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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好再隱瞞了。他支支吾吾道:“其實……其實,這個圖紙已經被橋樑設計院的人重新改過了。”
“什麼?是誰改的?”金東維暴跳如雷道。
“我……我讓人改的……”泰枚行支吾道。
“你有什麼權利改我的設計?你有什麼權利改我的設計?你有什麼權利改我的設計?”金東維連續重複了三遍。
助手小楊小聲提醒金東維道:“金老,您別忘了,您後來因為太忙,把圖紙交給了泰總監理。讓他在施工程序中遇到問題時。可以隨機行事的。所以,他是有權根據施工中遇到的實際情況,修改圖紙的。”
金東維氣急敗壞道:“那他修改的時候,為什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他眼裡還有我這個總設計師嗎?”
見到金老發脾氣,眾人面面相覷,連副省長祁思濤,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太好出面解勸了。
金東維在圖指上指著那根最長的鋼索,朝泰枚行道:“那好,增加鋼索的事我現在先不管。我問你。是誰擅自把所有鋼索的直徑縮減到420毫米的?由於你的這個改動,所有鋼索的重量直接下降了43%,這樣的鋼索還能拉得起這座橋的份量嗎?”
泰枚行連忙討好道:“就是因為鋼索細了。所以才在中間這一段加了40根,這樣一來,不就把承重問題解決了嘛!”
“放屁!”金東維氣得直接罵出了髒話,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指著泰枚行罵道:“你懂什麼?這些資料是我們做了700多次實驗才得出來的結論,你說改就改,到底是為什麼?”
泰枚行頓時被罵得無語了。
這時,唐宇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畢竟是在工地上幹過八年活的。儘管在工程設計和造價核算方面沒有進行過專業的學習,但成天跟那些工頭們接觸,他也知道了裡面的一些貓膩。
於是。他突然問出了一句:“泰總監理,我想知道。這些鋼索的總造價是多少錢啊?”
“這?”泰枚行頓時像被雷擊到了一般,他立刻轉頭看向了市委書記呂太槐和市長華思白。但呂、華二人卻立刻裝得沒事人似的。把頭別了過去。
泰枚行一時間沒了辦法,只好朝唐宇強詞奪理道:“你算老幾啊?你個小毛孩子,有什麼權利來問我這個問題?”
唐宇一時間只好語塞了。
而董夢瑤也想替唐宇打抱不平,但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在這種場合說話是沒有份量的。
但是,唐宇和泰枚行兩人之間的爭執,卻一字不落地進入了祁思濤的耳朵裡。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大橋工程裡面肯定有貓膩。就拿這鋼索的事情來說吧,很可能就是一樁經濟大案。但是,祁思濤又苦於對這個工程不夠了解,一時間倒也無從下手。
如果真要等自己回去上報了省委省政府,再派工作組下來查的話,那些貪汙**的蛀蟲可能早就作好應付的準備了。到那時,恐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要想又快又準地取得第一手資料,為今後的調查提供寶貴證據的話,最好是現在就著手調查。這樣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這個調查的重任,在現在所有人裡,只有唐宇最合適了。因為唐宇至少符合兩個最重要的條件:一是懂行,二是客觀。
首先是唐宇懂行。
儘管唐宇還是個學生,但祁思濤看得出來,唐宇其實對這座橋相當得熟悉。就拿剛才唐宇跟金東維的那幾句對話來看,唐宇甚至比金東維更熟悉這座橋。也許,就像一個星期前,唐宇解開那“釙”元素之謎一樣,他也能解開今天的“鋼索之謎”。
第二是唐宇客觀。
可以肯定的是:唐宇跟這個工程的設計方、施工方、監理方都沒有任何瓜葛,這就避免了人為的不公正。
至於該不該完全相信這個高中生,祁思濤也不好確定。但是至少現在,讓唐宇來質詢泰枚行,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了。
於是,祁思濤還沒等唐宇回過神來,就走上一步朝泰枚行道:“這位唐宇同學,是我專門請來核查這項工程的‘核查專員’。你給我聽好了,我代表省政府,明確地告訴你:請你配合他的核查,如實回答他的所有問題!”
說著,祁思濤朝自己的秘書一揮手道:“你負責做筆錄。”
秘書詫異道:“在這兒?”
“不錯,就在這兒,在這座橋上。我要第一手資料。他們說的話,你都給我記好,一字不差!”
祁思濤的這個決定,頓時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董成連忙上前提醒道:“祁副省長,您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