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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是她自己選的,當初說的清清楚楚,精誠合作,有需要的場合傾情配合演出。婚後如果合得來的話最好,合不來的話雙方相互掩護,各過各的。而在這兩年多里,程浩是個合格而盡責的夥伴,堪稱完美。
手機鈴聲響起,是李微然,秦桑看了眼程浩,還是接了起來,“你在哪?”
李微然的聲音有些不悅,秦桑敏銳的猜到他可能知道她來這裡見程浩了,“哦,我和程浩在南京路的上島。怎麼了?想到晚上吃什麼了?”
她語氣柔和溫順,李微然似乎沒那麼不高興了,稍稍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行了,”程浩把手裡的勺子丟進咖啡杯裡,濺出兩滴液體打在雪白的桌布上,“少拿李五寒磣我了,秦桑,我說白了,我就是有些不爽而已。你也別把自己端的跟什麼似的,我沒非你不可。我這兩年一直覺得反正你也跑不掉,就沒動你,這麼的忽然被別人搶了,有些沒面子。其實我心裡也知道,你這樣的性子,我偶爾換換口味還行,真要死心塌地和你過一輩子,不知道要受多少氣呢!我可沒打算真折你手裡。”
程浩的心明顯很亂,一會兒換一個態度。至此談話再也無法繼續,程浩開始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菸,在煙霧裡迷濛了眼裡的神采,秦桑隔著那層霧看著,有些心疼。
從餐廳出來,程浩繼續一言不發,秦桑站在臺階上仰頭看著左前方的他,想說些什麼告別,程浩冷冷的看了欲言又止的她一眼,錯身左轉。
距離的太近,那聲槍聲頗有山崩地裂的感覺,秦桑尖叫了一聲,人一後仰,腳一拐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而等她從巨大的驚嚇中稍稍平復過來時,她撐著身子試圖站起來,手剛一接觸地面,便觸到了一灘溫熱的液體。
血,好多血。
程浩蒼白著臉,就躺在她身邊不遠處,閉著眼睛毫無生機,白色的休閒服上,胸口的位置正漸漸的暈開,一大片的血。
……
粗糧粥端上來的時候陳遇白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看了小離一眼,拿起勺子開始慢條斯理的喝。
安小離一覺睡過神清氣爽,心情也似乎是因為休息充分而好了很多,看眼前的陳遇白,真是怎麼看怎麼帥。
“呃,”小離試圖找些話題來聊,“雪碧呢?還好嗎?”
陳遇白搖頭,“我沒時間照顧它,正準備這兩天把它送走。”
“送去哪?”安小離不捨的問。
“隨便,要是麻煩的話就往郊外一扔好了,應該餓不死,恩,不過他只吃狗糧,而且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很快適應。”陳遇白淡淡的說。
安小離聽著聽著,手裡的勺子滑了一下,在瓷碗上刮出很難聽的聲音。
陳遇白拿過餐巾擦了擦嘴,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表情,笑意漸漸的掛上嘴角,“如果你回來照顧它,我可以考慮不那麼做。”
天意
聽他這麼說,安小離稍愣了片刻,紅了眼眶。
總是這樣的,忽然就對她好了,忽然又冷眉冷眼的。兩個人之間連吵架都沒有的,她委屈了,發脾氣了,他願意忍就忍,不願意就冷哼一身轉身就走,惹毛了就恨聲恨氣的——“安小離,從現在、此刻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小白,其實從你出現,我一直還算是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陳遇白的笑容掛不住了,看著她慢慢的溼了眼眶,眼淚“啪嗒”打在粥碗裡,小鼻子也紅紅的,他心裡一緊,握住她的手:“騙你的,哭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小離淚眼婆娑,低著頭擦眼淚,“你說不許我再出現在你面前的,現在你又這樣。”
“陳遇白,你討厭死了,我幫著你把楚浩然搖暈過去了,你還那麼兇,還罵我……”
“桑桑說我也有不對,她說我總把不敢把自己交出去,總是想著即使離開你也不能傷了我自己,所以我愛的不夠深。可是你又哪裡好了,你總是騙我,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們都有不對,可是為什麼你就那麼理直氣壯,我就要躲著你啊?!”
安小離說著說著哭的稀里嘩啦,拿著餐巾不斷的擤鼻涕,陳遇白聽了她這些話,有些發呆,兩個人都沒話說了,好久才聽他嘆了一口氣。
“是我不好。你想知道什麼,來問我,我都告訴你,好不好?”陳遇白伸手擦她臉上的淚水,安小離一偏頭,一串鼻涕掛上了他的拇指,拉出一道富有彈性的亮絲。陳遇白捏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