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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賽新一任擂主的Kelvin春風得意,意氣風發地遊走於各個地下音樂駐點,不登臺演唱,只露一下臉接受來自各界的祝福和“粉絲”的吹捧。有風聲指出他在決賽中的表現被看中,不日將會簽約某唱片公司正式出道。嚴皓晨聽到後只是付之一笑,擂臺賽已經過去,作為這場比賽的輸家,此後關於擂臺賽的種種,都與他無關。
生活還是在繼續,他仍然繼續彈自己的吉他唱自己的歌,一步一步走下去。
最後一個音符在指尖落下,一束清雅的百合花隨著臺下熱烈的掌聲遞上來,嚴皓晨漫不經心地接過,還滴著露水的純白色花朵正是綻放得最燦爛的時候,卻生生被少年唇邊噙著的似有還無的一抹淡笑壓過光華。
臺下有小女生髮出興奮的尖叫,十幾名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通紅著臉舉著“皓晨”的紙牌向前湊,再明顯不過地急著想要和偶像交流一番。離舞臺稍遠一點的地方已經有人開了酒瓶端著酒杯示意地搖晃著,可以預見,他從舞臺下來後又是一場痛快淋漓的狂歡。
嚴皓晨朝臺下的人擺擺手中的花,隨後瀟灑地轉身朝後臺走去,不意外地聽到身後幾聲失望的“咦”。他一向不排斥人群和美酒的包圍,在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過後,他相當樂意透過酒精和喧鬧發洩亢奮的情緒,甚至偶爾會服務性地脫掉上衣用酒澆遍身上的肌膚,讓那些居心叵測的眼睛冰淇淋一次過吃個夠。不過那也僅限於心情極好的時候,至於現在,雖然他的心情也不錯,但既然已經傍上了大金主,何必委屈自己以身飼虎?
走出酒吧之後果然就見到那輛熟悉的車停在路邊。嚴皓晨勾起嘴角,走過去拉開車門。男人連握著方向盤等待的姿勢也是腰背挺直的正襟危坐,他隨手把百合花扔到後座上,再把自己摔到副駕駛座上,努努嘴:
“走吧。”
男人皺眉直直盯著他看的表情很陌生,是混合了不悅和不甘的陰沉,他突然探過身來,把嚴皓晨之前表演時扯開的拉鍊密實地拉好,嚴皓晨有些不耐煩,卻沒有把他的手拍開,只是簡單吐了一個字:
“熱。”
霍劍伸手把車裡的空調調低了些,嚴皓晨按了按額角,決定放棄和他交流。霍劍靜了靜,忽然說:
“臺下很多人都在盯著你的領口看。”
嚴皓晨看著男人刀刻一樣分明的側臉,忍不住撲哧地彎下腰大笑起來。這種口氣,分明是孩子氣的賭氣,居然出現在恆源集團年輕有為的總裁口中,實在是……太有趣了。
直起身來,不意外地又看到男人那種微慍夾雜著不解的神情。嚴皓晨懶懶地勾起唇角,帶著幾分安撫地拍拍男人的手掌:
“反正他們能看到的,最多也只有領口而已,福利不如你。”
暗示性地用長指摩挲著男人的指縫:
“走吧,不是要請我吃飯麼。”
離弦之箭般飛飆出去的汽車昭示著主人多雲轉大晴天的心情。
第 26 章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但每次看到男人的吃相時嚴皓晨都想笑。霍劍的用餐禮儀其實很好,永遠是筆直端正的坐姿,手肘和身體總是保持著特定的角度,連放下刀叉用紙巾揩嘴角的動作都是機械的標準,處處透著世家子弟的良好教養。只有進餐時目不斜視的專注洩露出面前的人有多餓。明明是連點餐都缺少變化的刻板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吃飯時間永遠不固定呢?
大概是嚴皓晨咬著銀勺的笑容裡戲謔的味道太明顯,男人的注意力終於從空空的盤子裡移開時,一和他對上眼,就有些狼狽地微轉過頭,掩飾地咳了一聲:
“還要點些什麼?”
“不用了。”
等待結賬的時候,嚴皓晨還是決定把那個有些介意的問題問出來:
“你覺得今晚我的表現怎麼樣?”
雖然是個門外漢,而且感興趣的大概更多的是嚴皓晨這個人,但霍劍也是難得的能夠一直用心聽嚴皓晨演出並且提出意見的人,他可不希望這個人整晚的目光只停留在別人是怎樣盯著他的領口上。
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狀態不如之前,但心態比之前要好。”
嚴皓晨挑眉:
“哦?怎麼說?”
“感覺比之前平和了許多,沉得住氣來。是個好現象。”
剛剛才加完那樣耗費精力的比賽,他的狀態的確還沒恢復到最好,但得失心卻比之前淡了很多。站在樂壇頂峰仍然是他致力追逐的夢想,但畢竟從小有名氣的地下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