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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拿回來而已!
“什麼可憐!”他凌厲的目光一閃。眼神像刀子一樣的掃了過來,明顯被激怒了。“江予,你在為誰工作?她根本不值得你同情,那是她的報應,記住!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
“總裁……”江予啞口無言。為什麼總裁的話裡充滿讓他難以理解的仇恨?
難道……他跟貝家有什麼過節嗎?
怎麼可能?
江予是在英國念大學的時候認識他的,也曾經聽他提起自己的身世,說自己十歲的時候和母親移民到英國,後來他母親再婚嫁給繼父約森子爵。除此之外,他對於他的過去絕口不提。
說起江予的這位老闆,在倫敦的金融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風度翩翩,充滿神秘氣質,有著皇帝般的尊貴地位,是位呼風喚雨的商業鉅子,英國人稱他為史賓塞。約森子爵,鮮少人知道他的中文名字是嚴紹煒。
他在倫敦擁有相當大的財力和勢力,撇開他出身歷史悠久的貴族約森家族不談,豐渥的財產加上靈活的頭腦和生意手腕,讓他在商場上所向無敵。甚至,他的未婚妻還是歐洲百貨業鉅子葛裡曼的女兒妮可。
如此雄厚的商業資源,加上政治人脈和貴族頭銜,嚴紹煒可說是當今英國最具權貴的東方人,他的財富幾乎可以媲美英國女皇。
這樣一個家世顯赫的天之驕子,對江予而言,卻是個不擺架子的好友。他們是大學同班同學,意外地很談得來,並且結為好友,畢業後,江予便陪著嚴紹煒打天下,也成為他的專任秘書。
因為如此,江予一直很瞭解嚴紹煒的一舉一動,以及他做每件事的用意為何
除了這次。
他不明白嚴紹煒為什麼對貝嬉媃步步進逼,非要吃下含山企業的經營權不可。他絕不差那一點錢,公司的經營版圖遍於全世界,也根本沒必要那麼做,多一個或少一個含山企業,對約森家族來說是無關痛癢,偏偏他如此傷神又費力地一步一步部署,在臺灣一住就是大半年。
“江予,”此時,嚴紹煒轉頭丟了一份報告給江予,眼神高深莫測,聲音冷冽。“下一步,就是去收買含山的墾丁會館。據我所知,這個會館很久前就經營不善,被併吞賣掉是遲早的事,我要你先馳得點,搶下墾丁含山會館,絕對不能落入別人的手裡!”
對嚴紹煒而言,在他下令的同時,江予不是好朋友,只是屬下。秘書是老闆的執行者,江予沒有說不的權利,儘管對貝嬉媃深感憐憫,但是也愛莫能助。
江予只能點頭。“是的。我會照辦!”
一旦被嚴紹煒盯上,從來沒有人可以逃脫,看來,貝嬉媃只得自求多福了。
黃昏的太陽將天邊的雲彩染成了慵懶的粉紫。
貝嬉媃走在羊腸小徑上,前方就是“白園”了。她輕盈地踩上大理石臺階,取出鑰匙,拉開黃銅獅門頭環,走進這個讓她度過幸福童年的地方。
站在陽光照耀的暖洋洋花園裡,她聽見遠方溫柔的海浪聲、身邊的蟲鳴鳥叫,空氣中瀰漫著茶花暗香,以及松樹的清新氣味。
眼前是一個美麗雅緻的花園,如今卻落得有些蕭條淒涼。
被花草圍繞著的房子顯得空蕩蕩,草坪上豎立著牌子,寫著“出售”兩字,她的眼睛盯著前廊的鞦韆,依稀記得小時候,每當夕陽西下,她總喜歡待在這裡盪鞦韆。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鞦韆上,生怕老舊的鏈子會斷掉,一落坐在老舊的木板條上,便聽見鞦韆發出吱吱聲響。她難過地閉上眼睛,緩慢地來回擺盪著鞦韆。
白園。爸爸深愛著媽媽,因為媽媽姓“白”,就把這宅子取名叫“白園”。
她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喚不回的甜美記憶。
她真的很沒用,完全不懂公司該怎麼經營,父母相繼過世後,含山企業很快就陷入危機,欠下鉅額債款,股東們一個個退出,銀行貸款逼得她蠟燭兩頭燒,鎮日四處奔波,尋找援助,卻依然不見有任何轉好的跡象,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把名下的旅館一一賣出,現在連父母生前住的故居,也要拍賣償債。
她好恨,恨自己沒用!
她更恨那個素未謀面的嚴紹煒,就是他,在她山窮水盡的時候,他處心積慮的要逼她走到絕地,絲毫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
他蠶食鯨吞般地逐一奪下她所有的旅館,雖然她不認識他,但是她對“嚴紹煒”這名字已經視為毒蛇般退避三舍。
她從來沒想過父母會這麼早離開她。從小到大,她被父母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