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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想到吳風出面，還有市長書記暗地支援的案子，經過紀委這樣一調查，居然還只是這樣的一個處理結果而已。
他叫服務生拿了幾瓶啤酒，躲在經理室裡開始喝酒。
他想起了阿霞，想起她在自己邊上說很多話，想起她那長了好幾顆痘痘的臉，想起她驚恐的眼神；他想起了子寒，那個有點瘦弱的漂亮女孩，她那火燙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脊背，她靈活地扭動著身體，令他意亂神迷。
但這個世界裡不再有她們了，他甚至連誰害死了她們都不知道，甚至連調查的資格都沒有。她們好像掉進大海里的一顆石頭，被藍色的水無聲吞沒，連一點浪花都沒有。
他的眼淚不聽話地從眼角冒出，他知道他僅僅是因為憤怒。
門被推開了，阿靈走了進來，看到他的模樣，怔了一下，她說：“你怎麼了？”
“沒什麼，有點小事情。”他喘了口氣，“你出去忙吧。”
“嗯。”她出去帶上了門。
他趕緊擦了擦眼睛，打王聚才的電話：“王總，怎麼那個劉錚都沒什麼關係？”
王聚才好像很惱火：“那你還想怎麼樣！”
他頓時語塞，是啊，自己想怎麼樣？殺了劉錚？還是讓劉錚坐大牢？
自己一介草民，怎麼跟一個官鬥呢？
王聚才好像意識到自己態度有點問題，馬上轉變了語氣，溫和地說：“小新，你到我們這裡來吧。我跟老陳在外面吃宵夜，夜貓燒烤。”
小新便驅車前去，夜貓燒烤不遠，十分鐘就到了。
他打電話問清楚了包廂之後，便快步趕到了三樓包廂，推開門，裡面有三個人，吳風，王聚才，陳一波。三個人正在抽菸，包廂裡煙霧繚繞。
陳一波衝他笑笑，他就在陳一波身邊坐了下來。
吳風先開了口：“劉錚不愧是老狐狸啊，一下子出來一個跟他那麼像的人投案自首，這不，錄影裡的事情全部跟劉錚撇清了。
那幾天市長書記家裡都收到恐嚇電話，我家裡也是。不過沒說清楚是什麼事，就說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想肯定是劉錚的弟弟劉鋼做的。”
王聚才則顯得很平靜：“沒辦法，這些案子一經紀委的手，就變成了紀律處分了。”
吳風道：“我也沒辦法啊，我就是兼任政法委也沒辦法，這些黨內案件首先得透過紀委，明知道紀委裡是劉錚的人也無可奈何啊。這幾天，劉鋼走了很多路了，誰敢不賣給他們兄弟面子！”
他很快又將目光轉向了林小新，說：“我想，劉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接下去要多留個心眼，凡事都要小心。”
這話令小新的心變得冰冷起來，是啊，劉錚已經知道自己了，他肯定會對自己有所動作，不過現在事情都在聚光燈下，劉錚想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也是頗有難度的。但他想起了車禍而死的阿霞，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陳一波看看小新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怕，有吳局長在，不會讓你少根汗毛的。”
吳風？他有這個能耐否？
不過自己也怪不了他，西海這事情，劉錚是一手遮天的，哪裡會有這麼容易。
第五十六章
明天就是除夕了，但對小新來說，這個日子什麼都不是，他只是茫然又驚恐地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這個帶給他無數傷害的城市。
阿靈則成了陪伴他的人，只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在身邊，是他從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酒吧裡面的人們都很興奮，新年的鐘聲越來越近了，雖然說每個人都會在鐘聲中老去一歲，留在這個燈火輝煌的人世間又少了一年，但新的希望在眼前，每個人都是充滿了熱切期待。小新也帶著那麼一點點寄望，他也希望以後會有所改觀。
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在酒吧嘈雜的音樂中，即便音量再大也聽不到的，他就便走到了門口，一個陌生的號碼，136開頭的，他接通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林先生嗎？”
“我是。請問您是……”林小新很客氣。
對方沒有說，只是淡淡地道：“林先生，我們老闆是你朋友，我們在停車場外面，您可以出來一下嗎？”
林小新覺得有點奇怪，自己還有哪位老朋友？而且在西海這裡？
不過好奇心還是驅使他往停車場外面走去，路燈很暗，遠遠地看到一輛麵包車停在一個很顯眼的地方，有個男人靠在車身向他招手，林小新四周看了看，可以確認這個男人是向自己招手。不過隔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