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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酒,仰頭喝乾,哈哈大笑數聲,極是得意,側頭凝視著丘長生的面孔,只待他說‘自當答應’或是‘雙手奉上’等等。
丘長生心想:“他的算盤打的很響,先是以酒菜款待、錢財利誘,隨後又向我展示他幫眾實力,好教我屈服在他威逼之下,這等軟硬兼施的手段,倒也高明。只不過我若點頭答應,豈不成了見錢眼開、貪生怕死的小人?更何況經書已經被毀,那也無可奈何了。”想了想,說道:“承蒙魯幫主賜予好酒,又贈送這許多金銀珠寶,我……哈哈,借經書給你抄錄一份,原是無妨……”
魯不醉眉色一揚,大喜道:“當真?”丘長生道:“只借與你幾天,那也沒甚麼大不了,我何必騙你。”魯不醉道:“不錯,不錯,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了。”丘長生道:“魯幫主安排了這一大幫手下在此,我若不這麼想,難免要變成一隻刺蝟了。”魯不醉一怔,道:“刺蝟?這話怎麼說?”丘長生指了指下面的弓箭手,道:“幾十枝箭射到我身上,豈不是成了刺蝟?”魯不醉老臉一紅,道:“就當某家枉做了小人,這就像你賠罪。”提起一罈未開封的酒,拍去泥封,對口便倒,頃刻間將一罈酒喝個精光。
丘長生心道:“這人說話直率,倒是一條漢子。”說道:“賠罪也不必了,就當你我同飲。”也取過一碗喝了。魯不醉哈哈笑道:“好,痛快,待抄錄完經書後,某家一定交了你這個朋友。”丘長生奇道:“借經書歸借經書,交朋友歸交朋友,這兩樣有甚麼干係了?”魯不醉道:“豈止有干係,簡直是大有干係。”丘長生道:“願聞其詳。”
魯不醉道:“聽道上的兄弟說,那部《八脈通體經》著實厲害,我眼饞地緊,說甚麼也要討來看看,要是討借不來,那也沒辦法,只好動手搶了。”丘長生笑道:“好主意。”魯不醉道:“這算甚麼好主意,動手明搶,人人都會,只是搶經書之前,萬萬不能跟你成為朋友。”丘長生‘哦’了一聲,聽他又道:“某家最是看重意氣,你想想看,要是現在跟你交了朋友,那可大大不妙,朋友的東西,既不好討借,也不好明搶,否則便是背信棄義的小人了,萬一你不願意借經書給我,某家豈不是吃了大虧?”
丘長生微笑道:“原來如此,果然是高見。”魯不醉得意說道:“高見也說不上,某家腦袋比你大,想的當然比你周密一些。”丘長生暗暗好笑,道:“是極。”魯不醉又說道:“閒話還是少說,快些借經書給某家。”丘長生搖頭道:“借不出,借不出,我身上沒有經書。”
魯不醉大聲道:“沒有?”丘長生道:“對,沒有,所以借不出。”他本想將實情告訴他,但轉念一想:“就算我說‘經書被毀’,他多半也是不信,說了也沒用。”魯不醉臉色一沉,道:“你借不出來,剛才為何又要答應?”丘長生笑道:“我剛才說‘借經書給你抄錄一份,原是無妨’,後面還有話沒說完,是‘只可惜經書不在我身上,就算我想借與你,也拿不出來’。”魯不醉厲聲道:“好小子,你敢戲弄某家。經書不在你身上,又在哪裡?”
丘長生忽然靈機一動,說道:“你晚來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借走了經書。”魯不醉緊握拳頭,問道:“那人是誰?”丘長生故作神秘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問的好,就算我肯說出這人名姓,你也奈何不了他,徒增傷感,不說為妙。”魯不醉大怒,問道:“他奶奶的,有甚麼人是某家奈何不了的,龜兒子是誰?”丘長生道:“你真想知道?”魯不醉道:“快說,快說!”丘長生嘆了口氣,道:“魯幫主性子這般急,我也只好如實相告了,不過我還得好意奉勸你一句,別去惹……”魯不醉一拳錘在桌子上,道:“我偏要去惹他一惹,看看龜兒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丘長生笑了笑,豎起拇指道:“好膽氣!我且問你,這是甚麼地方?”魯不醉道:“你是明知故問了,這裡是壺關,隸屬山西境內。”丘長生點了點頭,又問道:“山西境內,誰的勢力最大?”
魯不醉思索半響,臉色微變,問道:“你說的是軒轅莊主?”丘長生道:“魯幫主好是聰明,一點即透,不錯,那人正是軒轅莊主。”魯不醉瞪大雙眼,神色古怪之極,像是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又問道:“你是說經書昨天被人取走了,而那人是軒轅莊主?”將‘昨天’著重點出,似乎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字的含意。丘長生觀他神色,心下驚道:“難道他察出了我說的是假話?”雖有這般想法,卻仍是硬著頭皮道:“是,有甚麼不對勁?”魯不醉哈哈大笑,斜眼望著丘長生道:“昨天?哈哈,你這謊話太不高明瞭,要真是在昨天,那你們兩人一定是在奈何橋上碰面的,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