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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是我莫大的榮幸,少爺萬萬不必如此。”
見潘常如此說,李天佑擺手道:“一碼歸一碼,我爹救你是我爹的事。我和潘老師習武,是我的事,天地君親師,若是不敬老師,我心頭不安。”
聽了李天佑的話,潘常苦笑道:“少爺,這老師學生的說法,是讀書人的講究,我們武人可沒有這種說法。更何況,我大明武者地位低下,你若是稱我老師,就是把武人的地位抬到了和文人一樣的程度,被人傳揚出去,那些唸書的先生,就得把我這百十斤肉給生吞了。”
李天佑聽了潘常的話,心知這古代的講究也確實多了些。點了點頭:“那我稱呼師父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了吧?”
李天佑這話一說出來,潘常笑的更苦了,“少爺,你若是叫我一聲師父,這刀我也不能教了,李府我也不能待了,你這是逼我走啊。”
潘常這句話說得李天佑的臉也苦了下來,“我這又是犯了讀書人的講究了?”
“這倒不是讀書人的講究。”潘常擺了擺手,“這是我師門的講究,我師父曾經被對頭逼著發過誓:終生不收徒弟。”
你師父不收徒弟,那你是哪來的?潘常的話說出來,讓天佑陣陣腹誹。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說法有誤,潘常趕忙解釋道:“當初我是死乞白賴的磨著師父,他耗不過我,才教我的武藝,不過直到最後還是沒讓我叫他師父,到他去世,我們之間都是直呼其名的,而且臨死前他也讓我發了誓,終生不得收徒。”
“那我們也直呼其名就好了,我叫你潘兄,你叫我天佑。”李天佑只覺得他們的這種邏輯實在不可思議,“只是不叫師父,就算是不收徒弟了?”
“當然”潘常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那誓言是對頭逼我師父發的,只要我不當面叫他師父,他不叫我徒弟,就不算背誓。”臨了,潘常又補了一句,“知道嗎,天佑,我師父他平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活人怎麼能讓尿憋死。”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話糙了些,不過這道理是真的。”李天佑表情怪異的笑了起來,潘常也跟著笑了起來,李天佑能夠感覺到,他笑的很開心,是由衷的那種開心。
他正在和潘常說著話,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少爺,管家找您,說有要緊事,讓人趕快過去一趟。”
要緊事?李天佑皺了皺眉,辭別潘常離開了練武場,隨著家丁快步來到了碼頭的會客廳。剛進大廳,李天佑就看到廳內除了李福還有旁人。隨著天佑進廳,李福站了起來,那人也隨之站了起來。他坐著時李天佑還沒怎麼在意,他這一站,李天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人生的膀大腰圓,李福的身材屬於中等,可站在這個人的旁邊就像個沒成年的小孩子。這人頭髮綁的十分隨意,額頭上一道猙獰的刀疤斜刺入眉。身上披著一件青色大氅。只是站在那裡,李天佑就感到一股兇悍之氣迎面撲來。這人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穿著短卦的男子,長得也頗為壯碩,從樣子上看,應該是那大漢的手下。令人在意的是,這個人的肩頭竟然掛了一把火槍。
“這位想必就是李家的少爺了。”那大漢拱了拱手,嘴角一咧露出幾顆黑黃色的牙齒,“在下汪傲,少當家的請了。”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震得房樑上的灰塵簌簌下落。說完,大漢垂下了手,隨即又大喇喇坐回椅子上。
少當家的?這個稱呼一出口,李天佑心頭就是一緊,以前從電視上也經常聽到這個稱呼,可沒有一次是從正派人物嘴裡說出來的。李天佑開始加起了小心,沒有在意汪傲的舉動,也拱了拱手,“汪兄請了。”隨手拉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見李天佑入座,李福這才又坐了回去。
汪傲坐下以後,端起旁邊的茶盞,將裡邊的茶水一飲而盡。隨手抄起旁邊的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依舊是一飲而盡。“這茶碗有點小啊,下次少當家的去我那裡做客,汪某送副大的給你,比你這個可要名貴。”雖然聲音稍稍的低了些,依舊是有些刺耳。
李天佑腹誹,茶碗難道是按大小算的嗎?又不是買梨子,大的就貴些。不過李福一直坐著沒有說話,李天佑看著汪傲的動作,也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只好隨便應道:“汪兄客氣了。”
汪傲擺了擺手,說道:“汪某和少當家的初次見面,也沒帶啥東西,就送把火銃給少當家的做見面禮吧。”說完轉頭對身後的那個人說道:“耗子,把鐵炮摘下來給少當家的。”
李天佑無語,這挺壯實的一條漢子,怎麼就起了這麼個名字。見李天佑從一臉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