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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長生開懷笑道:“魯幫主,咱們有言在先,我將東西給你,這些銀兩和珍珠就歸我,嘻嘻,在下卻之不恭了,多謝,多謝!”伸手將他先前擺上的四個朱漆匣子攬到身前,左手拿起一枚金錠,右手拿起一枚銀錠,各放入嘴裡咬了咬,眉開眼笑道:“格老子,是真金白銀。”臉上裝出極是開心的神情。
魯不醉大怒道:“操你奶奶的龜兒蛋,你甚麼時候借了經書給某家?”杜老酸見丘長生不過是個貪財之徒,既然得了如此多金銀珠寶,焉有不獻出經書的道理?是以心下認定魯不醉是在矢口狡辯,冷笑道:“東西已經到手,你還想抵賴麼?”魯不醉滿臉脹得通紅,叫道:“放屁,放屁!”杜老酸道:“不錯,做賊的心虛,放屁的臉紅。”
丘長生暗暗發笑,口中卻憤然道:“怎麼?魯幫主,吃完抹乾了就想不承認?我們剛才可是說好了,你抄錄完經書後,再送一千兩黃金給我,還說從此以後,我便是汾醴幫的朋友,誰敢對我不敬,就是跟汾醴幫過不去,你一定為我出頭,這話可是有的?”魯不醉道:“有……沒有……後面這些話是有的,一千兩黃金某家沒有提過,你……”丘長生搶著道:“你想賴賬是不是?難怪不敢承認借了我的經書,原來是不想付那一千兩金子。”魯不醉大聲道:“不是,沒有……”
杜老酸又一聲冷笑,說道:“你想吃獨食?哼,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就怕放進了嘴裡,也沒能耐嚥下去。”魯不醉聽他不斷冷言譏諷,怒氣直往頭頂衝去,高聲喝道:“就算某家得到了那東西,你又能怎麼樣?某家咽不下去,你他奶奶的就能嚥下去?”杜老酸道:“你肯承認就好,大家都在江湖上混跡了幾十年,有些起碼的規矩,也用不著我說出口罷。”魯不醉叫道:“規矩?哈哈,管你甚麼狗屁規矩,某家懶得搭理。”杜老酸‘嘿’了一聲,道:“我既然來了,就絕不會空著手回去。”魯不醉道:“那也好辦,把你兩條胳膊留在這裡就是了。”
丘長生哈哈笑道:“魯幫主腦袋大,想的確實比常人周到,胳膊都留下了,那自然是不會空手而歸。”他故意挑撥二人,好將矛頭從自己身上移開。
杜老酸臉上陰沉,喝道:“好,我就將雙手奉送給你。”身形一晃,閃到了魯不醉身前,左掌斜底下拍出,右手執玉扇敲點,分打向對方雙肩,到得半路,玉扇下沉半尺,改打對方小腹。丘長生見他為人雖是酸裡酸氣,這兩下拍打卻是兔起鶻落,極是乾脆利落,不禁心道:“這人手底下確鑿有真本事。”
魯不醉和身站起,左手自胸前一揮,切向對方右腕,右手五指成抓,往前一探,扣向對方左邊手肘。他體形雖是粗壯,但這一切一扣,卻分外靈巧矯健,恰好將杜老酸的攻勢化去。丘長生拳腳上的造詣平平無奇,此時見他二人甫一交手,便有這等妙招,脫口讚道:“好功夫!”
杜老酸不待招式用老,後撤一步,雙腳跺地,縱身躍起,使出十八路鴛鴦連環腿,左右足輪流掃出,踢向對方面門。魯不醉迎面一個鐵板橋,彎腰向後揚去,單腳撐地,右腳向上踢出。杜老酸人在空中,一招回首望月,揮掌拍向對方腳底。兩人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一時之間,誰也勝不了誰。
忽然窗外有人哈哈哈的笑了數聲,一人從外面飄了進來。這人身穿繭綢綠袍,肥肥胖胖,油光滿面,神情十分和藹可親,左手拿著個翡翠鼻菸壺,右手五根粗短的手指上,各自套了一枚玉指環,分明是個富商模樣。這人一進來,便‘咦’了一聲,奇道:“這不是杜兄嗎?你怎地和魯幫主打起來了,兩位新近又結下了甚麼樑子,非要鬧得……,啊哈,莫非是為了那樣東西?”轉過身來,笑眯眯地朝著丘長生道:“小兄弟儀表不凡,俊偉非常,定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丘長生丘兄弟了。”
丘長生不知這人是誰,但他終究是少年習性,被他這麼一吹捧,不免一陣歡喜,正想說‘大名鼎鼎是不敢當,在下正是丘長生’,忽又想到:“這人口中說的‘那樣東西’,多半是指《八脈通體經》,看來他也是衝著經書來的。”當下淡淡說道:“正是在下,閣下是誰?”
那人笑嘻嘻道:“兄弟張誠實,只因我生性老實巴交,從不貪人小恩小惠,所以道上的朋友送給兄弟一個外號,叫做‘不貪便宜’,哈,哈哈,見笑了。”忽聽得魯不醉道:“不貪便宜,只貪富貴。”張老實笑道:“魯幫主說的哪裡話,後面這四字不過是江湖朋友抬愛,誇讚兄弟常做劫富濟貧之事,萬不可誤會。”丘長生笑道:“不貪便宜,只貪富貴,誤會不了。”
張老實問道:“丘兄弟,他們二人為了甚麼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