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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聽她將自己的底細說的一清二楚,早已隱隱猜到這位姑娘來頭不小,但他生性不羈,口沒遮攔,也不理會這女子到底是誰,笑道:“我底細都被你查清了,再讓你猜到我笑甚麼,那也不稀奇。”他明知這姑娘性子高傲,就算問她是如何得知這些事,也絕難得到答案,於是索性不問。那姑娘‘哼’了一聲,道:“你知道便好。”丘長生伸了伸舌頭,不再相辯。
那姑娘斥道:“你伸舌頭做甚麼?”丘長生心道:“你這姑娘也太蠻橫了,難道別人在你面前只得恭恭敬敬,不能有半分自由?”別過頭去,說道:“姑娘既是能猜到我笑甚麼,自然也能猜到我為甚麼伸舌頭,何必來問我?”那姑娘厲聲道:“你說甚麼?”丘長生奇道:“我說甚麼?哈哈,姑娘本事這麼大,就算沒有聽清楚,心裡也能猜到,更加用不著來問我了。”那姑娘找不到辯駁之辭,不由得為之語塞,只氣得她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丘長生看她氣成這樣,一時始料未及,心下微感歉疚,道:“好罷,就當是我錯了,這就向姑娘你賠禮。”那姑娘怒氣未消,說道:“誰稀罕?”丘長生嘆道:“大不了以後在姑娘面前,我不笑不伸舌頭就是了。否則我若笑了一聲,便……便由得姑娘笑回我十聲,決不敢有任何怨言。”語氣中大有委屈、苦惱之意。那姑娘柳眉一展,險些‘噗嗤’一笑,只是她素來冷峻,深覺若笑了出來,那便十分尷尬,強忍笑意,道:“你愛怎樣,關我甚麼事?”
突然之間,一團灰影踏水而至,其時大船離岸有二十丈之遙,按照常理,即便是世上輕功再好的人,也無法一躍跨過此等距離,但那人踩在水面上,竟如履平地,一隻腳點在水面上,身子便縱出一大步,隨即另一隻腳點水,再縱出一大步,眨眼之間,已到了船身近處。丘長生這才看清那人是個中年道姑,她手上拿著一柄拂塵,左右腳的腳底下各有一塊木板,每次踩在水上時,不待木板完全浸入水中,身子已倏地彈起,原來她是利用木板的浮力前行。這等妙想天開之舉,實是讓人歎為觀止,丘長生直看得目瞪口呆。
那姑娘背對著河岸,並未看到道姑的這一舉動,但察覺到對側坐著的丘長生眼神有異樣,轉過身看時,那道姑已躍上了船舷,直朝這廂本來,口中冷喝道:“小賤人,受死罷!”拂塵揮出,打向那姑娘的腦門。
眾矢之的(一)
這一拂塵所含勁力極大,萬縷銀絲怒繃成帶,罩住了綠衣姑娘頭上‘百會’、‘強間’和‘風池’三處要穴,不論她閃向何處,總要一處穴道要被擊中。
丘長生忙抄起桌上的棋盤,用力一甩,照著拂塵打來的方向擲出。這棋盤乃尋常原木所制,怎經受得住拂塵勢大力沉的一擊,‘嘩啦’裂成了碎片。經這麼一擋,那道姑的拂塵上的力道便化去了大半,攻勢為之一阻,綠衣姑娘藉機雙腳頓地,輕飄飄向前躍出。
那道姑跟進一丈,倒轉拂塵把柄,左手五指成掌,凌空劈出。這一掌雖是打向綠衣女子,身在一旁的丘長生仍是感到寒氣逼人,不自禁打了個戰兢,心下驚道:“好厲害的冰掌!”
綠衣姑娘看上去也是心存忌憚,並不敢停步接這一掌,左右手揮動,兩束黑針如雨點撒出。那道姑冷笑道:“來得好!”拂塵掃過,將針點盡收絲條之中,隨即也是一揮,兩束黑針化成一束,反打向對方的後背,左手跟著再劈出一掌。綠衣姑娘聽得‘嗤嗤’破空之聲,知是自己打出的‘玄蜂尾針’,被那道姑擋了回來,她深知毒針的厲害,中毒者就算服了解藥,也難立刻痊癒,並且在七天之內,不能動用真氣,否則毒氣仍會攻心。當下腳尖沾地,身子筆直向前傾倒,在將觸地的剎那,手掌輕拍,又飄盈彈起,剛好避過了毒針。
這一閃避巧妙之極,身姿優美之極,丘長生正暗自叫‘好’,忽然又是一陣寒氣撲面,那道姑的第二掌已到,掌心過處,捲起絲絲冰氣,可見這一掌較之前一掌,有過之而無不及。綠衣姑娘微微一抖,看似禁不住襲來的寒氣,但此時她剛避過毒針,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無法移動腳步,眼看就要受此冰掌。
丘長生並不清楚眼前的綠衣女子是甚麼人,只覺得她處處透著神秘,甚至乎是令人敬畏的神秘,難以辨別是敵還是友,但值此性命攸關的當頭,俠義心登時大起,哪還顧得上這許多,口中道:“師太留情!”飛腿踢起身前的矮桌,在桌沿上一推,朝道姑平平推去,再縱身而起,左掌拍出,攻她必救的要害。這兩下深得‘圍魏救趙’之意。
那道姑喝道:“多事臭小子。”拂塵揮出,將木桌擊碎,身子陡降一尺,左掌橫移變向,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