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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佩奇道:“甚麼事令你這麼可惜?”丘長生道:“要是我當時受了伏笑滅老賊那一掌後,還能跟你說上幾句話,那我就要發一筆小小的橫財了。”司空佩更是驚奇,問道:“你跟我說甚麼話?怎地還能發橫財?”丘長生道:“我跟姑娘說‘借我百八十兩銀子使使’,然後我就等著姑娘說‘咱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這話,你說我是不是賺大了。”司空佩呵呵一笑,道:“就你鬼主意多。”
其實丘長生性格原本就是很隨意,只是近來師門突變,一時令他心境大改,除了和花春風、花流水兩個渾人一起時,常有說笑外,其餘遇到諸如商夫人、逸韜等人,唯有恭敬正經,不敢有絲毫疏怠。此時面對著司空佩,心底沒了半分壓力,渾身輕鬆自在無比,不自覺就跟她調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劫獄(二)
兩人沿著綠柳林中往回走了一段路,丘長生開口道:“司空姑娘,你怎地也到這裡來了?”司空佩道:“我本想到江南玩玩,可是爹爹硬是要我跟南方俊那小子成婚,我只好偷偷逃了出來,往南是去不成啦,我就一路向著北邊走,想到塞外去遊玩一番。來到開封后,聽說這裡馬上會有個百鳥大會,我想應該是很有趣,就耽擱了幾天。”
丘長生笑道:“我聽人說,開封元宵有燈會,每月十五有廟會,然後是盤鼓賽、鬥雞賽、風箏賽,待到九月以後,跟著來的賞菊盛典,裡頭又分賞早菊、賞秋菊和賞晚菊,一直要持續到年底,這些風俗樣樣都很有趣,你豈不是要住上一年半載,才能欣賞得完。”
司空佩搖頭說道:“不成了,我爹爹……”停住不說,臉色轉憂。丘長生猜她是擔憂司空世家內亂一事,也不知道司空見慣生死下落,正欲相問,但轉念暗道:這是她世家內的爭鬥,我身為外人,不便得知,何況中原四大世家,我已領略了其三,他們的諸多行為,實在是令人不齒,我又何必跟他們牽上半分瓜葛,還是早些趕到滄州,跟大師兄會合為妙。
當下也就凝口不問,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出了開封城北門,丘長生問道:“你要去哪兒?”司空佩想了想,說道:“回洛陽,我爹爹被他們困住了,我要想法子救他出來。”她見丘長生剛才躲在屋頂上,自是聽到了五個堂主的談話,莊中的變故想必也是猜到了。
丘長生一皺眉,道:“你一個人?只怕……我見過一個姓木的長老,他的武功奇高,只怕一個人難以應付,你還是多邀些幫手才好。”司空佩心中一動,問道:“你肯不肯幫我?”丘長生道:“我要到滄州去,沒法助你了。”
司空佩低聲說道“你不願……不願幫我?”秀眉微蹙,眼神中盡是失望之色。丘長生心頭一震,暗自後悔不該說出剛才的話,忽聽她氣道:“好罷,你快去滄州,不要理會我的生死。”雙眼一紅,轉身跑開了。
丘長生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又想起她剛才失望的眼神,突然間胸口熱血上湧,憐惜心大起,心道:我怎可因厭憎這些江湖世家,而讓她一人獨自涉險,莫說她對我有恩,就算是一個不相識的人,我又豈能置之不理。當天師門被滅之時,滿座數百人,竟無一人相助,我丘長生又豈能跟他們一樣冷漠。一想到此,心意已決,快步追上她的背影。
司空佩見他又趕了過來,登時心花怒放,卻故意沉下臉道:“你還跟來做甚麼?”丘長生道:“我上次到洛陽時,看到大街小巷上都是牡丹花開,可惜上次還沒看過癮,還想著回去再一飽眼福,就只好跟著你了。”司空佩‘噗哧’一笑,道:“原來你也是憐花……”忽然臉上一紅,心有所想,住口不說了。
兩人到了一個小市鎮,購買了四匹腳力極快的健馬,輪流騎座,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到第三日正午時分來到了洛陽郊外。
司空佩說道:“咱們先去客棧打尖,待到天黑後再進城去。”丘長生知她擔心被人認出,點頭道:“好。”抬頭向前看去,望見街道拐角處飄著酒旗,正要往那廂過去,司空佩忽又道:“你等我一會。”翻身下馬,閃入一家店鋪。
丘長生細看那店中所賣,俱是胭脂水粉、首飾耳環之類的女子用品,不禁啞然失笑,心道:姑娘家就是愛漂亮,都這當口了,還要顧著塗顏化妝。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手上提著一個包袱出來,衝著丘長生詭秘一笑,說道:“我們走罷。”
投奔客棧後不久,店家送來酒食,丘長生走到隔壁房間前,敲了敲門,道:“司……兄弟,吃飯了。”本來欲直呼她‘司空姑娘’,但想到此處近了洛陽,容易引人懷疑,於是改了口風。等了一會,卻不見房裡有人答應,心中一急,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