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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說要什麼都可以,這麼好的機會,不用就過期作廢。
秦頌立刻起身,對皇帝單膝一跪,說:“臣願得封蜀地,為陛下分西南之憂!”
“好,就想要是蜀地嗎?”皇帝一邊醉笑,一邊叫人拿來筆墨,當場寫旨封秦頌為成王,永鎮西蜀,世襲罔替!聖旨一下,不知哪裡的一陣涼風吹開了簾幕。皇帝渾身一冷,感覺酒醒了一點,想起剛剛下的聖旨,猛然後悔了。
西蜀山高路險,全都是易守難攻之地。白白送給了這個雄才大略,又擁兵二十餘萬的秦頌,豈不是養虎為患?但是話已出口,天子無戲言,秦頌被封為成王的事實已經不能改變。只能事後再設法補救了。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只是一閃而過。接下來,就繼續和愛卿們暢飲談笑了。但就這一閃之念,並沒有逃過秦頌的眼睛。
“弟兄們,我們走。”秦頌冷冷地對宴會上的眾多賓客說。
皇帝和群臣都目瞪口呆。但是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宴席上有一半人齊刷刷地喊了一聲:“遵命!”然後從宴席中魚貫而出,在大廳外自然地站成了三排。這些人都是鎧甲之士,跟隨秦頌出生入死的手下。這時皇帝的貼身侍衛們也覺得形勢詭異,有人高呼了一聲“保護聖上!”頓時四周的侍衛們紛紛亮出刀劍來將皇帝護在zhōng ;yāng。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秦頌,你這是要?”皇帝默然不語。旁邊的有人在大聲質問。當然此時沒有人敢說:“你這是要反?”
秦頌對皇帝一拜,說:“臣受陛下之命鎮守西蜀之地,不敢有任何延誤。只能連夜啟程,決不辜負聖恩!”說完竟然不理會宴席上膛目結舌的眾人,回頭對自己的手下們說:“大軍立刻開拔,前往成都,不得有誤!”三排人齊聲答了一聲“遵命!”這一齊聲喊各個都是蒼勁有力,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喊得皇帝和群臣們心中都一陣震撼。
聖旨已下,皇帝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價值了。他要的是駐紮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只要皇帝還沒有下令解除他的兵權,他就可以立刻率軍前往西蜀。以免夜長夢多。當然一到西蜀,將各路關卡一守,皇帝再下什麼令,都無關緊要了。
皇帝帶著他的群臣站在城樓上,呆呆地看秦頌率領駐紮城外的大軍,在夜sè裡西南方向開去。那鋪天蓋地火把,和城中的萬家燈火,漫天的星星,都連在了一起。
他明白只要秦頌的二十萬大軍一入西蜀,就再也沒有人能請他離開那兒了。
事已至此。他身居九鼎至尊之位,竟然也不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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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已經過去了。老成王威名猶在,身卻已化土。他是被刺死的。
成王府從外面看古樸而簡單。但是高牆之內,亭臺樓閣,蜿轉曲折。jīng致典雅,並不亞於任何一座皇帝的行宮。道路和重重的庭院,複雜得就像迷宮一樣。其中一座假山和竹林圍繞的“清幽館”,是王爺的“秘院”。沒有王爺本人的允許,就算是至親之人也不能擅入。
小成王秦羽,不是京城富少那種紈絝子弟。十一二歲就隨著父親南征北戰。如今三十五六歲,正是鼎盛之年。他身材不甚高大,有著一副白嫩的娃娃臉,看上去比他真實的年齡年輕很多。但是在西蜀之地,他殺伐決斷,說一不二。他的話在這裡比天高地遠的皇帝有份量得多。他從小就在父親嚴格的教育之下,熟讀兵法,jīng通韜略。胸中的雄才偉略,並不亞於當年的老成王。
但出生富貴之家,閒得無事的時候,再雄才偉略的男人,也變得無聊。他的“清幽館”,就是專門用來做最無聊的事情,打發最無聊的時間用的。
這個寧靜的盛夏,天地都熱得像蒸籠一樣。儘管四面種滿了竹子,又有清溪流過。清幽館的光滑的木地板上,摸起來依然是熱烘烘地讓人厭煩。成王讓家中的歌jì在廳中奏樂起舞。
他最心煩的是每一個yù望都很容易滿足,以至於不知道還剩下什麼yù望了。窮奢極yù——有時比根本不能滿足還痛苦。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名器良馬,美酒佳餚,都是應有盡有,但是又很快地厭煩了。一旦厭煩,就再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但是又不能沒有。如果失去了榮華富貴,那又比死了還痛苦。
唯獨對女人的興趣,就像波浪起伏一樣。yù望洩盡時,感到無比的厭煩。但只要隔了一段時間,再看到那些美麗的女人,總會情不自禁地再次怦然心動。
他jīng心挑選了清幽館內所有的歌jì、樂師、侍女、侍衛,全部是絕sè的女人。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