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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月青委屈了這麼多年,她又怎麼會讓薛月青繼續委屈?薛月青此生最後悔的便是嫁入楊家,所以,她不會將薛月青留在楊家。不然的話,只怕是會死也不瞑目罷?
進了祠堂後,楊云溪便是淡淡出聲:“蘭笙,你去將門關上,青釉,你們兩人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過來。”
楊云溪這般架勢,沈氏便是神色有些不對勁兒了,看著楊云溪狐疑開口問道:“貴人這是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有些話想跟老夫人和父親說罷了。”楊云溪笑了一笑,伸手拿過三根香,在蠟燭上點染了,這才又看慢悠悠的看向了楊敬亭:“父親可還記得我娘長什麼樣兒?”
楊敬亭微微一怔,雖然有些尷尬不敢看薛月青的牌位,卻還是說得深情款款:“自是記得的。我們少年夫妻——”
“嗯,我也記得。”楊云溪直接打斷了楊敬亭的話,隨後將香插入香爐之中,看著薛月青的牌位冷冷開口:“不過記得的卻是我娘死的時候的樣子。”
這話大約也是讓楊敬亭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色便是越發顯得不自然了。甚至微微的生出了一絲恐懼來,雖然轉瞬即逝,不過卻還是被楊云溪看了個正著。
楊云溪便是無聲的笑了起來。
沈氏也是不安的開了口:“貴人這是……正所謂入土為安,貴人這般惦記著月青,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再說了——”
“入土為安?”楊云溪微微眯起眼睛,凌厲的看住了沈氏,輕笑出聲:“老夫人覺得我娘能夠入土為安?”
沈氏被問得像是被陡然掐住了脖子,登時就面紅耳赤了起來。不過卻不是羞的,而是嚇的。
楊敬亭乾笑著出聲:“貴人的話,我們卻是越發聽不明白了。”
楊敬亭的語氣聽似鎮定,不過楊云溪卻是聽出了其中濃濃的心虛來。於是笑得越發冷淡凌厲:“果真聽不明白?還是父親裝作不明白?父親可敢看著我孃的牌位說這句話?”
面對楊云溪的咄咄逼人,楊敬亭越發不自然了,壓根不敢看薛月青的牌位,只是乾巴巴的重複:“貴人這是做什麼?不是說要祭拜?怎的好好的提起這個了?”
面對楊敬亭想要裝傻的態度,楊云溪一聲冷笑。
371。第371章 心虛
面對楊敬亭想要裝傻的態度,楊云溪直接一聲冷笑。
楊敬亭微不可見的哆嗦了一下,似是被楊云溪的冷笑聲嚇了一跳。
沈氏終於維持不住慈和的面色,沉下臉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恩,見劉恩垂著眼皮像是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便是又多了幾分膽色,心道自己不管怎麼樣總是楊云溪的長輩,楊云溪難道還敢將這事兒傳出去不成?
所以沈氏便是開了口:“貴人進宮多年,脾氣倒是見長了。說話跟帶了刀子似的,一句句的這是什麼意思?”
沈氏這話分明是訓斥的意思,面上更是一副“你對長輩竟是個這個態度”的責難架勢。
楊云溪忍不住笑了,看著沈氏輕聲開了口:“以前你拿這個威脅我,我倒是還在意幾分。可是如今——我就是如此,你能奈我如何?”
沈氏直接就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楊云溪,半晌也沒能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沈氏想了很多,卻是唯獨沒想到楊云溪竟然敢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一句“你能奈我如何”,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捅進了她心裡,直接就讓她明白了什麼叫現實。現實就是:楊云溪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由她揉捏的孫女,而是高高在上的,服侍皇太子的貴[無''錯]小說 M。quLEDu。cOm人。
一個貴人在宮裡算不上什麼,可是對他們楊家而言,卻是不能肚子也不能小看的。
好半晌,沈氏終於出聲,氣得聲音都帶著顫音了:“你就不怕我將今日情形說出去?叫你身敗名裂?”
楊云溪聽了這話,登時笑得更厲害了。只覺得自己聽到了個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等到笑得緩過勁兒來,她才笑盈盈的看向劉恩:“劉恩,你聽見我出言不遜,不敬長輩了不曾?”
劉恩一本正經,說假話絲毫不眨眼:“我什麼也沒聽見。”
沈氏頓時像是吃了一個蒼蠅,噎得半晌都緩不過勁兒來。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在喉嚨裡,說不出的難受。
而楊云溪則是收斂了笑容,看著沈氏冷聲道:“其實老夫人您又何必說這些呢?若是您什麼也沒做,您也犯不著這般的心虛不是?若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聽見我這話又何曾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