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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銅,那就自己鑄錢啊。”誰料想這今川義元確說道:“我們也曾試過,可不知道為何,這自己鑄的錢十分易斷,根本就用不了。”李天佑明白了,這日本人肯定是不知道這鑄錢的材料配比。隨口問道:“那就是說,今川領主唯獨缺銅錢了?”
見李天佑明白了,今川義元很高興,“確實是如此,不光是我們,就連附近與我們交好的北條家和武田家也是同樣的缺少銅錢。”說著今川義元搓了搓手,“不知道貴客可否……”
李天佑見他只是想要銅錢,不由得舒緩了一口氣。回頭問道:“咱們船上還有多少銅錢?”梁三小聲說道:“咱們的錢主要都留給福爺那邊了。現在船上還有七百貫。是福爺留給咱們應急用的。”李天佑聽說自己這邊還有七十萬枚銅錢,心裡便有了底。不過說的時候,他卻留了個心眼,對今川義元說道:“我們來的倉促,也未多帶銅錢,船上只有五十貫錢,不知可夠?”聽說李天佑只有五萬銅錢,今川義元略微有些失望。“五萬錢稍微少了些,不過也算是能解我一時之急。我今川領多金少銀,我可以拿黃金來換貴客的銅錢。”
見今川義元要拿黃金來換銅錢,李天佑不由得緩了口氣。開始今川義元要錢,他還真以為是白要呢。既然不是白送,那不妨多換給他些。看著他是真的缺錢,也算是自己作件好事。便改口說道:“今川大人聽錯了,我方才說的是船上有五十萬錢。”
本來還有些失望的今川義元聽說有五十萬銅錢,不由得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貴客有這麼多銅錢,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你且稍等,我這便去稱黃金。”說完,今川義元離席向屋外奔去。而由於銅錢太重,李天佑也沒去找人。只等著最後交易時,讓水手們從艙裡拿到岸上就好了。若不是不想讓他們上自己的船,他連船艙都懶得拿出來。
按照明朝的貨幣標準,一兩黃金八兩銀,一兩白銀折錢一貫。這五百貫錢也就是五百兩的白銀,換個六十兩出頭的黃金也就足夠了。可沒多久,今川義元再回來的時候,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侍女,每個侍女的手裡各端著一個小托盤,托盤裡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切好的金錠。雖然沒有細看,但是李天佑知道這兩盤黃金最少也得三百兩以上。
侍女們齊齊把兩盤黃金擺到了李天佑的面前,李天佑不禁皺眉道:“今川領主,我只有五百貫錢,你這黃金好像是給得多了些吧?”何止是多了些,這些黃金最少是那些銅錢價值的五倍以上。聽到李天佑發問,今川義元又露出了他烏黑的牙齒笑道:“是這樣的,按照我這裡的行情,五百貫錢應該是三百兩黃金,這裡的三百五十兩裡邊,有五十兩是為了表達我的歉意。”
從今川義元剛才的話裡,李天佑聽到了兩個重點詞。一個是他這裡的行情,再一個就是歉意。確認了翻譯肯定沒聽錯以後,李天佑的大腦開始運轉:他這裡的行情竟然是明朝的五倍,這匯率可真是夠高的。他這裡有自己的行情,肯定別家也有。不知道是日本的匯率普遍都是這樣,還是隻有他這裡特殊。若都是這樣,這貨幣兌換的生意倒也是個賺錢的門路。至於歉意,這個黑牙的傢伙坐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竟然要陪我五十兩黃金,他該不會是把我的船給燒了吧?
想到這裡,李天佑急忙開口問道:“不知道今川領主口中的歉意是什麼意思?”今川義元沒有說話,卻起身走到李天佑面前,按照李天佑剛才教他的明朝的禮節,給李天佑深施了一禮。“貴客來訪,本來是件風雅之事。卻因為我的原因,讓貴客行了一次低賤的商販之事。折損了貴客的身份,實在是令人惶恐。”原來是這個原因,聽到了今川義元的話,李天佑的心又放回肚子裡。這個時代的人都輕視商人,沒想到在日本這邊情況更為嚴重。
李天佑想著就出了神,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今川義元滿眼殷切的目光在看著自己,立刻就明白了,他是想要那些銅錢。忙笑道:“剛才一時失態,咱們現在就回海邊,給今川領主拿銅錢。”
一邊往出走,李天佑一邊問道:“今川領主,你剛才說了個你這裡的行情,難不成這日本還有其他的貨幣兌換行情不成?”聽到這話,今川義元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天朝大國果然非同凡響,連貨幣都是統一價格。真是令我等嚮往。在日本,每個大名的領地內基本上全都是不一樣的。我這裡還好些,至少政令下達能通行整個東海道三國。而在別的地方,有的大名的命令下達之後,就只能在自己的居城裡實施。每個大名之間互不約束。貨物穿行又都收稅。所謂的物價,就只能等那些商販將貨物運到你這裡之後,按還能剩多少來定價。據說九州那邊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