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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長生見他飄然落地,不由得心中神往,大是暗讚道:這人好俊的輕功。細打量這老者,卻見他滿頭白髮,形容極是枯瘦,皺紋橫生,滿是倦容,臉色微微發黑,兀自不住的撫胸咳嗽,看似疾病纏身,衣衫裝扮,竟像是一個帳房先生。
這老者一落下來,酒樓上‘嗖嗖’數聲,竄下一群人影,共有三、四十人之多,前前後後,將老者圍在當中。‘嘩嘩’又是一陣腳步聲,從兩側店鋪裡忽然衝出數十人,把本來並不算寬闊的街道擠的嚴嚴實實。街上的小販、行人被眼前出現的這幫人嚇得四處躲避,喧鬧的小鎮上瞬間只剩下老者和圍堵他的人。
丘長生往上一看,見街道兩側的小樓上也佈滿了弓箭手,心叫不好,剛想抬腳逃離此處,卻被後來湧出的人擋住了道路,驚駭之餘,以為這些人是來抓捕自己,忙向後退去,退了五六步,到了一個角落裡,左手緊握用布條包裹住的長劍,準備與他們拼命。
卻見這些人神色極是嚴肅,人人嚴陣以待,如臨大敵一般,緊緊盯著前方那老者,並不向丘長生看一眼,彷彿不當他的存在似的。
丘長生見此情形,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是要與那老者為敵。不禁暗鬆一口氣,又不禁替那老者擔憂,環顧四周,心中大叫倒黴,前後竟是找不到出路,自己牽累的也被圍困在其中,此刻雙方勢如弦上之箭,一觸即發,倘若貿然從他們中間穿過去,說不定會惹來數十件兵刃往身上招呼,那時豈不更是冤枉。於是蹲了下來,縮在牆角里,只盼他們若果真動起手來,莫要傷到了自己。
這老者身在層層包圍中,並無絲毫懼色,咳了數聲,忽然低喝道:“老子生平最恨躲躲藏藏的小人,既然已經來了,快滾出來!”聲音頗為嘶啞。話剛言畢,只聽右側一家布料鋪裡傳來‘啪啪’的擊掌聲,一人邊往外走、邊讚道:“駱前輩果然厲害,晚輩只是輕微地吸了一口氣,想不到這樣也能被察覺,佩服佩服!”
丘長生見這人三、四十歲年紀,寬額高鼻,上髭留有兩撇細胡,右手食指戴著玄色玉環,一襲紫色外衣,極是講究。這人從布料鋪剛踏出來,人群中立時分開一條過道,他緩緩走到老者身前,躬身說道:“晚輩韋琮,拜見駱老前輩。”丘長生聽到韋琮這個名字,似乎曾聽聞過,陡然想到:他不是端木世家的信護法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肯定也是端木世家的人了。
自從聽大師兄說了那日發生的事之後,丘長生心中一直對遊如西極為憎恨,倘若他能出手相救,師兄們便不會被殘殺,若不是他苦苦相逼,師傅也不會自盡身亡,當日乘馬逃走之時,他還向自己出手襲擊。種種如是緣由,令他認定端木世家的人個個都是陰險之徒,想到韋琮和遊如西同為護法,一股厭惡之情油然而生。
老者停住咳嗽,鼻嗤一聲,道:“後輩小子,入耳蒙羞。”又嘆道:“想不到時隔三十餘年,想不到還是有人認出老夫來。”韋琮並不惱怒,微微一笑,道:“晚輩賤名,自是不足掛齒。想當年駱前輩輕功獨步天下,據說只要前輩腳下使出‘踩雲踏霧’,就算是騎世上最快的馬追趕,也難望前輩的項背,這份功夫叫人好生敬嘆。”老者冷冷道:“老夫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在襁褓裡吃奶,我腳下功夫好與不好,你見過麼?亂拍馬屁,臭不可聞。”
丘長生聽兩人的話語,似乎這老者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姓韋的年齡也不算小,但在這老者看來,卻當他是小娃娃一般,腦海中努力思索這人是誰,卻始終想不有人既姓駱、輕功又極佳的武林前輩。
韋琮被他冷語譏諷,臉上仍是無絲毫慍色,不緩不慢道:“駱前輩說的極是,晚輩的確未曾親眼目睹前輩的親施絕技,實乃一大憾事。本來道聽途說,是不足以為信的,但是這要是從少林寺的高僧口中說出,那就大不一樣了。”
老者臉色微微一變,喝道:“無知鼠輩,你胡說甚麼!”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看似頗為激動,臉上黑氣更盛。韋琮道:“當年前輩隻身闖入少林寺,拿走那樣東西,並且還能全身而退。江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晚輩偶然聽人說起此事,心中不勝欽佩,今日有幸目睹前輩的風采,嘿,真是……真是足以慰藉平生。”老者怒道:“老夫幾時去過少林寺,又幾時拿過寺裡的東西!你既是已經見過我的風采,那便快些讓開道路。”
韋琮道:“駱前輩要走,晚輩本不敢阻攔,只是……駱前輩,那樣東西在你身上放了三十六年,想必裡面的每一字、每一句,前輩都是爛熟於心。這東西對你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用處……”話未說完,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