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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清與黃柏松每每有空在一起下棋的情景,每盤棋中間,黃柏松總是喜歡拍一下大腿直呼“過癮”!“精妙”!那多半怕正是黃柏松輸棋的時刻吧,如果說世上真有甘願以輸棋為樂的人,黃柏松便是其中之一了。想到自己殺了梅芳清,使黃柏松的日子爽不起來了,河依柳心裡不免產生一絲憐惜。
河依柳借勢道:“今後我河依柳可以陪黃叔下棋,以解鬱悶。”
“切,不是小瞧你,你能贏得了我麼?贏不了我只能讓我更加鬱悶。”黃柏松忽然很像一個孩子在撒嬌。
“黃老頭,那你說想要怎樣?”穀梁子哄道。
黃柏松又幹咳兩聲,冷眼看著河依柳道:“還是想殺了這小子!”
此時,漆黑的夜空突然閃現三朵煙花,接著傳來“啪啪啪”三聲爆響,把漆黑的夜晚驚擾得神色頓失。
“響箭!”
穀梁子與黃柏松一見,頓時面露驚色。
河依柳知道,那正是麒麟幫特有的響箭,是麒麟幫緊急呼救的訊號,麒麟幫任何一個弟子聽見看見這響箭,只要尚能戰鬥,都必須無條件地迅速趕往相救,否則,幫規重杖。
麒麟幫是江湖第一大幫,一向只有欺負人的時刻,卻不知還有誰讓麒麟幫難堪到需要緊急呼救的地步。
今夜,江湖註定是個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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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穀梁子與黃柏松領著麒麟幫一干殺手直奔響箭的方向,將河依柳和秋葉飛孤零零地扔下不管。
但河依柳明白他們還會找上他的。
江湖之事一向就如同救火,哪裡最急往哪裡撲,很像飛蛾撲燈,到頭來往往會適得其反,被整得一地雞毛,焦頭爛額。
這就是江湖,水越渾浪越高。
河依柳一想到這些天來自己的處境,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逃亡日子,與自己在麒麟幫擔任大護法時呼風喚雨的那份豪情相比,便情不自禁地搖搖頭,深感江湖裡的翻臉不認人。
險惡與兇殘就像一把利刃,時刻高懸在頭頂,稍不留神便會粉身碎骨,消弭於江湖。
“你為什麼來幫我?”河依柳撇頭問。
“不想你死,雖然你不一定會死。”秋葉飛道。
“我無緣無故殺了本幫副幫主,難道罪不該誅?”
“該誅!只是,我把你當朋友看待,朋友與朋友之間心腸有時會突然變得柔軟。”
“憐憫我?”
“不是。”
秋葉飛瞅著河依柳認真道:“當一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邊如果站著一個朋友一起並肩戰鬥,至少他不會感到孤獨。換做你河依柳,一定也會這樣想的。”
河依柳溫暖地笑了,道:“既然是朋友,河某就不言謝啦。”
江湖人四海為家,四海之內皆兄弟,兄弟之間的一頷首一投足,都會深入彼此的心懷。
這就是江湖情吧。
“不得不佩服陳寡婦的嗅覺真靈,她一聽就知道是你在與人打架,把我支過來,結果她跑了。”秋葉飛嘆道,然後將自己今晚與陳寡婦的交鋒說與了河依柳聽。
“那三十萬兩銀票你斷定在她身上麼?”河依柳聽完問。
“斷定。”
“這麼說,朱雨一定不是陳寡婦殺的了,她搶屍就是為了要搶走那張銀票?”
“那天晚上,我去趙府調查朱雨的死因,無意中看見了趙震山與茶幫交談運送一具屍體的買賣,便感到事情蹊蹺,你想,一具屍體怎會需要花那麼大代價去承運呢,這兩天城裡又沒有死了什麼有名望之人,於是我斷定那具屍體一定有鬼,便立刻想到了朱雨,而朱雨不值錢,值錢的應該是朱雨身上的那張三十萬兩的銀票。”
秋葉飛緩了緩,這才去回答河依柳的問話:“朱雨當然不是陳寡婦殺的,殺朱雨的應該是一個穿著錦衣的人,而且應該是個男人,這個嘛,朱雨臨死時已經告訴了我們。至於陳寡婦搶屍,不為那張銀票,難道我還真相信,她是為了一己私情把朱雨搶去而親手去埋葬了他麼?”
“哦,你是說——殺朱雨的會是趙府裡的人乾的?”河依柳頗感興趣道。
“朱雨手裡的交領與趙公子身上的衣著確實一模一樣,但我就疑惑了,一個連一隻公雞都招架不了的人你看能殺得了朱雨嗎?”
秋葉飛反問道,接著又踱步自言自語道:“至於趙公子他爹趙震山根本不懂武功,那晚我在趙府後門試探過他,一點不具有內力,完全沒練過功夫,我一推他就倒。朱雨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