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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雀兒往灶房走去。
“方才喝了不少酒,我到外頭出恭一下。”翟炯儀尷尬地笑了笑,起身走到外頭。
梅岸臨只得和獵戶隨意聊著。沒多久,翟炯儀自外頭進到屋裡,拍了拍身上的殘雪。“外頭還真是冷。”
“是啊!之前還好好的,不到一會兒工夫就突然下起大雪來了。”劉三望著窗外,注視白雪紛飛。
雀兒端了四碗茶自灶房走來。“我私自拿了架上的茶罐煮茶,還請不要貝怪。”
“哪裡,是我不好意思才對,竟然讓客人下廚。”劉三說道。
“只是煮個茶,沒什麼。”她將茶碗放在桌上。“嫂子能起來嗎?需要我端碗熱茶進去嗎?”
“不,不用了,她大概睡了。”劉三搖首。
“不知嫂子得了什麼病?”翟炯儀喝口茶。
“她……心臟不好。”劉三皺下眉頭,啜口茶後說道:“從孃胎就帶的病。”
“嗯……聽來好像很嚴重。”梅岸臨說道。
“是啊!”劉三嘆口氣。
眾人聊了一會兒後,雀兒望著窗外說道:“雪好像小一點兒了。”
“那我們也該走了,不好意思,叨擾了。”翟炯儀說道。
“我把碗放回廚房就離開。”雀兒起身收拾。
“不用了。”劉三起身。“趁著雪勢轉小,你們……”他晃了下。“你們……”他搖搖頭,身子又晃了下。“這……”他看著桌上的茶碗,而後瞪向雀兒。“你——”他上前一步,面目猙獰。
雀兒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翟炯儀俐落地以手刀劈向他的頸部,雀兒吃驚地看著劉三癱軟下去,翟炯儀適時地攙住他,讓他坐回椅上,沒發出半點聲音,翟炯儀瞥向梅岸臨。
他立刻會意地說道:“那我們就告辭了。”
梅岸臨離開桌邊,開啟門,翟炯儀望向雀兒,示意她出去,她搖搖頭,無聲地走進灶房。
翟炯儀不知她要做什麼,只是皺著眉頭到布幔邊,貼著牆壁站著,他點個頭,梅岸臨將門關上,靜靜站在門邊。
雀兒自灶房走出來,手上拿著兩根捍面棍與一個陶碗,翟炯儀差點笑出聲,絀嚴肅地將一支捍面棍交給他,他伸手接過,見她彎身將碗內的東西灑在地上。
“他們走了嗎?”
布幔後傳來粗啞的男聲,雀兒急忙貼牆站好,與翟炯儀一左一右的立在布慍旁,翟炯儀看了雀兒一眼,以下巴示意她進灶房躲好,雀兒搖搖頭,慢慢蹲了下。
“二哥?”
雀兒在聽見布幔後傳來腳步聲時,屏住呼吸。
“二哥,幹嘛不應聲?”
布幔掀開,雀兒瞧著一隻粗壯的腳邁出,當他踏上地面的芝麻油時,她以捍面棍狠狠打上他的陘骨。
“噢——”男子大叫一聲,反射地縮腿。
雀兒立刻打上另一隻腳,男子大叫著跳了起來,正好踩著地上的油而滑倒,翟炯儀站在一邊,忍不住微笑。
雀兒緊張地等待其他的同夥出來,卻見翟炯儀一腳踩上試著起身的男子,說道:“進去吧!裡面沒有其他歹徒。”方才他藉故出恭時已探查過了。
雀兒鬆口氣,這才拉開布幔,發現屋子真正的主人,獵戶與他的妻子還有小孩被麻繩捆住雙手雙腳,嘴巴則塞了破布,婦人與孩子全都淚流滿面。
“沒事了。”雀兒安撫地說著,上前為三人鬆綁。
“你們是什麼人?”躺在地上的男子喊道,想起身卻動彈不得,他穿著一身褐衣,身材較為矮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來轉去。
“等你進了大牢,自然就知道了。”梅岸臨走近。
翟炯儀將男子拉起,他卻突然以藏在袖內的匕首刺向他的咽喉,翟炯儀反射地往後仰,手上的捍面棍順勢打上他的手腕,男子大叫一聲,匕首落下。
“大人,您受傷了。”梅岸臨驚呼一聲。
翟炯儀抹了下脖子,指腹立刻沾了血。“不礙事,只是擦傷。”
“大……人……”男子結巴地叫了聲,他是官?
布幔忽地掀開,雀兒緊張地看向翟炯儀。
“小傷。”他對她說了句。
“還是先把他捆起來。”雀兒說道。
“我來。”已經鬆綁的獵戶閔通走到門邊,表情憤怒,他好心地讓他們二人進屋取暖,喝碗熱湯,沒想到卻招了兩隻黃鼠狼。
閔通的妻子與孩子則不停向翟炯儀、雀兒與梅岸臨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