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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終於不再平靜無波,充斥著矛盾激烈的感情的複雜眼神,“你……怎麼了?”語中透出一絲緊張,驚慌。
他啞了聲,垂下眼淡淡地道,“不必尋草藥了,我休息一會就好。”
“嗯。”她應了聲,而後擠出一絲笑容,“你想起什麼了嗎?”
他搖搖頭,專注地望著她低聲道,“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也許沒有恢復記憶,不需強求比較好……”
他和她彼此相伴,走過歲月流年。
她讓他體驗到生命中最純美的時光,她讓他知道了原來只是眼神偶爾的交錯都能這般難以言喻的溫暖。
她讓他開始學會了“想要”和“獨佔”,她讓他明白了什麼是“宿寐思服”“求之不得”的情傷痛苦。
他這一生中,快樂的時候極少,所獲得的痛苦卻極多,這極少和極多,卻都是同一個人所賦予的。
她教會了他愛,給予了他痛,究竟是誰欠了誰?誰負了誰?
這糾葛了千年的情絲,是緣是孽,終究已經篆刻入骨血,他不會再放開了……
公告+Chapter 16
婚宴接連三天,睚毗甦醒隔日,便應邀同阿寶出席最後一場婚宴。
“在席上不要吃任何東西,如果對方送禮物給你,盛情難卻,那麼一出酒宴後就要把它們埋入地下不要帶走。”睚毗叮囑道。
阿寶“嗯”了一聲,在賓客往來如織的長廊上稍落後睚毗半步,跟上他。
睚毗側身在人潮中迴護她,不著痕跡的輕環住阿寶的肩往他懷中帶去。
感覺到他的手停在她肩上,掌心的溫度也隔著薄薄的單衣燙入肌膚,阿寶不自在地偏頭縮了縮肩膀,一路緊張得同手同腳走入宴席。
繞過朱閣綺戶,眼前是一片歡騰喜慶的紅色海洋,大堂正中貼著約有兩米高的正紅色囍字,四面帷幕皆是鮮紅綢帶,用金線銀絲編織的錦繩束起,紋著鑲金蟠龍的紅燭搖曳,投下零星剪影。
“怎麼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她察覺到他的手微微一僵。
他搖頭,平靜的移開視線,“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我只是不太喜歡這佈置罷了。”
阿寶“唔”了一聲,道,“那……要不要現在就回去?”不必勉強自己。
睚毗再搖頭,牽著她的手尋一處不起眼的尾席落座。雖然兩人皆收斂了威壓,但他的姿容在滿座皆是俊男美女的狐妖中依然太過出眾醒目,一時間吸引了眾多欣羨驚豔的目光。
剛剛入席沒多久,一個清俊男子便主動靠上來,坐在阿寶身邊,三條狐狸尾巴從袖衣下鑽出,在阿寶大眼好奇地瞅著尾巴不放時,羞澀地垂下來。
阿寶搔搔臉為兩人引薦,“唔,這位是狐族的醫師,在你昏迷這兩天他也幫了我們不少忙呢。”
睚毗只淡淡掃了他一眼,矜持倨傲地微一頷首,不再多說。
“嗯……”氣氛有些冷場,阿寶尷尬地朝狐族男子笑了笑,“那個,他今天身體還有些不適,所以心情不太好。”
他道,“沒有關係,我可以理解。”
阿寶也只有乾笑點頭了,視線再度移回他臀上那三條甩來甩去的尾巴,“唔,冒昧的問一下,我已經忍了好久。”
男子保持有禮的笑容,“想知道什麼?”
“那個……你的另外六條尾巴是藏起來了嗎?天狐不是都有九條尾巴,況且你現在這三條尾巴露在外面,褲子不是撐得慌?”
男子愣了下,隨即窘迫地連三條尾巴都炸了毛,蜷曲起來,“其實我不是青丘天狐……”
“哎?”
“今天的新娘才是天狐的後裔,天狐是塗山之後,血統高貴,遠古時期就遷去青丘,現世的天狐一脈乃是商紂年間降世,一脈單傳,所以除了新娘之外所有狐族都沒有九尾。”
阿寶訝然道,“那塗山之後指得是大禹的子孫?”
他點頭,與有榮焉道,“大禹娶塗山氏天狐女嬌,女嬌之子便是啟,夏朝的開國天子,天狐一部也遷入青丘。直至商紂年間,女媧下令命九尾天狐下現世亡紂,人間才重現天狐。”
阿寶瞬間變成星星眼,“那個天狐就是妲己?能說說她麼?”
那狐族男子道,“對於當年妲己亡紂,族內的考證向來真假難測譭譽參半,只知封神之後妲己沒有再回青丘,而是領著一脈忠心於她的狐族到崑崙隱居。彼時人間只有她這一隻九尾天狐,西王母和眾仙商討數日後便劃了這塊禁地佈下桃花障,作為狐族的繁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