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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說道:“藍宗主既說抵擋不了,就算是抵擋不了。”
丘長生心道:“這黑、白使尊掌力一寒一熱,兩人聯手,威力非同小可,再者又須得時刻提防他們突下暗算,免得重蹈正相大師的舊轍,要抵擋他們三十招,實是兇險異常。不錯,正德大師是擔心我吃暗虧,所以才一口回絕。”
藍問鼎哈哈笑道:“方丈大師說來說去,還是怕輸不起,嘿,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人人都道少林方丈原來是個膽小如鼠之輩,可嘆,可嘆啊!”
群僧紛紛厲聲問責:“你說甚麼!胡言亂語!”
丘長生心想:“黑白兩人雖是厲害險詐,但要接他們三十招,那也不是難事。”少年傲性忽起,朗聲說道:“要是我接了三十招,那又怎樣?”藍問鼎道:“少年人無所畏懼,很好。你能在三十招內不敗,老夫便親自向少林寺賠罪,扭頭離開少室山。”丘長生道:“好,一言為定。”
正德見丘長生已然應承,也就不便再推搪,囑咐道:“要是堂堂正正跟他們交手,丘少俠只須傾力施為,就算鬥上百餘招,也當不會處落下風,可對方卻只提出三十招為限,小心其中有詐。”丘長生道:“是,晚輩自當謹慎。”正德低聲道:“不拼掌法,以兵器對敵。”
丘長生一怔,隨即領悟:“黑使尊摩西里身上暗藏有蠍尾毒針,那白使尊勒耳瑪想必也有獨門暗器,倘若單以肉掌跟他們對拼,即便是打醒十二分精神,也難保不著了道兒。正德大師要我以兵器對敵,就是防著對方故技重施,在掌間夾帶毒針。”想通了這一節,頓感勝算增了不少,喜道:“不錯,他只說接三十招,可沒說不能使用兵器,多謝大師指點。”
他手上本是拿著向林劍客借來的長劍,當下走到甬道中間,橫提長劍,說道:“好,便接你們三十招。”
此時摩西里被封的穴道已解,他和勒耳瑪緩緩走上前,怒氣衝衝道:“小子,你,老和尚,徒弟?”他自從練成寒冰掌之後,橫行無忌了數十年,罕遇敵手,而今遭卻敗在正德的手下,實乃是生平奇恥大辱,所以一開口便問丘長生是不是正德的徒弟,好將這口惡氣灑在他身上。
丘長生揣摩出他的意思,笑道:“老子,我,你,師父。”
摩西里大怒,呼的一掌,便往丘長生胸前拍到,這一掌出其不意,快如閃電,掌到中途,另一掌也已拍出,後掌貼著前掌,雙掌勁氣交疊在一起,氣勢奪人。
丘長生只感森森寒氣排山倒海般壓將過來,身子好像墮入了地底冰窖之中,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驚異之餘,長劍輕抖,虛刺向對方掌心。摩西里看出這一刺乃是虛招,雙掌前推之勢未改,在將要觸及劍尖之時,倏地往外岔開半寸,迎著劍鋒筆直欺近,左右掌朝裡一翻,變成掌心相對,又迅速合攏,竟將劍身夾住。丘長生大吃一驚,萬料不到對方招式如此怪異,敢以空手奪白刃,他畢竟是臨敵經驗不足之故,一上手就被對方搶了先著,情急之下,急欲運勁抽回兵刃。
突然一陣炙熱勁氣朝這廂逼了過來,卻是勒耳瑪看準丘長生空擋,趁機擊出一掌,打向他腰間處。兩人左右夾擊,絕不容丘長生多想,左掌信手揮出,兩掌相交,蓬的一聲響,勒耳瑪被震得騰騰騰倒退三步。若論及內力之深,丘長生雖是高出半籌,卻也感到難以消盡對方的力道,非得往後退一步不可,但右手握著的長劍被摩西里夾住,就好比是對方死死拉住了自己,這一步說甚麼也退不出去,喉頭一甜,險些噴出一口血,幸好此時勒耳瑪也並不好受,須得調息片刻,吐出胸中的滯氣,無法搶過來補上一掌。
丘長生收心定神,心知當務之急,是要奪出長劍,否則終是處處受制,施展不開,募地靈機一動,氣注右臂,透過劍身朝前送出,跟著索性鬆開劍柄,踏前一步,左手以‘燃木刀法’的招式劈出。摩西里先是察覺一股巨大的衝力湧了過來,忙運氣相抵,怎料到丘長生竟捨棄了兵刃,眨眼間已化掌為刀,斬向自己的手腕,他清楚這一劈的聲勢,委實不下於一件厲害的兵刃,哪裡還敢做耽擱,急忙撒手後撤。
丘長生等的就是他棄劍,右手上轉,接住劍柄,順勢便是刺了六劍。這六劍實乃劍術之精華,每一劍都是料敵先機。摩西里頓時大驚失色,被迫得連連後退,‘嗤’一聲響,胸前長袍被劃了一道長口,露出黑茸茸的胸毛。他又羞又怒之下,反手一揮,一叢金針如雨般散出。丘長生向後一縱,同時手中長劍舞織出一道劍網,只聽得‘叮叮叮叮’驟響,金針打在劍身上,發出刺耳的脆聲。待落地之後,舉起左手一看,衣袖上赫然插著兩枚金針,只驚出他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