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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果他沒有先笑掉大牙的話。
“這樣啊!”她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來,“那麼我今天就不能拜師了。”
“我好像也沒有說過要收你為徒吧?”他離她五六步遠了,那種心神盪漾的感覺好像漸漸減緩了些,堂衣鬆了口氣,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左狀師,我真的很希望拜你為師的。”她滿臉崇拜。
他失笑,又恢復了原來的風度翩翩,“我說過,你再回去多讀幾年書,等到三年後,你真的考慮好了再來求我也不遲。”
“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昨天晚上她偷聽到爹和大哥的對話,說要為她舉行個比武招親擂臺賽,廣邀天下武林高手共襄盛舉……老天爺啊,這麼老套丟臉的事虧他們也想得出來?
比武招親!還不如讓她死了得好,用這麼粗魯沒情調不文雅的活動就要把她給推銷出去,對她而言簡直是極盡殘酷和侮辱之能事。
她就算拼掉小命也不能讓這個噩夢成真。
她一定要投武從文,一定要找一個文文雅雅、能吟詩作對的好夫婿,然後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唉,好風雅!
至於未來的夫婿要什麼樣兒的呢?
嗯……像左狀師這麼高、這麼英挺、有書卷味兒、風趣又爽朗、儀態從容、風度翩翩、才華洋溢……
靈兒眼睛“當”地亮了起來。
她興奮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也許——或者可能……她可以成為左狀師的妻子……
妻子?!
光想,她的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頭暈了暈,差點站不穩。
“你怎麼了?”堂衣擔憂地看著她,想要扶她又不敢,只好用兩根手指頭捏扯住她的衣袖。“不要跌跤了,你說什麼來不及了?”
“我是說……”她吞了口口水,“我的意思是……我很心急,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嘛!”
在胡亂搪塞的同時,腦袋瓜卻在放著燦爛繽紛的煙火……
是啊!她為什麼沒有想到嫁他為妻呢?他就是一個最上等的東床快婿了,若論談吐、風度、才華、容貌,有誰及得過他?她如果放棄這大好機會,就真的太太太……笨了。
一想到嫁給他就能從此脫離刀光劍影的練武夢魘,從此夫唱婦隨、枕流漱石、吟風弄月……過著有氣質、有內涵的日子。
她嘴角詭異地往上彎。
靈兒笑得嘴都闔不攏,堂衣卻是一臉戒慎地盯著她。
這個人……笑得恁般賊兮兮,此刻腦袋瓜子一定不是打什麼好念頭。
“我覺得你應該也病了。”他下結論。
靈兒清醒過來,眉開眼笑,“左狀師,你還不預備接受我嗎?”
他驚嚇他睜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回應,一干丫環已經悄悄地送來了精緻早飯,從粥品到點心應有盡有。
“你們先下去吧!”他揉了揉眉心,心底卻有一股衝動想要跟她們一起溜走。
事情變得愈來愈奇怪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腦子變成了漿糊,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狀況為何。
靈兒看見這麼多好吃的東西,肚子立刻不爭氣地“咕嚕‘叫起來,她驚喜地望著堂衣,滿面希冀。
我可以吃嗎?她臉上寫著這幾個字。
“在吃飯之前,你要先告訴我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盯著她。
“什麼話?”她傻傻地反問。
自從去年二哥在和她對打練刀時,失手敲了她幾記之後,她的記性就很糟糕,常常話才說一半就忘了自己前面在說什麼。不過她也著實餓了,美食當前,誰還記得方才講過什麼話來著?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說我還不預備接受你嗎?”這話很曖昧地!她有義務說清楚、講明白。
“我剛剛這麼說?”她一臉茫然。
他氣急敗壞,“你明明就說了。”
“那我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呢?”她瑟縮了一下。
“我怎麼會知道?!”堂衣幾乎鬼吼鬼叫了。
靈兒縮得更厲害了,慚愧地低下頭來,“對不起。”
他一口氣憋住了,看見她頭低得更低,忍不住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輕輕微笑。
“我不該對你這麼兇的,是我自己的問題。”他溫柔地說。
今天實在是他自己昏了頭了,絕對不能把罪過推諉到她身上去,何況她有什麼錯?不過是千方百計想要當他徒弟罷了!
就算說了一句:“你還不預備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