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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飛回去了。這四天裡我沒過問他任何事情,不是不想,話倒嘴邊,又咽回去了。我們只做最普通最平淡的事情,甜蜜且溫馨的事情。我想,如果刻不住細節,就只把這一段時間的感覺刻住。
在機場簡辰抱了我許久,“小晚晚。”他似乎欲言又止,叫過我後便卡住了。
我在他懷裡安靜地靠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
他用下巴蹭著我頭頂,然後親了一下,“我走了。”
我依舊什麼都沒說,也沒動。
他又喊了我一聲,“小晚晚?”
我抬頭,看他一眼,“哦。”
他看著我的表情,微微嘆了一聲轉身進了安檢。
我看著他背影發了會呆,咂咂嘴才轉身。他不說,他什麼也不說,就又走了。他不知道他所謂的會處理好,對我來說是多麼虛的一個概念麼?什麼時候會處理好?處理得有多好?這些一個個問題天天都纏著我,遲早有一天會把我纏死。
回去的路上又想,等等吧,再等等吧。反正是一年的保質期呢。我自認很大度地,給了他也給了自己一個期限,就是那個一年。
在家樓下,我發現一臺很眼熟的車,車牌號碼也很眼熟。車窗是開著的,手肘搭在上面。我悄悄地走到斜後方去看那人的側臉。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竟然是我一直等待著卻又碰不上面的老闆趙大人!
趙言之仰頭靠在椅背上,合了眼,手上夾了根菸,菸灰已經很長一截了,仍留在上面,他應該是保持這個姿勢有些時候了。
趁他沒睜開眼,沒發現我,趕緊撤退。當我踏了兩級臺階,便聽到身後車子發動然後駛離出去的聲音。我垂頭,再抬腳的時候分明多了疲憊感和無力感。
“宣紙,你覺得我們老闆會是個痴情的人不?”
“你說趙言之?”宣紫把黃瓜片蓋到臉上,“我覺得這詞比較適合鍾思源。”
“我覺得他有此潛質啊。”
她拿開覆在眼睛上的兩片看我,“少往臉上貼金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回來上班後,和他說過一句沒?”
“沒有。”
“和他見過一面沒?”
“我剛才在樓下看見他了。”
“啊啊啊啊啊……”宣紙一邊叫著一邊往陽臺衝,“有這種事情?竟然有這種事情?”
“走了,我一上臺階他就開車子了,我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我。”
“原來趙大人還真盯上你了?”她舒舒服服地躺回沙發上蓋上眼睛的黃瓜,開始和我探討這問題,“照例說金融雜誌都登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啊,怎麼反而你回來後沒動靜了呢?”
“你用詞真難聽,什麼叫盯上,搞得我像犯罪嫌疑人一樣。”我轉身回房間,“我自己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也管不了他那麼多。”
“噗!”宣紫追進來,“你說得吶,就像人家是癩皮狗,死纏著你一樣。”
“出去出去。”我把宣紫趕出房門,上鎖,“讓我一個靜靜。”
“哎哎,我還得睡覺呢。”宣紫拍門。
“如果我到睡覺時間還不解鎖,你就去找許章吧。”
“三更半夜的讓我去找他,你是要我送羊入虎口。”
“少裝了,宣紙。”我說完便不再理她,躺到床上,又拿出那張像旅遊紀念品一樣的結婚證書。
如果,等不到,我是不是會接受趙言之?
很希望,這假設不成立。
簡辰,你聽到麼?
已經進入盛夏,太陽一天比一天毒。宣紫還得去招聘會,而且是設在大學校園裡的,露天。不知道她的位置有沒有樹蔭,天氣預報說今天多雲轉晴,氣溫重回三十度以上。
在家吹著空調上網,我很慶幸當年還在培訓崗的時候,公司規模也就一般,沒有安排戶外培訓,要不我這冬天怕冷夏天怕熱的體質,可怎麼吃得消。
晚上宣紫打電話叫我出去吃飯,我套了件吊帶和條短褲一身清爽地就出去了。
宣紫上來便要了個清火的湯,然後說別的菜隨我點,她曬得沒啥胃口了。點了三個小炒,都是清淡口味的,這大夏天我也沒有胃口。
宣紫給我抱怨今天招不到人還白曬了一天。我給她抱怨空調太給力了吹得骨頭疼。結果遭來她一頓暴打。
宣紫幾乎是喝湯喝飽的。飯後她提議去逛街買衣服,並一臉嫌棄地揪著我的吊帶衫說:“看你穿的是啥?人靠衣裝。你衣櫃連一星期不重樣的裙子都找不出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