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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過來了?唐一岑慌忙問道:“出了什麼大事,速速報來。”
那衙役一副哭腔說道:“大人,不得了了,岸邊來了水匪。”他這話一出口,滿堂的人都嚴肅了起來。那唐一岑抓起桌案上的醒木便從堂上走了下來,急切的問道:“你說清楚些,他們有多少人?在什麼方位?本縣立刻過去支援。”聽得大人問話,那衙役結結巴巴的說道:“大人,水匪已經走了。”唐一岑蹙眉道:“走了?那你這是來報災情的?快些報與本官,本縣有多少傷亡?”唐一岑問到這裡,那衙役卻換上了一臉的古怪,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道:“傷亡只有一個。”
聽說只有一人傷亡,那唐一岑總算是鬆了口氣,“只死了一個人?”那衙役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隻傷了一人,無人死亡。”那唐一岑點了點頭,將醒木又放了回去,說道:“匪寇過境,竟然只傷了一人,實在是萬幸啊。卻不知我縣損失如何?”聽到這話,那衙役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大人,我縣沒有損失。”那唐一岑立時怒道:“混賬東西!你竟然敢戲弄本官,沒有損失,只傷一人。這種事情用得著你大驚小怪的深夜來報嗎?”
那唐一岑剛說到這裡,旁邊的班頭走了過來,一腳將這衙役踢翻在地。轉頭對唐一岑說道:“大人,這小子膽大包天,竟敢深夜戲弄大人。請大人重重責罰,也好讓我們兄弟出口惡氣。”
見唐一岑要點頭,地上的那衙役慌忙大叫了起來,“小人冤枉啊,大人,您過去岸邊看看就知道了,實在是出大事了。”唐一岑怒目凝視,“你這是嫌本官從後堂走到這裡還不夠遠嗎?”那衙役大聲說道:“大人,真的是出大事了,小人願拿腦袋擔保。”那唐一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既然如此,本官便信你一次,若是你存心戲弄,我便罰了你的月俸買燈油。”
那王姓衙役在前方帶路,唐一岑緊緊跟隨,後邊是班頭和舉著火把的眾衙役,衙役們怨恨的目光瞪著前邊那王姓同僚,直盯得他背脊發冷。
那唐一岑到了海岸,在火把照耀下看到海岸的礁石旁竟然擠著許多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子。唐一岑轉頭問那衙役,“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那衙役竟然低聲說道:“小人不知道,”衙役的話直氣得唐一岑火往上撞,此刻若是拿著他那醒木,非得拍他一個滿臉花出來不可。見大人生氣,那衙役低頭說道:“實話稟報大人,小人今天晚上當值巡夜,本在這礁石上睡覺。可不料想半夜來了水匪,為首的一名大漢將小人打了一頓,然後從船上下來這麼一群女子。那大漢讓我立刻報與大人知道,將這些女子好生安置。若是晚了一刻,便宰了小人全家。”
唐一岑看著不遠處的女子,低聲問道:“你確定為首的是一個大漢,而不是一個年輕人?”那衙役慌忙點頭道:“不敢欺騙大人,為首的就是個大漢,滿身的傷疤,著實嚇人。”看著這十分眼熟的一幕,唐一岑沉吟不語,若不是衙役堅持說為首的是名大漢,他都懷疑這是李天佑的報復。自從前幾****將李天佑便是那海上抗倭英雄的事透露給了那個大人物之後,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唐一岑想了一下,又問向那個王姓衙役,“剛才你說整個事件中,有一個傷者,那人何在?”那衙役應道:“大人明鑑,小人被那水匪所傷,正是那傷者。”說完便要脫衣服讓大人看他的身體。唐一岑越看這衙役越是生氣,將臉一板,轉頭對班頭說道:“這斯竟敢在巡夜的時候睡覺,若是不施以懲戒,日後必釀大禍。”看著幾個衙役笑嘻嘻的將那個倒黴蛋個架到了一旁,他嘆了口氣又說道:“不管怎麼樣,先將這些女子帶回縣衙再做定奪。”
唐一岑回到了縣衙,對姍姍來遲的師爺說道,“煩請先生先給她們做個筆錄,辨清來歷之後,咱們也好處置。”那師爺看著滿堂的女子,也沒說別的,找了幾個識字的衙役幫著便去做筆錄了。
沒多長時間,那師爺將厚厚一疊白紙放到了桌案上,隨後躬身對唐一岑說道:“大人,我家中還有些急事等著處理,今日想要告假。”唐一岑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見這師爺說的真摯,便沒多問,直接準了。那師爺健步如飛的走出了縣衙,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唐一岑看著師爺的背影笑了笑,開始看剛才整理出來的筆錄。這些女子都是近兩年被倭寇擄走的人口,原籍都是附近州縣,這倒是好辦,是哪個縣的,便讓哪個縣通知家人來接走便是。
忽然,這唐一岑看到一份筆錄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也終於明白那個師爺為什麼會走的這麼快了。只見那筆錄上清秀的字跡寫著:民女徐梅,松江府華亭縣人氏。於嘉靖三十五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