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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傾向的就是這點……那就是為什麼老爺子和那些曾經還活了一段時間的真正繼承人們會選擇用虛偽的親情去哄著麗雅。
因為這是有毒的糖。
歐浩天說道:“現在我對你的解釋,你可以想通很多……世界上最糟糕的……並不是對方偽裝和欺騙自己太深,而是就連她本人也不知道這是在欺騙。歐麗雅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她早已經被洗腦了,所以她會對親情有著超強的執著和保護**。她對感情的選擇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十五年前,是你以惡魔的恐怖血腥一面闖入了她的純潔的世界,然後你以另外的身份給了她溫暖,最後她才會混亂。一面是被強行灌輸的使命感,責任感,一面是對惡魔的直面恐懼,另外一面對你的溫暖的眷念,還有一面起初以為你就是我的禁忌愛和直到她發現她愛上的原來就是惡魔,她恐懼和愛的都是惡魔的痛苦和排斥。”
“是她將自己劃分了幾個面,但偏偏這些面到了最後衝突了起來,你使得原本只是裝著對歐家忠誠的容器的她,有了不一樣的東西,然後徹底的滿了……讓她無法承受……而十五年後,醒來的她精神竟然又恢復了正常……你覺得是因為什麼?歐家對她的洗腦又成功了,她的使命感超出了她真正的情感**,她最後的底線依舊是歐家。前面所提到的,麗雅的這些面……都是建立在她將自我包裝得無比的純潔和善良,十五年前,她認為自己是善良的……但是這是基於她的底線之上,但是萬一超出了底線,你覺得會變成麗雅會變成什麼樣?”
傑克閉上了眼睛,他的確是冷靜了很多。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再看著歐浩天,他苦笑著,“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你根本就毫不留情的剝離和分析,一條一條的給我剖開……感謝你對我的囉嗦的談話……第一次你對我說了這麼多關於我自己的情感……但這不是你的風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我的‘愛’的方式就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歐浩天除了對樓雨晴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以外,對於其他人都是直接的,不需要多餘的解釋,更不需要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還要和對方去探討。而歐浩天對他更不會用溫情的手段來安撫,只會是用疼痛來讓他清醒著。
歐浩天說道:“你只有在面對麗雅的問題上,會愚蠢到……需要人一步一步的引導走出來。我希望你不是被蠢死的,最起碼……做出選擇的時候,你應該是清醒的。更因為我不在的時候,寶寶發現了蕭逸雲被我們關在了地宮後,你勸說寶寶她避開,不要插手我和蕭逸雲之間的事……你也說了一大段。囉嗦也同樣不是你的風格……現在還你了。”
這麼說來只是因為他自己對弟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面對面的囉嗦交談,所以一向是隻會對他冷眼,不吭聲,要不就是出拳頭和陰招的歐浩天才會有現在這般囉嗦的直播。傑克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歐浩天做什麼事情都是從弟妹那裡出發的。這傢伙對弟妹是保護外加呵護,生怕一點的汙穢會傷到她的心,所以隱瞞住蕭逸雲的死亡,更拒絕所有對弟妹有威脅的人靠近。
但是無論怎麼說,他明白歐浩天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在對他原本的原則做出退讓。歐浩天對他,心並不是全冷的,也是有溫度的,就像是冰……剛剛觸控的時候,冰到刺骨,但是卻能夠讓人保持著清醒,久了以後,被放開後,才會發現手掌已經有了溫熱。
歐浩天將手機就放在他的眼前,“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看看……看清楚麗雅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透過人的表情來觀察人的內心不是你一向是最為拿手的嗎?但是……偏偏你在她面前,你的眼睛被徹底的矇住了……你相信她,愛她,已經給了你心理暗示,讓你從來都忽略掉了對她的否定細節。這個在自燃的女人嘴裡面所唱著的,應該是個訊號之類的……提醒著麗雅,所以麗雅才會恐懼,受到刺激,現在你也可以猜一猜,這個訊號和她的底線有什麼聯絡……”
傑克久久的沉默了……他看著手機上面的自燃事件的回放,他想著這三天麗雅身上所發生每個細節,然後他的嘴角露出悲涼的弧度笑容。看來他們已經有了初步的答案了,也有了初步的共識了。
他說……
一切就按照計劃進行,這次談話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最後歐浩天並沒有先離開,而是看著傑克的背影。這是第一次,是他目送傑克。
按照他們的約定,他的寶寶什麼都不會知道,她不需要知道太多的汙穢,她的世界就只有幸福和單純就足夠了。這是他和傑克的共同認識點。
“傑克,最後我……唯一對你重複說,確定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