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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壞了,又知道自己一個人做不來。就象當時我見到你們帶來的那一條蛇皮一樣。興奮得兩天不睡也要趕做出來。那種是一種對所愛好物事的痴迷所致。不信你們等吧。”
大師和劍客訝然,是這樣的嗎?劍客涎著臉笑著問:“大娘,你不是說笑話吧。怎麼我當時就沒有看到你見到我們帶來的蛇皮時有露出過興奮的神色啊?”
方大娘笑著說:“我說什麼也見多識廣了吧。年紀一把了。怎麼會為這些小小的喜悅就洋溢於表呢?不過呢,真的很感謝你們給我這張蛇皮子。我也能做條腰帶。”
薛濤笑了:“是真的呢,你沒見到,大娘那是一連縫了兩晚啊。眼都熬紅了。”
大師對劍客笑了笑,接著說:“是這樣啊。我們真是不知怎麼感謝方大娘了。”
方大娘嘿嘿乾笑:“謝什麼?老身是看你們對眼,再說,我也得不了不好處。”
這時丫鬟來報,筵席已備好,是否擺上來。薛濤淡淡地說,“那就先擺上吧。”
流水一樣的菜餚就這樣一道道地擺上來。看得大師等人食指大動,正要斟酒開動時,就見胖道人拉著一個黃鬍子大漢進來了;“道宗,這個就是黃徵安啦。”
眾人看去這個黃徵安是一個面目比較粗曠的傢伙。因為經年勞作,看著要比胖道要老很多的樣子,高鼻深目的,面如刀斧所鑿,一看就知道他有西域人的血統。最有特色的就是他頜下的那蓬褐黃色的卷鬍子,一襲已磨得很薄的粗布衣上濺滿了很多小玉屑石碎。衣服下是一身幾乎要裂衣而出的肌肉,幾乎可以和後世的健美運動員比。
只見他只是胡亂地眾人做個揖,用很粗魯地說聲:“各位朋友好,敝人就是黃徵安,來看玉的。胖子,你說的玉璞呢?”衝進水榭來就東張西望。眼光就鎖定在一邊那塊巨大的玉璞上。不理會眾人,一個虎撲狀他就撲到了這石塊的邊上,用手細細摸著這塊石頭。再伏上去把耳貼在上面從懷裡拿出一把精緻的小錘在另一邊擊著石頭。
眾人並不奇怪他的無禮,只對他這種痴迷狀表示很有興趣,看他會怎麼樣鼓搗。
只見黃鬍子從幾個方向都這樣聽過敲過之後,他爬了起來衝著胖道挺激動地說:“絕對的老坑玉,這成色及得上祖母綠級寶石了。難得的是這麼大塊連一點裂隙也沒得。太少見了,嗚……好極了。這玉啥子來的?是哪個的?”目光向眾人掃來。
胖道抱歉對眾人說:“這個老小子就是這樣兒,沒得辦法。你們莫得見怪。”見到眾人只是笑笑並不在意,他拍拍黃鬍子的肩:“石頭是從苗蠻處得來的,是道宗所有的,他是想做成一個神像。你也曉得,我會塑泥像,鑿玉不在行,你的鑿玉功夫一流又不太會造大神像,你只會做些個小玉件子。所以才要我們兩個合起來做嘛。”
黃鬍子連連頭:“要得要得,你把像子用泥塑一個出來,我照著鑿出來吧。細的裝飾我來做。只是怕我的玉鑿子不夠硬啊。這種翡翠玉算是玉石最硬的那種。”
這時胖道指著大天師笑道:“如果只是擔心這個,你就找道宗吧。他有辦法讓你的鑿子硬上一倍。據說他有種金剛符可以讓東西變硬的。”沒想到他見識也如此廣。
黃鬍子幾乎是馬上轉向大天師“卟嗵”地跪下,眾人都嚇得跳了起來。這是什麼一回事啊?倒是大天師幾個馬上明白過來了對劍客說:“他是要金剛符的畫法吧。”
黃鬍子連忙點頭,咧著嘴笑著:“是啊,是啊。這一條你就可以做我的師傅。”
劍客笑著說:“這是我弄到的玉璞,你就給我做吧。金剛符我也會,你看啊,這把小刀我就加過了符力。這塊石皮就是它給刮的。你認為怎麼樣?”
黃鬍子接過劍客給他的小刀。在石頭上劃拉了幾下:“妙啊,我們就這麼定。”
“哈哈!”黃鬍子就要對玉動手,大師一把攔著他說:“什麼都沒有吃飯重要。來來來,先吃飯。吃完了我還有更好的貨色給你們看呢。”聽到還有更好的,黃鬍子的眼就瞪起來了。可是見到大師等人都落了席,於是沒有辦法地跟著坐到席上吃飯。
席上幾個男的就開始對灌酒,兩杯黃湯一下肚話就多起來了。原來,胖道鍾濤和黃徵安在早年時都曾師從益州一個著畫師學藝。這個畫師正是當年隨吳道子游歷天下畫盡天下佛寺的畫僮的侄子,他畢生研究著吳道子的畫藝已得真傳,臨的畫可亂真。
兩個傢伙跟老畫師習畫有成,卻無法從畫中再勝過師傅一絲半點,於是就轉行各創一家。可鍾濤精於畫出中人的面形和體態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