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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忽然有個學生在喊:“老師,你寫重複了!”大家“譁”地一聲,然後齊齊笑了起來。柳心誠趕快擦去重複的字。集中精神來講他的課。
課下,他沒有走出教室,而是徑直走到素素座位前,心想:“這次你可跑不掉了,我一定要看個究竟,沒準你就是姝珠變的呢?別人認識你的外表,我不光如此,而且還深記你的神態——”心裡想著,嘴上卻說:“你是新來素素同學?”
“——”素素無語,她現在輕易不敢應答,生怕讓柳心誠發現什麼破綻。心裡急速地去想:“柳哥哥究竟要幹什麼?難到有所懷疑嗎?或是認出我的真實身份了嗎?”有細小的汗從她的毛孔滲出,“我該怎麼說呢?”她抬頭望去——
柳心誠正看著她,那眼睛裡滿是探索。
“柳哥哥的眼睛裡滿是探索,他一定會由素素想到了姝珠,或許原來走的太近了,彼此之間太熟悉了,一定不能讓他看出來。”素素想到這裡,一下子沉著起來,她聲音不大地說:“我是素素同學!你講課很好,我都聽懂了。”
“噢,你有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聽說你是靈空長老領養和資助的學生?”
“嗯!”
“他也是我的師父。我和他商量一下,你的費用由我來負責吧!”
“不,我,我現在在課後打工,誰也不用了。”素素急忙推辭著,心想:“你真是個傻的可愛的好人。”
斯里走了過來,其他的好多同學都圍了過來,因為這個新同學,帶給他們太多的不一樣了,比如說,她的銀色頭髮,究竟是染的還是天生的呢?問來問去,七嘴八舌的,最後只問出兩個答案:一個是頭髮不是染的。另一個答案是:從很遠的一個地方的孤兒院來的。
柳心誠聽完了這兩個答案後,就走開了,他從素素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這兩個答案不確切,最可疑的就是最後一個。為了這個答案,他私下裡去問過師傅,師傅的答案和沒回答沒有兩樣,但是又是真真實實地回答了:無須多疑!然後再也不提這件事了。柳心誠暗自尋思:“無須多疑?可能是素素提到孤兒院,就想到自己沒有父母,自卑感佔據了整個心裡,所以表情不自在吧。”
就在當日的中午,誰也想不到,食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那時大家正在排隊等侯,食堂裡的人,仍然是偏差很大,素素所在的視窗排成了長隊,而其他的視窗冷冷清清。胖姨和幾個工作人員乾脆閒著去吃瓜子了。正在這時,隊伍後傳來了幾聲蠻橫無理的喊叫:“閃開,快閃開!”
“睜大眼睛瞅一瞅,快閃開——”
同學們看了一眼那幾個人,像是看了瘟疫一樣,立馬閃到了一邊。一個個子很高,頭髮梳的很整齊的男生,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她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男生就是三班的學生,也是校裡出了名的老大哥,留了兩級,家裡是流氓世家,就連他在校園裡也是威風凜凜,拉攏了不少人,同學們對他都是能躲就躲,能讓就讓。據說他打過不少人,有校外的也有校內的,有好多都是重傷,但是,後來都是不了了知了。
“秦劍來幹什麼?他一般是不在食堂吃飯的。”素素裝著不認識他的樣子,心裡急速地想著問題。正在這時,秦劍已是走到了窗邊,眯著眼看著素素:“果然不錯,原來把食堂惹的天翻地覆的就是你啊?這麼漂亮的女生,在這裡幹活是不是有點糟蹋了上天的恩賜!你們說是不是?”
“是!”後面的人異口同聲地附和著。好多同學都到其他的視窗去端飯了。也有的知趣的離開了食堂。
“不如你跟我算了,從今以後,你就不用在這裡幹活了,你就是我的第N任女朋友了。”秦劍在滿口胡說著,他後面的人在幫忙附和著,素素的臉被他說得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強忍著,端起一個飯盒到秦劍的面前——
秦劍斜了一眼,他後面的人一把接了過去,素素又端了一份,又有人接了過去,一連線了十多份——
素素還在拿飯盒,心想:“看你能買多少?”
只見秦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再拿了,連你的也夠了,怎麼樣?一起出來吃?”
素素猛地縮回自己的手。
“不給面子?”秦劍又伸手抓來,素素退後一步,背轉身去,低低地罵了一句:“滾開!”
“這一句先原諒你,是因為你不知我是誰?”秦劍說完話,身子向前傾去,一把把素素的發抓在手裡,素素沒堤防他會這樣,只能身體跟著向視窗前*近。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道窗,但是,素素的頭髮被抓在秦劍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