸去城裡……咳,學木活?跟著您學這個不好嗎?”
對於她話語中不自然的停頓,老人似乎也沒太在意,畢竟那事兒過去太久了,徑自忙著手裡的活,搖搖頭說:“那會兒田地改革,包乾田大都被徵用造集資房、鄉鎮企業啥的了,種地的人越來越少。這不值錢的東西編出來賣給誰去?再者,窩村子裡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怎麼也及不上城裡頭好啊,賺的也沒城裡頭多。不像現在,城裡頭住久了,反而覺得還是村裡好,空氣新鮮、院子夠大……”
這倒是大實話。
禾薇了悟地點點頭。
爺孫倆繼續你一句我一句地溫馨對答。
待老爺子手裡的米筐編到一半時,禾薇先他一步完成了。
主要是老人給她起的底不大,是個十二寸口盤差不多大小的淺底笸籮。
老爺子幫她收了口,笑贊著點點頭:“還不錯!”
“謝謝爺爺!”禾薇喜滋滋地接回手裡,蹲一邊欣賞去了。
因為是生篾條編的,還沒有磨砂拋光過,所以摸上去有些粗糙。
禾薇也不介意,問老爺子要了一張磨砂紙,蹲在廊下認真地拋起光。
磨去邊邊角角的糙意,又從三立方空間裡翻出一塊田園味十足的碎花布頭,貼著笸籮的邊縫了一圈,看上去漂亮了許多。
禾薇滿意地拿出手機,給笸籮來了幾張特寫,從中挑了張角度最佳、光線最合適的,發給賀士官顯擺去了,完了還喜滋滋地問:好看嗎?我自己編的哦,下午剛跟爺爺學的。
可惜,發出去之後遲遲不見反應,禾薇嘟嘟嘴,略感到心塞。
不過轉念想到自己在老家等著過大年,他卻還在外頭奔波,一日三餐正不正常都兩說,頓時湧起幾絲愧疚,剛剛那股子小情緒也立馬不翼而飛。
見老人還在專注地編著米筐,禾薇把手機揣回衣兜,和她爺爺說了聲,進屋去看她爹壘凍米糖了。當然,沒忘記將下午新學的處|女作品——笸籮帶進去。
屋裡的幾個人,自然驚喜地褒讚了她一頓,禾薇聽得臉都紅了,真成孩子了,學會點東西就到處求表揚。
大夥兒正說得起勁,老太太也起身了,出來聽說小孫囡現學現編了一個笸籮,開心地拿過來打量,嘴裡一個勁地讚道:“不錯不錯!第一次能編成這樣,很不錯了。”
老太太早年也曾跟著老伴學過一陣子,無奈家裡瑣事多,靜不下心長坐那兒編各種農用傢什,但基礎的還是懂一些的,於是拉過小孫囡,這裡緊了些、那裡鬆了些、邊部垮了點……總之,興致上頭,攔也攔不住,逮著禾薇巴拉巴拉了好一陣。
末了還讓禾二伯孃拿了塊熱水燙過的洗碗布過來,把拋光過的笸籮擦了又擦,然後往裡裝了幾塊禾父剛壘好、切好的凍米糖,笑眯眯地讓大夥兒看:“瞧瞧,薇薇做的這東西,裝吃食正好。”
“奶奶等等,我給你拍張照。”禾曦冬不知何時跑去西屋拿來了相機,給捧著笸籮的老太太拍了張照片,完了又對著笸籮單獨拍了幾張,說是要留念。
說到留念,禾薇一時腦門發熱,跟著拍了張放了幾塊凍米糖的笸籮,傳上了自己久未更新的微博,標題直接就是:瞧俺新學的手藝。ps:凍米糖是老爸做的,底下的笸籮才是新技能。附帶一個狗頭圖示。
不出三秒,後臺傳來一連串被圈、被評的提示資訊,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貌似捅了馬蜂窩了。
沒想到這個點,還有這麼多粉絲線上。
她前一秒剛發,下一秒就被n號人圈轉兼點評了,什麼“嗷嗷嗷——po主粗線了!!!”、“嗷嗷嗷!以為po主放棄這個微博號了,正考慮要不要取關呢,po主竟然更新了!!!”、“po主大能!求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