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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像你母親!”
嘉琪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從睫毛底下望著費海青:
“我寧願我父親是那個姓康的流氓,不要是你!”
“為什麼?”費海青問。
嘉琪停了一會兒,然後把頭掉開,望著那寧靜的情人谷,慢慢的說:“他們傳說到情人谷裡的男女,都會在這兒得到愛情!”
費海青屏住呼吸的望著嘉琪,然後輕輕的扳過她的頭來,望著她那嫣紅的臉和潮溼的眼睛,一種新的情緒鑽進了他的血管裡,他顫抖的,低低的問:
“你要這樣嗎?嘉琪?”
“是的,我要這樣,”嘉琪做夢似的說,閉上了眼睛。“我們要在一起生活,不要在外國,就在這情人谷附近的地方,造一棟小小的房子,我們會有一個溫暖的家,但是,我不是你的女兒!或者,我是母親重活的那一遍!”
費海青看了嘉琪好一會兒,時間似乎停止了移動。終於,費海青顫抖的捧著嘉琪的頭,喃喃的說:
“我真沒有想到,你母親在我感情上加的那一把鎖,鑰匙卻在你的身上!”他俯下了頭,去找尋她的嘴唇,又低低的加了一句:“短短的兩個月之間,你長大了,我的小朋友!”
情人谷靜悄悄的,一對水鳥飛了過來,輕輕的掠水而去。
逃避
黃昏。天邊是紅色的,圓而耀目的太陽正迅速的沉下去。室內,所有的傢俱都染上了一層紅色,沙發、桌子、椅子和飯桌上放著的晚餐,都被那朦朧的紅色所籠罩著。憶陵把最後一個菜放在桌上的紗罩底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望了望窗外的落日和彩霞,她皺了皺眉頭,神思不定的解下系在腰上的圍裙,把它搭在椅子背上。然後,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她默默的發了一陣呆,猛然,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
“不行!今晚絕不能去了!絕不能!”
走到客廳裡,她的丈夫鄭夢逸正坐在沙發裡看畫報,看到她進來,他不經心的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晚飯好了嗎?”“是的,”她說:“等小逸和小陵回來就吃飯!”
“唔。”夢逸應了一聲,又回到他的畫報裡去了。
那畫報就那麼好看嗎?她想問,但到底忍住了,只望著窗子出神。窗外的落日,已被地平線吞掉了一半,另一半也正迅速的隱進地平線裡去。她坐在椅子裡,雙手抱住膝,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把頭髮掠了掠,身子移了移,那份心煩意亂好像更強烈了。“不行!今晚絕不可去了,絕不可去!”她在內心中反覆說著,望著太陽沉落。夢逸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把畫報拿到面前,指著畫報裡的一排西式建築說:
“你看,我最近設計的房子就想採取這一種,就是經費太高,公司裡不同意,怕沒有銷路,其實大批營造並不會耗費很大,我們臺灣的房子一點都不講究格局、美觀,也不要衛生裝置、好像馬馬虎虎能住人就行了!”
憶陵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思想從很遠的地方拉回來、又是這樣!他的房子,他的建築,他的設計!什麼時候,她才可以不需要聽他這些房子啦,建築啦,什麼哥德式啦,這個式那個式呢!她望了那畫報一眼,確實,那照片裡的建築非常美麗,但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望著夢逸那等待答覆似的臉色,她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於是,她不帶勁的聳了聳肩說:“本來嘛,公司裡考慮得也對,現在一般人都苦,誰有力量購買這樣的房子呢!”“可是,這房子的成本不過十二、三萬就行了,假若公司肯少賺一點,標價不太高,一般人可以購買的!而且還可以採取分期付款的辦法……”
哦,什麼時候可以不聽這些房子的事呢!憶陵懊惱的想著。房子!房子!他腦筋裡就只有房子!夢逸把畫報拋在桌子上,在室內繞了個圈子,仍然繼續在發表著意見。憶陵重新把眼光轉向窗外,思想又飛馳了起來。忽然,夢逸站定在她面前,審視著她說:“你在想什麼?”憶陵吃了一驚、有點慌亂的說:
“沒什麼,在望孩子們怎麼還不回來!”
像是回答她這句話一般,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十歲的小逸像條小牛般從外面衝了進來。一邊肩膀上揹著書包,一邊肩膀上掛著水壺,滿頭的汗,衣服溼漉漉的貼在身上,頭髮被汗水弄溼了,垂在額前,滿臉的汗和泥,憶陵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弄得這樣髒?”
“在學校打球嘛!”小逸說,一面跳起來,做了個投籃姿勢,然後把書包往地下一扔,嚷著說:“飯好了嗎?我餓死了!”
“看你那個髒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