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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絕難扶上牆壁的話語,此刻再次說出來,眾人又是一陣發笑。鍾無極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踏出數步,右手一指,大聲說道:“姓茅的,出來跟你鍾爺較量較量。”茅世尊似笑非笑道:“跟你較量?等你扶上牆壁後再說,我丟不起這人。”
弘百勝目光直盯著茅世尊,緩緩走到他面前,沉聲道:“剛才這番話,你再說一遍。”弘百勝畢竟氣勢非凡,茅世尊被他眼中的精光射地直發毛,竟不敢抬頭,耳中聽得他的話,一字一句像是打在自己心坎上,又見他袖袍勁鼓,知是蓄滿了真氣,只嚇得慌了手腳,訥訥道:“我……我……”弘百勝低聲喝道:“說下去!”語氣中自有一股威嚴,令人不可抗拒,茅世尊顫顫道:“不……不……”再也說不下去,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知道’。
木天智眉頭一皺,大是不滿茅世尊的瑟縮,道:“弘兄,何必跟後生晚輩一般見識,小徒一時義憤填膺,言語中有失妥當,你也別見怪。”弘百勝仍是盯著茅世尊,冷笑道:“好個義憤填膺,是對哪一門子事義憤、哪一人填膺?”茅世尊見師父相助,膽氣略壯,道:“自是對江湖中的……不平事。”
丘長生心道:好戲開場了,兩個長老起內訌,不知木天智抓住了弘百勝的甚麼把柄,聽他的弟子所說,像是弘百勝做了一件滅人家門的事,啊,莫非他指的是誅殺天武鏢局滿門的慘案?
弘百勝蔑笑道:“不平事?你也有臉面說出口?前年臘月初一,西郊十里外的王家村發生了一件命案,有一登徒子看上了王姓人家的閨女,然後下聘禮想納那女子為妾,誰知被王老漢罵得狗血淋頭,那登徒子一怒之下,在當天夜裡殺其雙親、奸其女兒,這等禽獸勾當,算不算不平事?”
茅世尊面色尷尬,像是被弘百勝道中了心事,自覺理虧,支支吾吾道:“一年半年前的……舊事,犯案的人……恐怕……恐怕早不知去向,提……提起來做甚?”眾人聽他說話遮遮掩掩,心中不禁起疑:他為甚麼慌張失色,難道那樁大案跟他相干?
弘百勝道:“好,遠的不提。今年清明時分,有人覷視洛中武館的趙館主得了一柄寶刀,於是想出一條毒計,冒充江洋大盜闖入洛中武館,殺了館內一十七人,奪了那柄寶刀揚長而去,你有沒有聽說過此事?”茅世尊道:“有……沒有。”弘百勝喝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茅世尊漲紅了臉,答不出話來,弘百勝又道:“據說那寶刀長一尺二、寬及一寸,刀背上鑲了一紅一綠兩顆寶石,是不是?”茅世尊道:“是……我不曾見過,怎……怎會知道。”弘百勝哈哈一笑,道:“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募地身形一閃,右手五指成爪,斜上探出,向茅世尊咽喉處抓去,快如迅雷,變幻無方。
茅世尊外號稱作‘一劍驚鴻’,不是說他劍意如何了得,劍法如何高超,而是指他的出劍速度極快,一人能快速出得劍招,身法自然也不會慢,加之他時刻在提防著對方,是以弘百勝右手剛動,他便急急向後閃去,哪知弘百勝實在是快的驚人,眨眼間已到了跟前,眼看就要摳住他的喉部,茅世尊情急之下,左右手同時切向對方手腕。
只見弘百勝突然縮回右手,飄後一大步,左手高高舉起,說道:“大家請看!”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一尺來長,刀背上閃著兩顆紅綠寶石,甚是耀眼。
群雄中有人大聲叫道:“果然是好刀,單是上面的寶石,價值著實不菲。”“我在老趙家中看到過這把刀,不錯,一模一樣。”“這麼說來,真是那廝做得好事了?”“假不了,姓茅的人面獸心,三十年前我就看出來了。”“老兄今年貴庚?”“三……呃,關你屁事!”
茅世尊看著弘百勝手中的寶刀,面如死魚,突然大喝一聲,朝他撲了過去。眾人眼前只覺眼前紫影一晃,跟著便聽到‘咯咯’骨裂的聲音,定睛再看時,木天智已站在茅世尊身前,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正捏住他的喉骨,茅世尊雙目凸出,口中道:“師……父……”緩緩向後倒去,至死也不相信是眼前這人殺了自己。
弘百勝道:“這算甚麼?大義滅親、清理門戶?還是殺人滅口?”語氣雖然平淡,其實也是暗吸了一口氣,心下吃驚不小:他舉手之間,便擊斃了自己的得意弟子,端地是辣手無情,倒不可小瞧了他。想到茅世尊這小子所說的話,腦海中忽然清楚對方的意圖:今日他做了這麼多事,無非是想阻止我當莊主,莊中除了我之外,就以你馬首是瞻,嘿,好大的野心,好如意的算盤,我豈能讓你得償所願。
只聽木天智沉峻道:“逆徒不肖,生出不義之事,大違武林公德,木某管教不嚴,實在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