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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火眼金睛自是能揣測人的心思,更何況杜若幾乎將所有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了,當下心裡一動,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還沒等席嶽辰好好反思,杜若就仰起通紅的俏臉說道:“是,是我活該,死了都活該!可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不是你的兵,我爸媽把我嫁給你不是讓你討伐我的,我受傷了憑什麼不能耍脾氣,是我自己不小心,但我不是機器人,憑什麼就不能喜怒哀樂?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了,還要一天看你的冷眼,讓你罵,我是做了什麼了,憑什麼這麼欺負我?”
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哽咽著一把拿起藥一口吞了下去,剛灌了一口水就被嗆住了,隨即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席嶽辰被杜若說的有些自責,看見她哭了起來,語氣悲愴,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就聽見杜若咳了起來,看見她滿臉痛苦地咳嗽,趕緊伸手拍著她的後背幫忙順氣。
好不容易好了些,杜若側身躲過席嶽辰的手,徑直躺下,背對著席嶽辰冷冷說道:“吃完藥了,我自然明白自己是什麼人,你走吧,免得我礙你的眼讓你不痛快。”
席嶽辰聽見逐客令,收回半空中的手,張口想說什麼,頓了一下又抿緊了嘴唇,深深看了眼肩膀還在微微抽動的杜若,站起身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第十二回 會做飯的天之驕子
聽見關門聲,杜若才捂著被子放聲哭起來,將這段時間的壓抑彷徨都嘗試釋放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不委屈。
剛才情緒的崩潰,也並不全是因為席嶽辰的斥責,但自重生來,周圍全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即便條件多優渥,周圍人的感情有多真摯,但畢竟不是自己相熟相知的一切,又怎麼可能說接受就接受呢,畢竟認命不是認可。
陌生的環境,從未有過的親人,上輩子求之不得的婚姻,在一朝重生之後,卻一一擺在了眼前。她的心得有多大,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享受這一切?一直暗示自己就是真正的杜若了,可週圍的一切無時不刻的提醒著她,她的出現是有多不該,面上不說,可心裡的壓抑卻逐日增加,席嶽辰的話就如同導火線,給了她爆發的理由。
杜若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值得讓這種光怪陸離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相反,自小悲慘的身世遭遇,倒讓她覺得自己就是被拋棄遺忘的孤兒,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就在以為一輩子就這樣過著時,命運卻給自己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不是不竊喜,但心底總是做不到理所當然,就像是自己不小心撿到的奢侈東西,不是自己的,從未體驗過的,怎麼能用的順心順手呢?
懷揣著這麼一個巨大的秘密,對誰都說不得,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對著周圍的人群還有各種關係,一無所知的自己真的不知道除了逃避,該怎樣面對。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心裡終於好些了,情緒穩定後,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再怎麼說自己上輩子也是活了二十七歲,再苦再難也都不曾想過哭,沒想到變成二十五歲的杜若,人也跟著嬌氣起來,就這麼點小挫折就委屈得痛哭,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深吸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不能改變的現實,就痛快接受,有什麼坎過不去的。想她上輩子什麼情況沒遇見過,什麼困難她曾退縮過?就算失敗,也是仰頭驕傲的失敗。偏偏變成杜若就不行了?重生就重生吧,不就是開始新生活嗎,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照樣活得自在瀟灑。
真正想開了,彷彿心上一直壓著的石頭消失了,輕鬆了不少。放鬆下來的杜若,感覺有些累,不知不覺地就沉睡了去,剛剛哭過的鼻子,呼吸微微有些沉重,但卻也睡得深沉。
而席嶽辰離開臥室後,心情有些沉重,看見杜若委屈得樣子和破碎的眼淚,莫名地讓他不舒服起來。
或許是自己過分了些,畢竟是女孩子,更何況才二十四歲,總是比不得部隊裡的大老爺們,皮糙肉厚得不怕訓。
剛剛杜若的一句“人生地不熟”,教席嶽辰心裡微微不安起來。是了,她才剛剛失憶出院,周圍的一切本就是陌生的,又一次傷到頭,情緒自是好不起來,自己偏偏訓斥了一頓,如今接受不了哭著也理所當然。
只不過那隱隱約約的哭泣抽噎,攪得他心裡煩躁起來,但是又不由自主的去注意,蹙著的眉不曾放鬆過。
看來真是他過分了。
此刻的席嶽辰要是讓他的戰友部下看見了,定是不敢置信,想他們鐵骨錚錚不懂人情的團長,居然也會皺著眉頗為懊惱的反思自己,當真是鐵樹開花了。
聽見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