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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了口氣,“要是有人有心要對付我,只要把你抓去,我什麼都願意拿出來換。所以……你乖一點。”
冬末的清晨光線有些暗,屋子裡的燈亮著,男子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唇部的線條卻是溫柔美好。女孩子被震撼了,傻傻的看著他。
歲月靜好,現世即使不安穩,有他在,她便不怕。
安小離其實此時很想給桑桑發一個簡訊,桑桑啊,我好像,矯情不下去了,他說到這份上,我好像,也心滿意足了。
……
秦威早上一起床,傭人就告訴他說三小姐等在門外好久了。
秦桑半夜跑回來,到了門口又百感交集,不敢進去。秦宋陪著她在車裡坐到天微亮,直到她進屋他才走的。
秦威下樓來,正歪在沙發上的秦桑聽到腳步聲,立刻站了起來。看到女兒臉色蒼白,秦威皺了皺眉,“先過來吃早餐。”
秦桑乖乖過去坐下,捧著一杯熱茶,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好容易等到父親吃完了,她小聲的開口:“爸爸,我想和你談談。”
“關於程浩和梁氏的李微然嗎?”
“……是。”秦桑猶豫,“我們去書房?”
“你喜歡哪個?”秦威沒有要上樓去書房的意思,只是不動聲色的問女兒。
“李微然。”秦桑很乾脆。
“如果我說你必須嫁給程浩呢?”
秦桑心裡一痛,說不出話來了。
秦威等了許久,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秦桑,你真讓我失望。”
寶貝疙瘩
秦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眉宇間泛起微紅。秦威把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放下,提高了聲調,幾乎是訓斥的語氣:“你自小就比家裡所有的孩子都要懂事,我看在眼裡,知道你有分寸,從來也就不要求你什麼。在我的心裡,我總以為秦柳樣樣不如你,可是這次,她比你有擔當的多!我就算再不喜歡容巖,可是他是我女兒挑選的人,我就認了!梁氏、容家和我們秦家以至於城西的局勢,這些不是你們女孩子家要操心的事情。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秦桑,你好好想想,這次你錯在哪裡了。”
秦威一字一句緩慢而沉重,敲打的秦桑的心一寸寸掉下去。
秦威說完就上樓去了,樓下偌大的空間一下子安靜,冬日早晨清朗幹松的陽光從玻璃窗裡照進來,沐浴在金黃色希望裡的秦桑,只覺得——涼如夏夜雪。
世界上最傷的事情,是傷痕累累的小貝殼找不到自己的堅硬外套,只能在寒風刺骨的茫茫黑夜裡受盡折磨。
世界上最痛的事情,是受盡折磨之後,發現一切磨難都是自己的心製造出的幻想,其實世人多溫情,只不過她自己,獨釣寒江雪。
世界上最累的事情,是眼看心碎了一地,還要自己含淚彎腰,一片一片把它粘起來。
……
整個梁氏的高層都知道今天冷麵三少心情很好。而且從來工作嚴謹,效率媲美機器人的三少爺竟然帶了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來上班,還如影隨形,連開重要會議都帶在身邊,毫不避嫌。
趁著安小離去洗手間的空當,容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拖長了聲音用陝北腔喚:“老三啊……”
陳遇白扶了扶眼鏡,微笑:“老二,什麼事?”
紀南噗哧笑出聲來,容巖沒佔著便宜,怏怏的瞥了陳遇白一眼,“你要真擔心人家安全就派些人跟著,別這麼貼身的緊著行不行?我看慣眼紅翠綠的,你弄這麼一清湯掛麵的,我腸胃消化不了。”
陳遇白在計劃書上勾勾畫畫,看都沒有看他,“你胃裡不是還存著個秦家二小姐呢嗎?反芻一下權當消遣。”
梁飛凡聽到這裡敲了敲桌子,插話問:“秦家那個秦桑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紀南搖頭,“很奇怪,一點風聲都沒有。老六都調了周燕回的人脈去查了,還是什麼都查不到。我覺得要麼是他們在那兒演戲呢,我查到程浩那槍其實傷的並不重,他們別是要找個藉口向咱們開戰吧?”
“老六人呢?”梁飛凡對這件事還是有些上心的,畢竟城西的勢力也不可小瞧,即使不怕他們,無緣無故的過招也純粹勞命傷財。何況前一陣為了給秦楊楚浩然一個教訓,梁氏已經下過手了,總是理虧在先的。
紀南看了眼容巖,容巖點點頭,她才說:“昨天老五叫他去醫院看著秦桑,後來就一直沒回來過。”
“那老五人呢?”梁飛凡開始皺眉。
“……不知道。”紀南有點怕大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