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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身走回去，又檢視了好幾個人身上的變異情況。
當伊維再回來的時候，一臉不可思議：“他們身上的變異……很多都很像蟲族的肢體。”
艾利看了四周一圈，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出去說。”見伊維還要說話，艾利低聲道。
伊維也反應過來，這裡確實不是說事兒的地方。
大廈後面還有個門，三人鑽出去，見四周再沒有別人，伊維對兩人說：“我仔細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器官應該是細胞直接變異而成的。而且很多人的變異都很類似，都是肢體變成了某種生物身上的器官。”
艾利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有了一點猜想。之前莉莉絲就說了，這裡的人不僅大部分人身上都會出現病變，而且繁殖力特別驚人。從剛才的觀察來看，不少人的變異非常接近甚至和蟲族相同。那麼這裡的變異一定和蟲族有關！
從克雷爾和伊維的臉上，艾利看到了同樣的猜想。
三人心照不宣的同時沒有開口，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懷疑——”伊維舔舔下唇，打破沉默。“這些人要是完全變異……就會變成蟲族。”
克雷爾道：“但是這些人並沒有完全變異……”
“這說不好，對嗎？”伊維認真的看著他，“克雷爾將軍，你要知道任何事都會有個機率。變異的人這麼多，就算完全變異的機率只有億分之一，時間夠久的話，一定會出現完全變異的。”
伊維的話完全沒有錯。
剛才大廈裡面，他們只看了一樓，變異嚴重的就不下數百人。而莉莉絲也說了，只有變異嚴重的才會被拋棄在這裡，變異不嚴重的都如同正常人一般的生活著。而在大廈另外五層中，都透出燈光。不難想象這裡變異的人數之多，最少也有數千人。
這麼大的變異機率，完全有可能產生蟲族。
“我們先去找莉莉絲，問問有沒有出現過蟲族。”艾利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苦澀。
當年蟲族一夜之間出現，殺死了大量人類，幾乎導致人類完全滅絕。經過兩三百年，聯盟才組織起有力的防禦線，把蟲族阻擋在銀河系之外。當年艾利和克雷爾也沒少和蟲族發生戰鬥，艾利自己也是在執行剿滅蟲族的任務時死去。
如果人類真的可以變異成蟲族，那麼聯盟的蟲族呢？會不會最開始出現的那一批也是又人類變異而成的？
三人回去找莉莉絲，見自己的養子似乎有些低落，克雷爾將軍思考再三，決定承擔一下自己做父親的責任。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養子的肩，以作安慰。
艾利有點兒莫名其妙，轉頭看了克雷爾一眼，卻見克雷爾眼裡又出現了似曾相識的慈愛。
……
艾利想了想，默默地離他遠了一點。
克雷爾難道受傷的不是手臂而是腦子？
****
“莉莉絲？”克雷爾叫了一聲。
莉莉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艾利他們進去好久裡面都悄無聲息的，莉莉絲甚至以為他們是不是在裡面出了事，幾度都想推門進去找他們。
“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克雷爾搖搖頭：“沒事。莉莉絲，我想問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繁殖能力特別強，像是昆蟲被放大了幾千倍的樣子……”
”放大了的昆蟲？”莉莉絲冥思苦想，好久才道，“好像沒有。”
“沒有？”伊維有些失望，“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對了！”莉莉絲忽然道，“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有次城裡出現了一隻大螳螂，比一個人還高，在城裡殺了好多人。後來還是領主大人調來衛兵，用亂槍把它打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跑來的。”
果然如此！艾利問莉莉絲：“那隻螳螂是不是牙齒非常鋒利，喜歡吃人？渾身顏色是暗紅色，還能飛很高？用槍很難擊破它的外殼？”
伊維和克雷爾都知道艾利的話是什麼意思，艾利形容的這種螳螂被聯盟稱為血螳螂，一次能夠產卵數十顆，成活率非常高，只需要十天就可以成年，非常喜歡捕食人類，攻擊性很強。
莉莉絲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你見過這種螳螂？ ；”
艾利一時語塞，很快就找了個藉口：“從前在書上見過，聽說只有你們這個大陸才有。”
莉莉絲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一行人已經到了莉莉絲家的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