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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不想活了。
唐宇頓時大叫一聲:“不要!”然後一把想拉住濟虛子的胳膊。但哪裡拉得住。唐宇沒有辦法,危機時刻,氣走少衝,一指點在了他背部脊椎的“神道穴”上。
濟虛子頓覺全身一軟,一個踉蹌就要向地上倒去。唐宇立刻一躍而前,將他扶住。然後再慢慢將他放在草地上,讓他坐穩。不過,唐宇沒有急於解開他的穴道,而是關切地問道:“老大爺,您這是幹嘛,為什麼要自殺?”
濟虛子雖然後背“神道穴”被點,但唐宇顯然分寸拿捏得很好,他除了兩腿站不起來之外,說話卻沒有障礙。他也知道今天遇到唐宇這個娃娃,算是輸到家了,只好長嘆一聲道:“罷罷罷!我濟虛子活了快100歲了,今天三招出手,不但沒能把你制服,還反被你制住。
不僅如此,連自裁的能力都被你剝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你不肯讓我痛痛快快地去死,那隻好由著你百般凌辱了。娃兒,你有什麼狠著都使出來吧,我只求速死以謝師門。”
王妍萍這時也已經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她見老頭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搶在唐宇頭裡朝濟虛子道:“你這個老頭,真是難纏。剛才我們小宇可沒惹你,你偏要跟他打架。
現在打輸了,又耍賴,尋死覓活的。你這一死倒不要緊,可把我們小宇給害苦了。到時候,警察一來,你讓我們小宇怎麼解釋得清啊?你想,一個小夥子去打一個快100歲的老頭,老頭不明不白地死了,警察不找小宇找誰啊?”
“你……”濟虛子被王妍萍一番搶白,頓時啞口無言。想來想去,這女孩子的話還真有點道理。於是,他朝唐宇一拱手道:“娃兒,剛才是我考慮不周了,在這裡給你道歉了。你現在走吧,我不會當著你的面自裁了。
頂多等你離開幾個時辰之後,我再自己了斷。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你了。”
唐宇立馬不好意思道:“這位前輩,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自裁啊。我哪裡得罪您了?你一來就找我打架。打就打了,可剛打了三招,你就要自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濟虛子見唐宇說得誠懇,不像是裝出來的,才哀聲嘆氣道:“小娃娃,看來,你是真不明白老夫的心情啊。我自打5歲起就在濟世島上跟著師傅習武。現在都90歲了,整整練了85年。師傅說我天資聰穎,是個練武奇才。於是將他畢生所學悉數傳授於我。
自從師傅過世之後,我自詡在‘懸壺道’這一派中,武功已經沒有了敵手。我的那三個師兄也都對我甘拜下風。這一次,我出島,為的是找尋我那個不長進的三師兄來了。他離島已經三年有餘,也不知下落。
儘管他愛個吃喝嫖賭,但本性不壞。所以,作為他的師弟,我還是想把他帶回去。這也是我們掌門師兄的意思。
我在中華上地,逗留了大半年了,途經江林,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聽說你這麼一個娃娃。武功固然了得,卻對‘懸壺道’口出狂言。所以,我就想順手將你教訓一番。可沒想到,你在三招之內,不僅沒輸,還點中我的穴道。這讓我如何面對?
我自詡一代武學奇才,此番遊歷,也沒有找到對手。現在輸給你這麼一個小娃娃,我這老臉還往哪兒擱啊?所以,娃兒,我見你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你就成全我吧。幫我把穴道給解了,然後帶著你的女娃兒,速速離去吧。”
講到此處,濟虛子一臉黯然。看來,他死意已決了。
王妍萍聽完,不免也可憐起老頭來。她輕輕拉了拉唐宇的胳膊,一臉哀求的神色,像是在懇求唐宇不要殺老頭似的。
唐宇一直沒打斷濟虛子的話,恭恭敬敬地聽他說完。然後朝王妍萍笑了笑,才轉頭朝濟虛子道:“老前輩,原來您是一位武學大家,失敬失敬。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說完,他一伸指,在濟虛子的“膻中穴”上輕輕一點,濟虛子頓覺一身輕鬆,穴道顯然已經被解了。
濟虛子突然一臉詫異地看著唐宇,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
唐宇沒有發覺濟虛子表情的變化,繼續道:“前輩,剛才的打鬥,您的功力遠在我之上。我只不過是僥倖逃過了你的招式。
您沒看見嘛,您最後一招用膝蓋頂我面門的時候,我嚇得連眼睛都閉上了。然後就隨隨便便地伸手拍在了你膝蓋上方,哪裡是什麼點穴啊?您真是想多了。”
“沒有!”濟虛子突然“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聽到唐宇剛才說到“嚇得眼睛都閉起來”的話,頓時兩眼精光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