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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積雪不化、氣候寒冷,少有物種可以存活,即便是存活下來,生長也是極為緩慢。因此這天山雪蓮每五十六年才開花一次,其蓮子更顯得尤為的珍貴。花春風猜想他多半沒是見過,那公子哥微微皺眉,道:“冰蓮子又硬又難嚼,一點也不好吃,要不是我媽非著我喝,我才不碰它呢。”花春風說出天山蓮子,自然是對此頗為得意,哪知竟被他說的一文不值,頗為惱怒道:“吹牛,吹牛!它是甚麼味道,你倒是說出來。”公子哥道:“味道?除了有點生硬,平平淡淡的,沒甚麼味道啊。”花春風拍手笑道:“我早說你是在吹牛,現在露底了吧。天山蓮子味道又苦又澀,你居然說沒有味道,可見你是沒有吃過。”公子哥道:“我吃的時候確實沒有苦澀……你加了薄荷沒有?如果加了薄荷,就能鎮住它的苦澀味道。”花春風撓了撓頭,斷續道:“薄荷?嗯……也許……應該是加了,我……忘記了。”公子哥笑道:“你沒加薄荷,當然會覺得苦澀難忍,我早說過你們不懂得吃。”
花春風滿臉通紅,爭辯道:“我……,一件事歸一件事,我們喝魚湯,難道也有不妥之處?”公子哥搖頭道:“何止是不妥,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惜啊,可惜啊!”花春風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頗有些惶恐,怯怯問道:“哪……哪有不妥,你不要信口雌黃。”公子哥道:“信口雌黃?你既然不相信,我問你,這‘有眼無珠’魚生長在甚麼地方?”花春風想了想,記起馬乘風說過它產出源地,於是道:“生長在九華山地底巖洞裡。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就吃不得?”公子哥眼睛轉了轉,笑道:“吃得,吃得。這種魚兒大滋大補,你就算是生吃,哈哈……也是好的。”任誰都聽得出,這話是在嘲笑花春風和花流水,只是由於他先前一番話,令他們也不敢出言反駁。
邱長生見他笑顏嶄露,更是顯得俊美,即便是女子,恐怕也是有所不及,心想:他生的本是細皮嫩肉,說話聲也清脆,還帶著香饢,看來多半是他爹孃更想要女兒,所以自小把他當女子看待。看他的口氣,似乎真的嚐盡了天下美食,不過他問這魚長在哪裡,也不知是何用意,當下問道:“深山岩洞中的魚,有甚麼不同?要吃的話,又有甚麼講究?”
公子哥對邱長生微微一笑,道:“看在兄臺剛才出言相助的份上,我就說了罷。這魚兒常年呆在山洞裡面,實屬至陰至寒之物,如果要熬湯的話,須要用溫火慢慢熬,切不可以心急。你剛才是不是吩咐廚子:要快些做好端上來?”花春風臉色羞愧,低下頭道:“沒……沒有的事……”聲音極低,分明是被他說了個正著。
花流水生氣道:“我早說由我去做這事,你偏要跟我搶,現在魚湯弄砸了,連累我跟著你丟臉。”他似乎忘了自己已經喝了好幾碗。
花春風的言行被公子哥道中,不敢與他辯駁,已經令他大失體統,至於花流水,花春風心想:就算自己的不是,豈能任由他說長道短。怔紅了臉道:“你?換做是你,能好得過我麼?”
公子哥笑道:“用錯了火候,這只是其一。用錯了調料,更是大錯特錯。”丘長生夾起湯裡的一片生薑,問道:“放入生薑有甚麼不對?”公子哥道:“古書中記載:生薑性屬烈陽,氣溫、味辛。而你們吃的魚兒卻正好相反,一陰一陽相互調和,魚兒的滋補作用早去了大半。虧你們還吃的津津有味。這第三嘛……”
花春風驚叫道:“還有第三?”公子哥笑道:“一道美食佳餚,講究的是色香味俱全,這‘色’字排在第一位。本來要做到清淡雅緻,只要新增一些綠豆、蔥花就可以了。而你們兩個糊塗蛋卻偏偏要不懂裝懂、自作主張,放入了八角、茴香,哎呀,還有甘草、陳皮……簡直就是庸醫亂開藥,可惜了兩條魚兒!”
花春風、花流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就像是兩個做了錯事的孩童,手足無措。丘長生皺眉道:“這魚湯味道已經很好了,你說的火候、調料、色香味,未免有些吹毛求疵。”花春風、花流水卻道:“胡說八道!這位小……小哥說的很有道理。丘長生,說到美食佳餚,你不懂,你不懂!”
公子哥看了丘長生一眼,道:“你叫丘長生?”丘長生道:“正是,你呢?”公子哥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叫……我姓施,急公好施的施,單名一個箜字,箜篌的箜,可不是空空洞洞的空。”
花春風低聲問道:“這魚湯真是百無一處?還有辦法補救麼?”施箜嘆了口氣,道:“米已成炊,生火再熬一次是不可能了。”頓了頓又道:“不過亡羊補牢,猶尤未晚,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花氏兄弟聽他這話,精神為之抖擻,急問道:“甚麼辦法?”施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