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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章門’穴時,偏了足有一寸有餘,當然是絕無可能令對方倒下,隨後擊打他腰間的那幾下,也是在心慌意亂之際點打出的,捏拿失了準頭,只是他內力異常深厚,硬生生將那人震地痛暈過去;第二人也是倒黴,丘長生錯認了他的‘啞門’穴,須知‘風府’和‘啞門’相距不及半寸,常人不易分辨,這一穴位被制,聲音無法撥出,自是張口無言。
司空佩用奇異的眼光看著丘長生,抿嘴笑道:“你這手法……好是厲害。”丘長生苦笑道:“要是不厲害,哪還能再留了一人給你。”司空佩伸了伸舌頭,道:“那我可要多謝你了。”取出兩副火絨火石,交了一副到丘長生手中,道:“咱們把這庫房點著了。”丘長生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道:“你是要把人引到這邊來?”司空佩點頭道:“不錯。”
其時正值天乾物燥,庫房中又有許多易燃之物,只消片刻功夫,立時火光沖天。司空佩道:“往北邊去。”丘長生道:“好!”抓了一把炭灰往臉上一抹,向北奔去,剛奔了幾步,早看見有三四撥人呼喝著往這廂跑過來,未及來人開口,丘長生先叫道:“著火了,快來救火,著火了……”趕來的人聽到他的呼聲,哪還會起懷疑,又急著去救火,是以跟他們二人照面而過,也沒發現不對勁。
兩人朝北邊奔了一陣,繞了幾個彎,司空佩忽然停住腳步,也不作聲,用手指了指左前方的一座假山。丘長生看她的神情嚴肅,知這座假山下必定是大有文章,而且極可能有高人坐鎮,當下也屏息收氣,躡足而前,隨著司空佩走過假山中的一條小徑,繞到另一側。
只見她在一塊巨石下面敲了五下,又在另一塊巨石下敲了三下,過了一會,聽得轟轟聲響起,右側的山石之間緩緩開啟,原來這裡竟是一道石門。
突地從黑漆漆的石門裡面閃出兩人,一人喝問道:“是誰?”丘長生看不見他們的容貌,只隱約感到兩人頗為高大,說話那人中氣甚是充沛。
司空佩往前走了一步,厚著聲音朗聲道:“弘長老有令……”短劍倏地刺向一人,那人驚恐叫道:“你……”心窩已被劍刺中。司空佩又提劍刺向另一人,雖是迅捷無比,但這兩劍畢竟有了先後之別,另外那人也是了得,見同伴中劍後,慌忙中急速向後退去,避開了刺向胸口的這一劍,卻忽然感到大腿處一陣刺痛,卻是丘長生持劍在他腿上劃了一道,那人吃痛微微停滯,只這一耽擱,司空佩提劍刺入了他的咽喉。
丘長生一稟:她舉手間便殺了兩人,未免有些狠辣。轉念又想到:司空見慣被人囚禁,也難怪她心急似火,倘若叫我碰上了端木湖、遊如西、蕭子平等賊廝,不是一樣也要跟他們搏命麼。
只聽司空佩低聲道:“他們是陝北五英的老四和老五,咱們走!”拉起丘長生的手,沒入石門內的黑暗中,在通道中拾步前行,走得雖不是很快,但決不停頓。丘長生見她在黑暗中仍似能辨徑識路,尋思道:她以前必定來過這裡。
行了大約有五十步,突聽得左側有聲音傳來,一人問道:“四弟、五弟,是甚麼人在外頭敲門?”原來是問話的這人聽覺極是靈敏,聽到了腳步聲響起,以為是剛才出去開門的那兩人回來了。
丘長生、司空佩兩人大驚,往左側望去,卻看不到一個人影,那人又問道:“四弟、五弟,是不是你們?”又一人道:“大哥,有些不對勁,我們出去看看。”司空佩湊到丘長生耳邊,低聲道:“那邊有石屋,門朝對側。”丘長生恍然心道:難怪看不見人影,也見不著光線,原來是牆壁被擋住了。
那人叫道:“甚麼人在說話?”跟著光線亮起,從拐角出跳出三人,中間一人矮矮胖胖,旁邊兩人比他要高出一個頭,他們每人左手舉著火把,將遠近照亮,立時便發現了丘、司空二人。中間那人喝道:“你們是誰?我兩位兄弟到哪去了?”
丘長生心想此時退不得,唯有硬著頭皮道“弘長老有令,莊中失了大火,他要立刻召見你們五人。”左側那人道:“兩位好是面生……”中間那人微一沉吟,打斷他的話,道:“弘長老現下是在東廂房還是西廂房?”目光緊盯著眼前二人。
這一問可難倒了丘長生,他怎麼知道弘百勝是在哪個廂房,正支吾見,司空佩沙著嗓門道:“杜老大,你問這話是甚麼意思?大夥都知道弘長老只在群賢堂下達吩咐,你扯到廂房算甚麼。”故意裝出怒氣衝衝的神色。
杜老大聽她能答出自己的試探之話,當下抱拳道:“兩位莫怪,只因這地牢裡關著的那人干係重大,容不得我們兄弟幾人出絲毫差錯,杜某才有此一問,不知兩位如何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