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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她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處,映入眼中的景象陌生得教人心慌。
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自己已經離開周家,簽下離婚協議書,告別婚姻,獨自一人拖著行李,離開了最愛的男人。
每每想到此,她就心痛不已,糾結得像要不能呼吸,痛到全身神經都在吶喊。
可是她不能回頭,即使仍愛著那個人,因為愛,她才更應該捨下他,讓彼此的時間停留在美麗的一刻,不要走到最後轉成憎恨……
“早安,鐵小姐,晚上睡得好嗎?早餐要吃什麼,中式還是日式?”
耳邊傳來親切的招呼聲,一張敦厚的婦人臉孔躍進眼底,臉上的笑充滿令人心口一熱的溫暖。
仍有一絲飄浮感的鐵木蘭怔了一下,隨即靦笑的回應一聲,“不用麻煩了,物部太太,早餐我會自己張羅,還有,喊我木蘭就好。”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房客,並非“瀧之屋”的客人。
一直到現在,她還無法相信自己的好運,茫茫然地處在狀況外。
長相福態的物部太太溫婉地揮揮手,“有緣才能住在一起,你別跟我太客套,家常小菜隨便吃吃,你可不要嫌棄。”
“可是我只用一塊錢付房租,感覺有點……”寒酸。
一抹赧紅暗浮,她有說不出的難為情。明明知道不合理,卻還是在櫻子奶奶的盛情下,厚著臉皮住下來,沒能堅持住原則。
不過身上的錢真的不多了,前幾天一直住在小旅館裡,口袋裡不到三萬塊的現金所剩無幾,她不省著點花用,可能撐不了一個月。
另一個原因是,她太喜歡“瀧之屋”了,日式造景的庭園繁花似錦,和石板走道,在在吸引她的目光,一眼就愛上,捨不得移開視線。
“夫人的做法自有她的用意,你用不著放在心上,只管寬心住著,多個人作伴也比較不寂寞。”人與人的緣分說不透,看得順眼就成。
“但是……”她總覺得不自在,好像是白吃白住的惡房客。
鐵木蘭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善意,父親在世時,她過得還不錯,領軍餉過活的父親把她當公主疼著,即使生活不富裕也儘量滿足她物質上的享受,不曾受過半絲委屈。
但自從父親將退休金悉數借給同鄉好友,而對方一借不還,從此失去聯絡後,鬱郁終日的父親終於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他在意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他痛心好友有困難不明說,卻直接選擇消失,讓他既生氣又擔心好友不知過得好不好。
父親過世後,一肩扛起家計的母親辛苦,加上身體狀況又不是很好,所以身為女兒的她也不敢要求考高中、大學,僅半工半讀地念完職校。
沒有工作經驗的高職畢業生能找什麼好工作?要不是前婆婆看她手腳利落,人又長得討喜才留下她,她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來來來……別再彆彆扭扭,我煮什麼你就吃什麼,我三個女兒都比你大,當你媽也綽綽有餘了。”瘦了點,該好好補一補。
物部太太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拉起她的手便往主屋帶。人要逞強也要有本錢,先吃飽再說。
“物部太太……”想起自己婚後幾乎少有住來的母親,鐵木蘭鼻頭有點酸。
並非她刻意不聯絡,而是母親忙著照顧新家庭,以及她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母女倆見面出不曉得該說什麼,久了也就生疏了。
到目前為止,母親還不知道她離婚了,以為她仍在周家當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
“填飽肚子才好幹活,整天愁眉苦臉,好運就不會來,要開心,對自己好一點……哎喲!我的小小少爺,走路小心點,不要撞到人……”老是這麼頑皮,沒一刻安安靜靜地坐著。
物部家珍就像傳統的臺灣婦人,一張嘴愛叨叨唸念,她邊走邊說著關心話語,希望身邊皺著眉頭的女孩能少些煩惱。
不意一走上原木步廊,一臺小火車頭橫衝直撞的衝上來,差點和她撞個正著,才連忙用敦厚的身軀擋下失控的小身體。
“咦!珍婆婆,她是誰,我怎麼沒有看過她?”兩隻圓滾滾的大眼睛像是浣熊,好奇地盯著沒見過的大姐姐。
一旁的鐵木蘭一聽,露出訝異神情。他居然不記得她,之前他還說要把他心愛的泰迪熊波波送給她,怎才一天的工夫就忘得一乾二淨?
不會吧!這麼小的孩子就有健忘症。
她的狐疑很快地有了解答。
“我的小小少爺呀!為什麼你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