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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遊一邊喊,“快些救人,我爺爺溺水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梁博給拖回了岸上,跟著便是一通的急救。這才算是把梁博給救了回來了。
將梁博送回去休息,梁三一臉歉意的看著李天佑,不好意思的說道:“佑哥莫要見怪,當年曾祖在海門去世時留下過遺訓,讓子孫去給馬三保掃墓。”說著,梁三嘆了口氣,“佑哥你也知道,現在這情形不復當年那樣,若不是你帶著,我們恐怕連海門都出不了,又怎麼能去西洋祭那馬三保。爺爺他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故去。他見佑哥開回的這條大船和當年的寶船一樣,就算是錯認,拜祭了寶船,回頭下去時見到曾祖也好有個交代。”梁三說完這話,又是一聲長嘆。
李天佑聽了梁三的這番話,先是沉默,隨後轉身進了梁博的房間。這時梁博還在床上修養,旁邊坐著老朋友李福,和一群火槍作坊裡的鐵匠。梁博為人正直,技藝高超。對待這些鐵匠也是全無保留,這些鐵匠對梁博也都是像師父一般的敬重。見梁博這樣,誰也沒回作坊,全都留了下來。
那梁博也是剛微微睜開雙眼,見李天佑進到屋裡,掙扎著想要起來。李天佑上前一步又把他按倒在了床上。看著這個虛弱的老人,李天佑的眼眶有些溼潤,對梁博說道:“梁叔,剛才小三已經對我說了,用不著這樣的。”那梁博見李天佑這幅樣子,嘴唇也是微微抖動,想要說些什麼。李天佑繼續說道:“拜條船有什麼意思。我保證,要不了多久,咱們的船隊就能到西洋那邊。到時候,你愛怎麼拜都可以,若是不解氣,咱們就把他的墳遷回來,就葬在這啟航島上。每天吃飯了飯,散步也能遛上一圈。”
聽了李天佑的話,梁博的眼中淌下了兩行淚水。只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朝李天佑身後的梁三說道:“天佑說的話,你可相信?”那梁三也是滿眼含淚,用力的點了點頭,“佑哥從來不說假話,他說能去,就一定能去。”梁博閉上眼睛緩緩說道:“我也信他的話,他既然如此說了,我也會努力多活些時候。若是萬一我等不到那一天,到時候便由你去祭拜,將你爹的那份和我的那份也一起拜了。”梁三哭倒在梁博的床邊,大聲說道:“我把他的墳給遷回來,就葬在咱們家的墳地裡。”梁博此時的精神已經是好了不少,勉強的抬起胳膊拍了梁三一下,笑罵道:“別胡說,人家有後代的。”那梁三此刻也是笑道:“才不管那許多,他後代不管祖宗,我挖回來的,埋在哪裡就是我說了算。看他們敢說個不字出來。”
梁三這話說完,梁博一臉的鬱悶,朝旁邊的李福小聲說道:“我記得我孫子以前挺仁義的,咋現在變成這樣了。”李福看著李天佑,李天佑臉上略微有些尷尬,“你們先聊著,我外邊還有點事。”說完便風一般的逃了出去。
啟航島上的日子很悠閒,每一件事都有李福去管。李天佑一天到晚只是到處看看,或是找工人給海岸線加個防禦工事,或者去作坊裡檢查一下新生產的火槍。窮極無聊的時候也會偶爾到硫磺島上客串一下監工。就是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閒著無事到處遊蕩的日子,李天佑過得也是十分煩躁。因為每天他一出門,身後肯定會跟著一個人,一直到他回屋睡覺,那人才算是消失,而等到第二天,那人又會準時出現在門口。然後是第三天,第四天……
這人不是梁三,梁三在和他爺爺一起研究王直那金庫的鎖頭,嘗試著能不能用別的方式給開啟。也不是潘常,潘常現在每天都要去幫忙訓練新招募的水手,忙得不亦樂乎。更加不是李福派來保護他的,以李天佑現在的身手,現在島上除了潘常,還真沒什麼人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啟航島也算是防備森嚴。在自家的島上他也用不著什麼護衛。
又是一天,那人依舊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李天佑終於忍不住了,回頭怒道:“你能不能不這麼每天一臉喪氣的跟著我?就算是你爹死了,那也跟我沒關係是不是?”那人依舊是一臉哀怨,見李天佑終於肯和他說話,先是畢恭畢敬的做了個揖,隨口文縐縐的開口說道:“小生蒙東主不棄,救我於飢渴。然富貴不能相忘……”李天佑開口罵道:“金秀才,跟你說句實話,我這半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讓王參淹死你。”那金秀才又是作了個揖,依舊是慢條斯理的說道:“王相公他也是為小生著想,雖方法稍有粗暴,也是救小生與苦難之中,想那時,小生我……唔!”
李天佑也是氣極,見這秀才還要繼續說下去,他手腕一翻,刀柄戳到了這金秀才的軟肋上。秀才吃痛,一句話說一半,便岔了氣。見秀才捂著肋下說不出話來,李天佑惡狠狠的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