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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她聽見自己的身體內部發出的清脆的“咔嚓”聲,知道;自己的肋骨一定斷了;她的嘴角冒出了血泡;整個人因為劇烈的疼痛痙攣起來,她以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自己被重創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抓撓在大理石地面光亮的地磚上,宛如扭曲的雞爪。
功虧一簣啊,居然就這樣功虧一簣,她好不甘心
她劇烈的喘息,像一條被拋在岸上奄奄一息的魚,死死的瞪著眼睛,看著那個叫阿婉的紅衣女孩男孩子般拍拍手和屁股,從不遠處摸出一雙高跟鞋,嘟嘟囔囔的似乎很不情願的穿上,然後那些國安的人都對她豎起大拇指,面露喜色,她的同伴們多數都在地上昏迷著,還有兩個已經被手銬反扣著跪在地上。
怎麼可以,烏曼幾乎忘記了肋骨斷裂那尖銳的讓人瘋狂的痛苦,他們是真主的戰士,是真主的兒女,為了民族的榮譽戰鬥的勇士,怎麼可以忍受這樣的屈辱?不,不可以
她用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想掙扎起來,可是很快又摔倒在地上,那尖銳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她模糊的看著地面大理石地磚冰涼的紋路,似乎沁入骨髓般的冷,就像好多年前,伊犁廣袤的草場上,那窪雨水蓄積成的水坑上面倒映出的月亮的影子,模糊、冰冷,帶著毛茸茸的粗糙的邊緣,那是深秋十月,草場枯黃了,呈現一種衰敗的荒涼,水冷的讓骨頭都生疼生疼的,她被一雙大手從水窪裡揪起來,大口呼吸著,一把冰冷沉靜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記住,我的烏曼,是最堅強的女孩,是真主賜予我的族人的最美好的禮物,你,一定可以戰勝所有人,戰勝那些自以為是的,奴役我們的漢人”
那是一直在她生命中迴響的聲音,不僅在她的腦海中,記憶中,甚至在她的血液和心跳脈搏中,在她的骨頭上鐫刻著的,那是,她的父親的聲音
她迷茫的睜大雙眼,眼前卻是一片虛無的白色
馮碩蹙眉看著嶽沉婉用地上撕裂的裙裾擦拭手上的傷口,剛剛的打鬥中她的手背烏曼的簡劃開了一個兩寸多的口子,血流到裙子上,猩紅色加深成了紫紅色,濃烈的讓人心驚。
“丫頭,那布條多髒啊,已經叫了增援了,一會有醫護人員到了,你好好消毒再包紮上,”馮碩咂咂嘴,又道:“你這小丫頭,怎麼打起架來跟你那教官一個德行,一副不要命的架勢,真不愧是金剛教出來的”金剛是嶽沉婉在特警部隊集訓時的教官。
嶽沉婉皺皺鼻子,撇撇嘴:“那妞兒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受過專門訓練的,我不狠點,剛才倒下的一準是我,我剛才那一下估計斷了她肋骨,一會你讓醫生好好看看吧,別插肺子上,弄死了就不好了,咱們拿不到口供的”
在刑偵處呆久了,身邊接觸的基本都是退伍的特警和從各地選上來的警察,可別以為都是精英,男人們聚集的地方就是精英也多數葷素不忌,說起話來只管自己痛快,別人什麼感覺可以不論。
外面的大廳人聲鼎沸,估計那兩聲槍聲還是驚動了貴賓,國安外事辦的人已經過去粉飾太平去了,剩下的事嶽沉婉懶得管,踩著高跟鞋琢磨著怎麼偷偷溜回去,好好的禮服裙弄的破爛不堪,不知道還以為她被怎麼樣了呢
一道欣長的身影悄然的籠了過來,一件黑色男士西裝罩在她身上,嶽沉婉抬頭,看進一雙烏沉沉,黑不見底的眸子,那眼睛中有幾分心疼、幾分譏誚,還有,幾分痛楚
“難道是我弄錯了,今晚的晚會改成化妝舞會了?你怎麼化的乞丐妝?好不好告訴我?”陳歸人的毒舌一如既往,嶽沉婉已經懶得計較,乾脆的往他身上一靠,放賴:“老孃今晚可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做貢獻去了,看看,都見了血了,還不趕緊的,伺候著本姑娘找個地方歇歇,我告訴你啊,陳歸人,我可是你的債主,大股東,你有責任也有義務好好伺候本姑娘,哎,哎,你幹嘛啊”陳歸人略彎腰,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插入她的腿彎,一個利落的公主抱,將嶽沉婉打橫抱了起來。
“債主大人,你的血是不是流的還不夠多,那麼多廢話?”陳歸人挑眉,抱起嶽沉婉大踏步向酒店電梯間走去,酒店的十四樓有他訂好的房間,他讓服務生拿來藥箱,親自給嶽沉婉消毒貼創可貼,看著那道傷口,陳歸人恨恨的瞪了嶽沉婉一眼:“你就不能小心點嗎?你一個女孩子跑去當女警,還非要當刑警,你就非要跟男人一爭高下?真是”他已經懶得說她了,因為嶽沉婉的態度幾年如一日,就是笑嘻嘻的,充耳不聞,你有千般妙計,我就一定之規,死性不改就是了!
陳歸人開啟小冰箱,拿出幾塊乳酪蛋糕和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