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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觀眾,包括前排的明星和社會名流,全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心臟跳動的頻率,隨著風雨行手指拔動的節奏越來越快,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空氣中像是瀰漫著恐怖的氣息,讓人煩悶不安。
臺上的風雨行臉上一片專注,右手推拉琴絃的速度逐步加快,左手手掌除了壓住四根琴絃,手指同樣沒有閒著,以搖弦的指法按在一根琴絃上輕輕搖動,一陣顫音隨之傳出,與原本的琴音溶合在一起,使現場的氣氛更加驚恐不安。
眾人腦中形成一幅面,一個人在寥無人煙的山林中行走,四周沒有任何聲音,落針可聞,安靜的可怕,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有如被一頭躲藏在暗中的怪獸窺視,隨時可能撲出,身上的神經繃的緊緊的,不時東張西望、疑神疑鬼。
很多人臉上露出緊張、心虛、疑慮等各種表情,突然,風雨行右手食指勾住琴絃一拉一放,“嘭”的一聲,如同在陰森可怖的山谷中,平地一聲驚雷,讓眾人心中繃緊的那根弦,被巨力拉斷。
“啊……”,現場不少膽小的女生,忍不住尖叫起來,似乎想透過發出聲音來消除內心的恐懼,即使自認為心臟強大的男人,也無法阻止臉上冒出的冷汗。
風雨行現在全部身心都傾注在面前的古琴中,腦中相要表達的思想,透過手指化為一枚枚音符,在會場上空飄蕩。
當琴音走到埋伏這一段的頂峰後,手指拔弦的速度一層層放慢,直到最低谷時,再次一步步爬升,琴音轉為急促,“嘭!嘭!”,又是兩個重音,“啊……,啊……,啊……”,比剛才還大的尖叫聲,在觀眾席內彼起彼伏。
琴音的頻率由慢至快,由緩漸急,再轉為低俗,這個過程在風雨行指間,反覆了三遍後,音調一變,進入大戰的小段。
現場的聽眾在飽受折磨後,又被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震的心驚膽戰。
只見風雨行的手指在琴絃上,抹、拉、扣、掃,如同兩方軍隊在交戰,各種聲音不斷響起,有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辟易聲,一時刀槍劍影,彷彿一場激烈的大戰就在眼前發生,氣勢雄偉激昂的場面,讓人有熱血沸騰之感。
手指舞動的速度越來越急,化為一片片殘影,風雨行額頭亦滲出一滴滴汗珠,感覺體力急劇消耗,手指有點發麻,不過演奏還未結束,他不得不硬撐著。
終於,琴音在到了最高點後,音調轉低,慢慢往回收,如同戰爭分出了勝負,勝利鳴金收兵,雲開日出、煙消雲散。
隨意最後一個音符消失,時長7分鐘的表演結束,風雨行抱起古琴回到後臺,往椅子上一躺,嘴裡喘著粗氣,全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吳娜手拿一根毛巾為風雨行擦汗,風雨行任憑吳娜的動作,他現在只想休息一會,恢復一下體力,心中苦笑,用古琴彈奏《十面埋伏》,果真不是人乾的,以後如非必要,他真不想再經歷一次,太累了,連手指也隱隱作痛。
“風少,真的這麼累?我看你上次唱《你是我的眼》,也沒這麼嚴重吧”,吳娜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風雨行不想開口說話,手指搖了搖,示意吳娜不要問了。
吳娜見風雨行真的很累,便沒再多說。
的前臺,自風雨行下去後,好半天,在場的觀眾才回復正常,不少人全身都被汗溼,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腦中卻仍在回想剛才那難忘的一幕,如同一幅恢弘的歷史畫卷,佘音環繞久久不曾散去。
主持人陶晶晶走上舞臺,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好一曲《十面埋伏》,我現在還有點怕怕的,確實非同凡響,風雨行以古琴演奏琵琶曲,為我們開啟了一扇窗戶,算是為廣大琴友們謀得福音。好了,有請一組嘉賓上臺”。
第一百三十六章 滿載而歸
頒獎在臺上,兩位嘉賓說的口沫橫飛、天花亂墜,只是臺下的觀眾根本沒心思看他們表演。
三三兩兩聚一起相互討論。
“好厲害,是叫《十面埋伏》對吧?”
“沒錯,是一首琵琶曲,第一次見到有人用古琴彈”
“早就跟你說了,我們家風帥很棒吧”
“我也是學琴的,回去試試看能不能彈”
“兄弟,勸你別試了,《十面埋伏》不是那麼好彈的”
“是啊,我以前就試過,手指都快斷了,琴也經不起折騰,勞民傷財”
“真好聽,我決定,以後就做他的粉絲了”
“會唱歌、會寫歌、還會彈琴,好有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