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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確真真切切是關乎整個大明的事。”
李福想了一會,認真說道:“少爺既然如此說,那定然是真的。既然兩邊都脫不開身,乾脆咱們就兵分兩路。你去日本,我留下來負責建設啟航島如何?”李福的話,讓李天佑一愣,順口說道:“李叔你要留下?”李福笑道:“少爺剛才也說了,分身乏術。這些日子,我們依靠少爺都成習慣了,總不能什麼事都讓少爺擔著。我也想過了,少爺是做大事的人,咱們李家船隊以後還要去很多地方。家業越大,越得有人管著。”說著,李福嘆了口氣:“我年紀也大了,腰腿越來越不靈便。而且,真要的走得太遠,我還有點捨不得老爺,也不放心咱們李家老宅。這裡離家還算近些,我便偷個懶,留在這裡為少爺出力吧。”
李福說的真切,李天佑也知道這些都是實情,琉球的商路剛剛開啟,這邊必須有個靠得住的人來坐鎮,自己才能放心的去做別的事。而且,這啟航島也必須趕緊建設,只有在這裡站住腳了以後,才不會被尚元王給趕走。無論從哪方考慮,李福都是最適合坐鎮這裡的人。只是相處的久了,這一想到要分開,還真是有些難過。
李天佑看著李福,沉吟了許久,最後說道:“留在這邊還要管著琉球的貿易,可就要辛苦李叔了。”李福笑道:“那個我是熟門熟路,算不得辛苦,當下最緊要的,還是這啟航島。”
李天佑點了點頭,說道:“我開走一條船去日本,剩下的船隻全都留在這裡由李叔支配。至於守備方面,我把佛郎機炮留在這裡,這東西對船很有些用處。原本你船上的那些火槍再加上前些時候回爐重造的那些,也有個六七十杆,等作坊搬過來之後,你再催著他們造一批出來。有了這些火槍在島上,總是有軍隊過來,李叔也能與他們周旋。”李福知道事關重大,也就沒有推辭。
李天佑將後續事情安排妥當,留下李福在島上建設。他自己帶著梁三、潘常上了一條大船。又從琉球招的水手裡找了個會說日語的翻譯。便啟程向日本駛去。
手裡沒有海圖,但是對於學過地理,早已經將簡略地圖印在了腦子裡的李天佑來說。從琉球到日本這種事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沿著這條島鏈一直向北,就是日本。果然,大船沿著群島的方向行駛,很快便看到了九州島的陸地。不過他的目的並不是去九州島,大船調整航向,沿著陸地一路向東。向著日本的中部駛去。
對照著腦子裡的日本地圖,李天佑感覺是差不多快到了。便叫大船駛到了近海處。從船舷上探出頭來,李天佑見附近有個捕魚的小舟,便開口喊道:“請問,這裡是駿河國嗎?”他卻忘了自己說的是漢語,那漁民怎麼懂得。不過那漁民的反應倒也不慢,收了漁網,飛快的划著小船向岸邊駛去。
見那漁民跑了,李天佑雙手一攤,“這下好了,咱們在這裡等著就可以了。”梁三茫然的看著李天佑,“佑哥,這問路人都被你嚇跑了,怎麼會好?”李天佑白了兩三一眼,“什麼叫我嚇跑的,他那是跑去報信了。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出來接咱們了。”
果然如李天佑所猜測的那樣,沒多長時間,岸邊上便來了一隊人。為首的便是剛才的漁夫,他帶人又回到了這裡。李天佑遠遠望去,只見一人騎在馬上,穿著一身素衣,頭上卻帶了個黑帽子。那人看著李天佑的船,從馬上躍了下來,朝著大船遠遠的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李天佑回頭問船上的翻譯,“你能聽得懂他說的是什麼嗎?”那翻譯搖了搖頭,說道:“離得太遠,又有風,什麼都聽不清楚。”李天佑看了看岸邊,說道:“那算了,先把船靠岸再說吧。”說完李天佑便吩咐船隻靠岸。
李天佑要靠岸,也沒人反對。潘常皺眉道:“天佑,人心險惡。一會下船時你離我近些。”李天佑看著緊張的潘常,笑著說道:“放心吧,潘兄,他們若是對咱們有惡意,喊話還用得著下馬嗎?”
雖然這麼說,但是李天佑下船的時候依然還是將船上所有的火槍手全都帶了下來。為首的那人卻根本就不看李天佑身後的火槍手,先是朝著李天佑的身上大量,隨後朝著李天佑嘰裡呱啦的又說了一大堆。雖然聽不懂,但是從表情上看,此人應該是沒有惡意。
李天佑轉頭看向翻譯,翻譯小聲說道:“他說話與我平時接觸的那些西部日本人口音有些不太一樣,不過他應該是在問咱們是不是從明朝來的?”既然翻譯能聽懂,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他對翻譯說道:“先不要告訴他咱們是哪來的,問問他這裡離駿河國有多遠。”
這個翻譯和那個帶黑帽子的人一通嘰裡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