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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取出包袱底下的小扁盒,拉開盒面,裡頭是一根根的細針。
“不知道?”
“試試吧。”手上夾著數根細針,又將匕首插在腰帶上,她認真地說:“大哥,我現下要使的是帖猛藥,打得動,就有救,打不動,神仙來了也沒用。”
“我大哥病得這麼重?”他沉下臉,滿限陰霾。
“是很重,相當嚴重,他能夠活到現下,我已經覺得很意外了。”走回炕床,她跳上炕,跨跪在世於略的兩側,想撬開他的唇將藥灌人,豈料他的嘴閉得死緊,她濃眉攢緊,手一伸便要將藥倒人自個兒嘴中。
“等等,你又要幹麼?”世於將趕緊拽住她的手。
“喂藥!”她不悅地皺擰眉心。“大哥,你不信我嗎?”
“我若不信你,又怎會帶你來?”他只是猜出她的動作,不願她和其他男人如此貼近。
該死,這緊要關頭,他在意的竟是該死的兒女私情!
“這藥叫白河附子,是種毒,但也是種引子,是強心的藥引,你大哥的心就快要停了,我要先下猛藥再導血,不要打擾我,遲了,可別怪我。”璽愛辛眉目沉入泉底,無垢清澄如刀。
“既然有毒,豈能讓你喂?”他一把將藥搶過,配著溫水,扣起兄長的下巴,全數往他嘴裡灌。
璽愛辛看著他熟練的舉動,再次確定他確實是喜男風,面對自家胞兄都能夠毫不猶豫……算了,那是題外話,先救人要緊。
她再次趴上世於略的胸口,聞聲,逐穴紮下金針,從左脅往胸中,再往鎖骨,而後立即抽出匕首,大聲喊,“紗巾!”
剛捧著一堆紗巾入內的朝霧趕緊上前,還未來得及細問要多少,便教一道溫血噴得手上皆是溼膩,鼻息皆是腥味。
“不夠!”璽愛辛將她手中的紗巾淨往世於略的頸間塞。
世於將二話不說,扯下內袍紗質內襯,全數交給她。
璽愛辛神色專注,再次趴向世於略的心間,驀地爬起,握緊粉拳,就往金針旁用力捶下。
世於略驀地噴出一口血,整個人悶哼了聲,開始發出低吟。
“大哥,幫我把藥取來。”她指了指桌面。
“這個嗎?”世於將立刻取來那折磨他最多的一瓶藥。
“沒錯。”她用力壓了壓世於略頸間小小的傷口後,將藥撒在上頭。
“痛……”世於略雙眼緊閉,眉頭像快要打結。
“會喊痛是好事呢,我大哥的大哥。”聞聲,璽愛辛總算鬆了口氣,跳下炕,又從包袱裡取出幾種已曬乾的藥草。
“大哥,這些藥拿下去熬成三帖,兩個時辰讓他喝一回,三帖後再吃另一帖。”
世於將立即將藥草拿出去,交代給軍醫處置。
快手把事搞定,璽愛辛整個人疲乏得快昏了,想起床上的紗巾尚未收拾,卻瞥見朝霧已經回神,動作俐落地處理著。
“姑娘,真抱歉,剛才求快,嚇著你了吧?”
朝霧緩緩回頭,無塵秋水直挺挺地瞅著她。
“怎麼了?我臉上沾了血了嗎?”璽愛辛胡亂抹著臉。
“不,你好像一位故人。”朝霧那水凝的眸眨呀眨的,像是要眨出一池水來。
“故人?”意思是說,那人已不在世了?
“愛辛,你累了吧。”世於將低沉的嗓音淡淡介入兩人方起的對話。
璽愛辛回頭,怨他怨得很。
“能不累嗎?”快馬三日,才抵達便要她立即救人,事態又緊急得不允許她耽擱,真是乏透了。
“我帶你到偏房休息吧。”他輕輕牽起她。
“可,大哥,你大哥今兒個晚上極為關鍵……”她由著他半牽半拉。
“我待會會來看著他。”
“要記住上頭的金針別碰。”
“我知道。”
“還有,晚膳我不吃了。”
“那怎麼可以?我已經派人打點了。”
“可是我想睡了。”饒她一回行不行?
“吃完再睡。”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你近來愈來愈霸道了?”
“我不是向來如此?”
“啐——”
朝霧站在房內,聽著兩人漸遠的對話,長睫緩緩垂下。
***
“朝霧,你怎麼還在這兒?”
守在炕床邊的朝霧驀地抬眼,審視著那俊美臉龐上毫不掩飾的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