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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為地方領主,帕沙還顯得十分的稚嫩,從小的海盜生涯使他養成了做事直來直往的性格,喜怒哀樂全都掛在臉上。他是一個很好的海盜頭目,卻不是一個出色的貴族。
帕沙接到了那封從伊斯坦布林送過來的信件,看完信之後,當著那信使的面,他便開始勃然大怒。若不是老海雷丁及時的出現在了他的書房裡,恐怕現在那個信使已經身首異處了。
“父親,你為什麼要攔著我?”老海雷丁給了那信使一枚金幣,將那個送信的使者打發走之後。這帕沙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老海雷丁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慢吞吞的坐在了自己兒子的對面。伸出那傷痕斑駁的手臂,指著自己那隻已經瞎了的眼睛。“你看看這裡,我的兒子。”老海雷丁將他臉上的那塊黑布掀了起來,露出裡邊那嚇人的刀疤。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無論做什麼都要動腦子,要不然就會死得很快。”老海雷丁緩緩說道:“我們家族的人天生就不擅長動腦子,這很不好。我是我們三兄弟裡腦子最好的一個,所以我活到了現在。但是我這一身的傷疤又證明了,我的腦子還是不夠好用。因為其他的貴族身上都沒有這麼多的傷疤。”
“他們是貴族,我們是海盜,我們為什麼要和他們比……”帕沙小聲的說道。
那老海雷丁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我們現在也是貴族,在海盜的圈子裡,或許我做的還算是不錯。但是在貴族的圈子裡,我們比別人還差得很遠。我已經老了,你必須要學著做一名貴族,做得比其他的貴族都出色,只有那樣,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將我們的姓氏延續下去。”
帕沙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他聽話。對於自己父親的話,帕沙從來都沒反駁過。
“要怎麼樣才能做好這些呢?”帕沙有些迷茫,“如果說是出海打仗,我很早以前就學會了,但是直到現在,我依然得依靠父親來打理阿爾及的許多事情,或許我這輩子都做不好一個貴族了。”
老海雷丁搖了搖頭,“兒子,你必須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領主,要不然我們家族就完了。”說這話,他用自己拿乾枯的手指戳了戳桌上的那封信函。“這封信是讓咱們出海打仗的,從這裡邊你看到了什麼?”
帕沙撇了撇嘴,“還能有什麼,無法是讓咱們做那沒人喜歡做的無用功唄。他們從波斯灣直接出海就到了印度,還讓咱們從非洲西岸繞上這麼一大圈,等到了印度咱們再繞回來,那不是無聊是什麼?”
“無聊?”老海雷丁嘿嘿一笑,“他們可是一點都不無聊,他們再算計咱們,想讓咱們早些去死。前一陣子直布羅陀海峽附近打仗,你不也過去看了嗎?那些巨大的加萊賽軍艦,輕而易舉的就碾碎了那些蓋倫帆船。這就是國家艦隊的實力,咱們當初在海上到處惹人厭的時候,也沒見他們用國家艦隊來對付咱們,這說明了什麼?”
帕沙搖了搖頭,老海雷丁說道:“這說明了那邊有利益,只有**裸的利益,才能驅動這些龐大的戰爭兵器。加萊賽啊,那東西出海就要流水一般的花錢,沒有利益誰會動用這種東西。”
帕沙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們讓咱們從這邊走,就是想要借這些國家艦隊的手來消滅咱們。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咱們也是奧斯曼的貴族,他們可不應該對著自己的同胞揮刀啊。”
“同胞?他們才不認為咱們是他們的同胞。這把刀老早就已經懸在咱們頭上了。”老海雷丁冷冷一笑,“知道這近十年來,為什麼我從來都沒去過伊斯坦布林,也不讓你去的原因嗎?”
帕沙搖了搖頭,父親曾經說過的原因是路途遙遠,這一路不安全。可帕沙知道這不是真話,他們是海盜,只要他們自己不出海打劫,這一路就安全得很。
老海雷丁嘆了口氣,“大約在十年前,這位阿卜杜拉蘇丹剛剛繼位不久。他曾經找過我談話,他想要對這些歐洲人動武,需要一個前沿陣地。他想要咱們的領地,要阿爾及這裡,作為他作戰的陣地。”
“後來呢?”帕沙從來都沒聽過這件事,他開口追問道。
“我拒絕了蘇丹的要求。”老海雷丁輕描淡寫的說道。“因為他想要和咱們交換土地,用一塊麵積相當於阿爾及兩倍大的土地來交換阿爾及。”
“為什麼?”土地面積大了自然是好事,帕沙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拒絕蘇丹的提議。
“因為他們要用來交換的土地,在的埃及的南部。”
帕沙沉默了,如果他們去了埃及南部,就相當於被蘇丹一腳從地中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