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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步,反而更是悍勇,銅錘使的呼呼作響,往丘長生前後砸落下來。丘長生目光掃過,早看出他們下盤極空,正想刺他們大腿,右手甫動,才想起手上並無兵刃,而對方兩人的銅錘已至,大驚之下,急忙向旁縱出一丈。
雙腳剛立定,募地感到胸腹一陣翻騰,丹田之氣大洩而出,經由‘三經門’穴,迅速流向奇經八脈。這些真氣一旦出了丹田,就好像剛逃出囚籠的野獸,沒有一刻停止,逆衝斜行、狂奔亂竄,竄入胸前、腹部、背脊、手上、腿上,甚或是頭頂、面門。氣息所到之處,便好似有千萬柄匕首同時切割,說不出的疼痛,又好似千萬只蟻蟲同時在咬噬,說不出的難受。丘長生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又覺喉口一甜,終於忍不住,也噴出一口鮮血。丘長生心下大駭,想道:“我怎地忽然控制不住體內真氣?難道是受了內傷不成?”
胡亂猜想之際,見對方又有三人加入圍攻自己,一人使順天矛,一人是鴛鴦刺,一人使鐵面鉤。三人三樣兵刃,和之前使銅錘的兩人合在一起,有長有短,有剛有柔,聲勢驚人。
丘長生勉強提力退躍,哪知左腳始抬出一步,右腳竟發軟無力,右肩、右臂傳來一陣劇痛,肩處被長矛刺中,手臂被鐵面鉤劃出一道長口,兩處傷勢深及觸骨,血流如傾,右側臂膀頓時無力垂下。這兩處劇痛湧上心頭,反倒稍稍壓住了體內四竄的真氣,丘長生提力後縱,避過另外幾樣重器,又是一縱,倒退出兩丈。趁敵人尚未靠近,試著將內力灌注左掌,誰料甫一運氣,眼前金星亂舞,心下對自己道:“生死在此一舉,萬不可昏過去。”
那五人自也看出了蹊蹺,哪會不撿這個大便宜,各挺兵刃,搶攻過去。丘長生大喝一聲,倏地迎上前,左掌奮力揮出,拍向其中一個使銅錘的大漢。那人錘頭往外猛掄,砸向拍來的掌心,其餘四人或進或退,往丘長生四處要害打去。
卻見他左掌拍在銅錘上,身子隨即飄飄後退,越過右側幾人的頭頂,落在外圍的一匹馬上。那馬受到驚嚇,發足朝大道對側奔去。丘長生斜臥在鞍上,內外痛楚齊鑽入心,神智漸漸失清,迷迷糊糊中,也不知將去何處,只聽得身後追喊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耳邊,又好像遠在天際,心中慘然道:“我要死了麼?”突然馬下坐騎一聲長嘶,駐足不前。馬雖停了蹄,馬上乘坐者前衝的趨勢卻未消,頓時人馬分離。丘長生感到好像身在雲霧裡,虛渺渺無從著力,想拼命抓住馬韁,哪知手上力氣極微。昏沉之中,像是聽到‘咕咚’一聲,跟著就人事不知。
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這一日悠然轉醒,只覺得身體舒泰之極,似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床榻上,耳內一片清靜,鼻中傳來淡淡清香。丘長生心想:“我這是在哪裡?難道我真的死了,已經升了天?”一陣恐懼襲來,竟不敢睜開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又想:“死了也好,至少可以跟師父和師兄們重聚一堂,勝卻我一人孤單在世。”反而有了一絲快意,忽然心裡又叫道:“啊喲,我怎地忘記大師兄了,他還好麼?是不是已經到了滄州?我真是該……”本來心裡想說‘該死’,但轉念一想:“我死都死了,還怎說得上該或是不該。丘長生啊丘長生,你也太愛多理閒事,司空世家生出內亂,又和你搭上哪門子干係,雖說佩兒姑娘救了你一次,但在商丘之時,你已報答過她了,一來一回,算是扯了直。可你為甚麼還要充英雄好漢,陪她回洛陽救司空見慣,落到現在這般下場,可說是自作自受。”
一想到司空佩,記起她數次的臉紅嬌羞,神思一晃,心想:“這個姑娘易容的能耐倒是高明,人也機靈得很,在地牢囚室裡,若不是她對趙廣天一番挑撥,嘻嘻……”回想起趙廣天當時暴跳如雷的模樣,忍不住偷偷大樂,再想:“不知她有沒有避過範無為的追截,唉,這一次避過了又能怎樣,她是司空見慣的女兒,捲入到江湖紛爭,實是在所難免。”
“司空見慣和南方問天同時遭了暗算,這訊息若是傳了出去,武林中勢必會引起轟動。”
“南方老兒手足筋脈被人挑斷,不知司空老……佩兒姑娘她爹是怎樣的情形。”
“哼,中原四大世家,其實個個都非善類,眼裡只有權勢,如今他們得到這般惡果,不值得惹人同情。”
“最可惡的要數端木湖那老賊,害死了師父和眾位師兄,可惜人鬼殊途,我沒法親手殺了這老賊。咦?四世家裡頭,有兩家生了內亂,說不定端木老賊也遭了他屬下的算計,雙手雙腳被廢,然後被幽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最好是比南方問天還要悽慘,嗯,再加上游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