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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爺爺有話對我說還是?
蕭默正疑惑間,又敏銳地注意到爺爺的嘴唇除了眼色有些發黑之外,似乎還有那麼點凸起?
莫非爺爺口中是有什麼異寶?
蕭默心頭狂跳,謹慎的環視一眼,離得最近的人也在二十丈開外,盡皆踮著腳小心翼翼地往自己這邊張望著,應該不可能察覺這裡的動靜。
做完這幾個動作彷彿是耗盡了所有能量一般,蕭自清黑眸裡的最後一絲神采也是終歸消散,坐起的上半身也重重地倒回了棺中。
蕭自清身形魁梧,受此一震,黑棺狠狠地顫了顫,與此同時,蕭自清口中也滑出了一顆約鵝卵石大小的石珠。
“爺爺!!”蕭默大驚,連忙探出雙手去扶爺爺。
與此同時,觀禮人群也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快步往黑棺趕來——
蕭默來不及多想,只得一把將石珠踹入懷中,趴在黑棺前痛哭。
蕭丙順當先來到棺前,其次是蕭白雪、蕭雅等,以及蕭春城等觀禮人員。
“總算是徹底死了!”蕭丙順道,在其左側的蕭默伯母劉新香也是一臉的悻悻,似在為詐屍一事感到晦氣。
“諸位!請大家儘快封棺,早點將老頭子送上山去吧,有勞諸位了!”蕭炳順拱拱手,心下也鬆了口氣。
“丙順客氣!”四名抬棺人皆拱手,驚魂未定地道:“對對,還是早點上山,今天可邪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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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蕭默家後山,蕭自清墳前。
今夜是蕭自清死去頭七的第一天,按習俗慣例,頭七必須有一兒女到墳前守靈七日,大伯父蕭丙順與姑姑蕭月瑩幾乎是巴不得蕭自清早點入土,自是不會來,而蕭默的父親十幾年前就失蹤了,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到了蕭默肩上。
洪荒歷九月二日半夜。
蕭默抱膝蹲在墳前,雖然是大半夜,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在蕭默身側不遠,還搭建了一個簡陋草棚,那是蕭默歇息睡覺的地方,這七天,蕭默一步也不會離開。
月華如水,肆意傾瀉而下,在蕭默身前投射出一個孤獨的影子,他已經在這蹲了大半天了,一動不動,也不覺得飢餓,眼裡流露的盡是與其年齡不相符的落寞與哀傷。
“爺爺去世了,走的時候,我不在身邊……”蕭默喃喃自語道。
蕭默無比自責,爺爺是在八月三十一日下午中毒去世的,當時自己卻是在石鎮上的一家鐵匠鋪做門徒,當收到爺爺中毒訊息急忙趕回時,爺爺已然去世。
“蕭安……”蕭默狠狠地捏緊拳頭,遂又鬆開。
白天發生的一切猶在眼前,蕭丙順、蕭月瑩、蕭勇康、蕭白雪、蕭雅等一系列人物在眼前掠過,以及蕭白雪在山道給自己的‘忍’字,還有爺爺詐屍吐出的石珠。
“對了,這石珠……”蕭默摩挲著懷裡的石珠,又豎耳傾聽了好一會,確定周圍沒人後才掏了出來。
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從小生存的壞境使得蕭默比同齡人要早熟很多,造就了他謹慎、堅毅的性格。
“這珠子究竟有何奇異之處,竟從爺爺口中吐出?”蕭默好奇的盯著石珠。
這是一顆約成人拇指粗細的石珠,表面凹凸不平,還有著絲絲裂縫,黯淡無光,樸實無華,看不出有絲毫的奇異之處。
“也不知爺爺為何將它當成至寶,臨死都要將其含在口中。”蕭默皺眉。
蕭默擺弄了好一陣,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最後找來一根細麻繩從石珠的裂縫間穿過,作成了一顆簡單項墜掛在脖子上。
隨後,蕭默便盤膝坐下,掌心相對,開始打坐練功。
據蕭默所知,修煉乃分強血、煉經、祭骨、問鼎四步走,每一步都是無比艱難,天賦、財力、毅力、機遇,缺一不可,像蕭默修煉足有一年餘了也才到強血境一層,倒不是蕭默資質差,還是家境窘迫,就連最基礎的修煉心法口訣都買不起!
這唯一的第一層《青牛功》還是爺爺省吃儉用好幾年攢下的錢為自己買的!
《青牛功》乃是石鎮上修煉人數較為普遍的功法,全本共九層,一層比一層貴,尤其是最後幾層之貴根本不是蕭默能買得起的!
而對於仇人蕭安,蕭默清楚的很,乃鎮上大戶出生,其本人也是強血境高階修士,在整個石鎮是站在最巔峰的那一序列。
蕭默苦澀的笑笑,旋即不再多想,心神合一,專心打坐。
咻
墳前的靈氣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