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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隨即垂下。“但他的心脈有缺損,血流會淤塞,尤其是情緒大喜大悲或是天候驟變時。”
“所以,你趕緊想個辦法讓他好生補補,若真撐不下,相信皇上也不會太苛責他,該會允他告老還鄉,畢竟……他雖無宮職,但可也是有封侯的。”他神情逗趣,口吻卻是再認真不過。
她笑罵。“你會成為罪人的。”身在亂世,說說夢想也是一種快樂,儘管虛幻,卻也樂哉。
“那就當罪人吧。”人生在世本不自由,但唯獨愛情,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他得到。“那就讓天下人辱罵嘲笑,讓後世人議論譏評吧。”
“你傻。”
“陪我一道傻吧。”他吻上她的唇,那柔嫩的滋味嘗再多次也不厭倦。
找人一道做傻事也這麼霸道…唉,她還能如何?他已經為她退到這種地步了,她還能再苛求什麼?
已經足夠了、夠了,他說的都是她想要的,一生奢望的,全都圓滿了。
“要傻,怎麼沒想找我一道?”外頭涼涼的聲調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真無情,沒找我一道走,還要將我推入火坑!爹啊,娘呀,我怎麼這麼命苦——”
世於將不悅的停住吻,厲眸射向門外的身影。
“哎呀,難不成我掃了二弟的興致了?我還是趕緊走,省得惹人發火。”清朗嗓音很虛假地呀了幾聲,身影壓根沒離開。
“世於略!”
“沒大沒小的,你叫誰世於略?啊?”啐,有了娘子就沒大哥了!
世於將沒勁地下床,窗外光線淡淡勾勒出他骨肉分勻的線條,俊美而無贅的體態。
“我的衣袍掉去哪了?”他不著寸縷地在璽面前找衣袍。羞得她不知道要把視線投到哪去,索性閉上眼,可等了半晌也沒聽見穿衣的聲響,反倒是嗅聞到他驀地逼近的氣息。
她微微張眼,瞥見世於將唇角很壞心眼的戲譴笑意。
“昨兒個夜裡沒讓你瞧仔細,趁著現下光線極佳,要不要仔細瞧一回?”他笑得邪氣,抓著她的手輕撫上他刀鑿似的厚實胸膛。
“不用了!你、給、我、穿、上、衣、袍!”她咬著牙關低吼,秀指狠狠往他的腰上掐下。
“你謀殺親夫?”擰得那麼用力。
“謀殺的話,我就拿刀了!”
“不用拿刀,我就快死了……”窗外淡逸虛弱的聲響再度傳來,瘦削身影緩緩滑落在地。
“大哥?!”
***
兩個時辰後,一碗又苦又腥的藥汁燒燙燙地端到再次臥床的世於略面前,而坐在炕床階上的璽,則是以金針在他胸口上排了一列。
“二弟,痛啊——”他哀哀叫,不敢張眼瞧那列紮在他胸口上的金針。
“誰要你一夜不眠?”世於將沉著眼,氣他大病初癒竟一夜不眠,才會惹得心疾再犯。“不是跟你說了,把軍務交給兩位總兵?”
“嗚鳴……”他是為了誰呀?
“喝。”璽接過藥汁遞給他。
“這藥好苦。”世於略扁起嘴裝可憐。
“良、藥、苦、口!”
“我爬不起來,餵我!”他苦哈哈的送上唇,一臉希冀。
璽看了眼一旁的男人,他立即會意向前,一口飲了藥,大手扳開大哥的嘴,毫不客氣地注往那張僵硬的唇。
“真苦。”喂藥完畢,世於將眉微皺地抱怨。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璽也很無奈。
能湊得出這些藥就該偷笑了,還管它苦不苦。
世於略則是一臉快要死掉的樣子,一會搗嘴、低泣。
“這是第二次、第二次了……”他大哥的顏面要擺在哪?“你怎能允許他這樣對我?!”嗚嗚,他不要活了!
“誰要你不喝藥?你知不知道這方子費了我多大的心才搭起的?”璽不快地瞪著他。“我有些研磨好的藥沒帶在身上,要不,也不用這麼麻煩挑這些藥引了。”
所幸居庸這兒的藥材較齊全,勉強湊和了起來,要不,就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診治他了。
“可以扶我起來喝嘛……”要不是身上扎著針,他真想學娃踹床兩下。
“這樣較快。”璽冷肅著臉回答。
“二弟,你的娘子好凶!”欺負大哥,天地不容啊——
“對我好就好。”坐在階上,世於將笑著將情人摟進懷裡。
“你……”痛心啊、悲苦啊,有愛情就沒手足之情了。
“還有點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