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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可是被延長到了三個月。三個月後,也不知道別人還記不記得你呢。”
楊云溪只是淺笑:“旁人記得不記得又何妨?”不過她心裡卻是明白,楊鳳溪說的那個“別人”,卻是朱禮。
朱禮會不記得嗎?自然不會,或許只是不會再那樣有新鮮感,又或是將這份寵愛轉移到了別人身上去罷了。
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你倒是豁達。”楊鳳溪冷笑一聲。似乎是不想和楊云溪再說話,乾脆直接就起身走了。
楊云溪看著楊鳳溪的背影,側頭過頭去問蘭笙:“蘭笙,你是否覺得她最近變了不少?”
蘭笙眨了眨眼睛仔細思索了一下,“是變了一些。不過……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蘭笙那副那樣,登時就惹得楊云溪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不管外頭天翻地覆也好,總之薔薇院裡卻是一派靜謐安寧。
這日正是花朝節,雖說楊云溪還在禁足中也不好太過熱鬧,不過該有的卻是都準備了。雖說踏青是不成了,不過楊云溪還是興致勃勃的用五彩絲線綁在了樹上“賞紅”,又備下瓜果祭祀花神。
自然,花冠和綵衣更是不可少。著綵衣,戴花冠後,蘭笙便是忍不住誇道:“主子這般倒像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妃子了。”
就是璟姑姑也是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豔來:“主子就該穿顏色鮮豔的衣裳才好。”平日穿得素淡,妖嬈不夠妖嬈,可要說溫婉……眉眼長在那兒,本身就沒有多少溫婉的味道,如此一來倒是沖淡了本身的氣質和特色。
可是穿鮮豔的顏色又不同了。本來楊云溪便是面板白皙,濃烈的顏色便是越能襯托得她膚色凝白如脂膏,眉眼更是鮮豔宛然。
人家富貴解語花。這句話倒是能形容一二,可是又總覺得不盡然如此。
平日的楊云溪雖然看著也美貌,可是畢竟也算不得太出彩。而今日……璟姑姑則是覺得,這樣的容貌氣質,只怕看了第一眼就已經是再忘不掉了。
“可惜殿下卻是沒能瞧見。”璟姑姑嘖嘖的嘆了一聲,頗有些遺憾。
楊云溪扯了扯身上的綵衣,燦然一笑:“就是他不在才這樣穿呢。他在這樣穿,那豈不是就要讓人戳著脊樑骨罵了?”
璟姑姑又看呆了兩分,越發搖頭:“主子這樣笑,別說男人了,就是我看著都有些受不住。”倒是明白了為什麼楊云溪怎麼就能自信滿滿的說出那番話來。的確是有這樣的資本,的確也會是這樣的效果。
這樣出去走一圈,回頭只怕別人暗地裡就該編排楊云溪媚上惑主了。
白日裡其實還不是最有趣的。等到天色暗下來,楊云溪叫人點了燈籠掛在樹上。一時之間,整個院子裡倒是有了一種恍然仙境之感。浮光玲瓏,彩帛舞風,婆娑玉樹。若不是沒有仙人穿梭其中,便儼然就是個神光仙境了。
楊云溪坐在廊下,看著眼前這一幕,倒是自己忍不住驚歎了一句:“真好看。”
璟姑姑笑著道:“若是全換成了各色形狀的花燈,就更好看了。”
正說著話,冷不丁的外頭倒是傳來了敲門聲。
楊云溪只當自己是聽錯了,側頭看璟姑姑,才發現原來璟姑姑也是聽見了。
不過璟姑姑也是有些不確定:“這是有人敲門?”
青釉倒是確定:“是有人在敲咱們的大門。去看看是誰。”
楊云溪心頭微微納悶——“這個時候,誰會過來?而且我還在禁足呢——”
璟姑姑也是糊塗:“可不是?”
按理說,楊云溪在禁足期間,不僅不能外出,旁人也是不許和她有接觸的。不然,那禁足豈不是就成了一個幌子了?
這頭正想著,那頭青釉已經是到了門前。青釉只從門縫裡往外看了一眼,便是忙不迭的開啟了門將人放了進來。只是卻也是來不及去通知楊云溪了。
門外的人進了院子,一時之間楊云溪倒是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待到看清楚的時候,她卻是整個人都是驚住了,甚至忍不住的站起身來。
來的是朱禮。朱禮身邊只跟著個提燈籠的劉恩。
朱禮閒庭信步走來,一時之間楊云溪倒是忍不住有點兒看呆住了。若說之前的景色便像是個寂寥無人的仙境,那麼此時朱禮就是那個走在仙境之中的仙人。
楊云溪忍不住的又有點兒嫉妒:朱禮畢竟是個男子,氣度好也就罷了,可是容貌卻也是這般……倒是有點兒浪費了。
朱禮顯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