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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奶奶不喜歡爺爺,奶奶生氣了。”那可惡的老頭子,居然說她變老了。
跟丈夫嘔氣,搬到郊區獨住的老婦名為櫻子,因為為人親切又和善,大家見到她,總會客氣地喊一聲“櫻子奶奶”。
她出身日本百年古老大家庭“瀧屋”,家族歷代長老都曾擔任官員,與皇室關係良好,即使今日已脫離政治圈,但在日本仍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櫻子奶奶十八歲那年愛上到日本留學的丈夫,沒多久就跟著學成歸國的丈夫回到臺灣,從此長居人情味濃厚的島國。
管爺爺非常疼愛妻子,從不大聲喝斥責罵,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唯恐她受一點委屈。
可是牙齒都難免會去咬到舌頭了,何況是人呢!相處久了,多多少少會有些摩擦,而習慣被寵愛的櫻子奶奶因為和丈夫起了點小口角,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
不過她還是愛著丈夫,只是鬧鬧小脾氣而已。沒地方去又不想真的不理丈夫回日本,所以她到郊區的屋子小住,並孩子氣地禁止丈夫進入。
對於妻子任性的舉動,管爺爺好笑又無奈,只好在屋子附近買下一間房,隨時觀察妻子的一舉一動,看她何時氣消。
而管承、管堂這對雙胞胎兄弟算是他的眼線,不時偷偷告訴他奶奶的近況。
“奶奶不氣,承承分你吃叭噗。”管承舉高小手臂,要把咬得很噁心的冰淇淋分給奶奶。
櫻子奶奶板起臉,假裝不高興。“哎呀!冰都融化了,你要奶奶吃你口水,等會兒肚子疼呀!”
“奶奶……”哪有口水?她胡說!
一看到孫子可愛的小臉,她一下就笑場了。“好、好,奶奶不逗你了,快點吃完,別弄得兩手黏答答。”
“嗯!”嘴巴一咬,叭噗去了一半,又一口,整個吃光。“奶奶,我們去公園玩……呃!奶奶,那個姐姐在哭嗎?”
小小年紀的管承不知道什麼叫傷心,他指著公園入口處的長椅上,垂首坐著的年輕女子。
“她不是在哭,只是心情沮喪,咱們過去瞧瞧她。”櫻子奶奶的眼眸奇異地閃了閃,似笑非笑地彎起弦月眉。
世界之大,但她該何去何從呢?
離開周家的鐵木蘭沒有去投靠母親,再婚的母親已有了新家庭,而且前後生了三個孩子,身為拖油瓶的她實在不好打擾母親好不容易獲得的幸福。
她的母親陳上紅今年也不過四十二歲,因為家貧,十八、九歲就嫁給年長她十四歲的外省老兵,一直到丈夫病逝,她的日子都是為了別人而過,從未為了自己。
因此鐵木蘭不想當令人厭惡的“外人”,她自認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不用去依賴別人。
只是,她結婚時已把工作兩年的積蓄全給了母親,而“前夫”給的豐厚贍養費又不願動用,她手邊能用的錢越來越少了。
想著目前的處境,她心底的沮喪越積越高,頭也越垂越低,暖洋洋的陽光打在身上,她差點因想得太入神而睡著。
“小姐,你要租房子嗎?”
托腮的手滑了下,低垂的小臉瞬地一仰。“啊!什麼,有人在跟我說話嗎?”
一聲呵呵輕笑低揚,“我看到你手上拿著租屋的單子,所以問了一聲。”
“呃!我……呵呵……是要租屋子……”她乾笑地搔搔頭,一張紅紙捏得皺皺的。
“你打算租哪呀?有什麼要求?我看你一個人孤伶伶的,應該沒人作陪。”很乾淨的靈魂,讓人一瞧就投緣。
櫻子奶奶擁有神秘靈感力,第六感相當神準,她一瞧見眼前心事重重的女娃,便感應到她心底的沉重,以及不順遂的愛情。
她心疼她,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生,跟她當年來臺的年紀差不多,讓她想多疼疼她,看她臉上的愁緒轉為甜美笑容。
“我身上的錢不多,租不起太貴的,只要能棲身就滿足了。”以她現在一貧如洗的身家,哪有資格要求什麼。
櫻子奶奶笑了笑,慈祥地握起她的手心。“我知道有個地方很不錯,租金又很低廉,你可以去看一看。”
面對老人家的友善,倍感親切的鐵木蘭揚起離婚後第一抹真心的微笑。“我剛在公園前的佈告欄撕下這個,『瀧之屋』,名字聽起來好美。”
“『瀧之屋』?”櫻子奶奶笑得好開懷,像是受到讚美。
“婆婆知道『瀧之屋』在哪嗎?”她問。
人來人往的公園旁立了個十尺見方的佈告欄,常用來公告小區的活動,或是公園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