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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目所及便是一幅白玉雕畫懸於石壁之上,四壁每隔一尺就有斗大異常的夜明珠被呈放著在玉雕的罩子之內,照得房間熠熠生輝、亮堂如晝,櫃、凳、桌、椅則皆是由瑪瑙、玉石雕成,件件精細無比、巧奪天工,連她如今躺的床亦是萬年玄玉所制而成,竟能與南海龜仙人的居所和琉鳶的天機閣相媲美。
腦海中閃過昏迷前的最後一個片段,莫非這是魘月的住處?這荒野之穹實實是神奇之地,外面四處是黑骨汙血,腐臭腥味,一個不留神便可能隨時喪命,不曾想裡面竟也有如此清雅之地,由此可見這鬼王魘月著實不簡單!
拂瑤見此刻房內無人,剛欲起身溜之大吉,背部驟然傳來陣陣疼痛之感。
“你尚需休息片刻,為何不躺下?”魘月倏地出現在玉桌旁,姿態慵懶地喝著杯中之物。
拂瑤盯著他杯中鮮紅微微蹙眉,莫非是血?
“你要喝麼?”魘月扣著玉杯的纖長十指微微動了動,瞥向她。
拂瑤立即搖頭,對於他的興趣委實不敢苟同,抱拳道:“今日多謝閣下的……”
還沒說完,便被他倏地打斷,“喚我魘月。”
拂瑤愣了愣後,倒也從善如流,“多謝魘月兄今日出手相助,不過……我不能留下來,至於緣由,上次我已說與你聽了,我以為我們還是……”
“後會有期麼?”他輕啜了一口杯中之物,忽地抬眸媚然一笑。
“魘月兄委實是聰明,你我相識一場確實是緣分,我是何身份相信你已然知曉,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我們還是……”
“好聚好散,就此別過麼?”
拂瑤詫異,他怎麼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放下手中杯子,定定地望著她,“你在詫異我為何知道你所想?”
拂瑤心下忽地一顫,“你、你會聽心?”
他似笑非笑,“你說呢?”
拂瑤無比駭然,那她想溜之大吉的想法他豈不是一清二楚?
“確實一清二楚,”他連抬眸都懶得抬,“你還記得我上次給你說過什麼話麼?倘若真如你所願‘後會無期’也就罷了,可偏偏又讓我遇到了你,要放你走是絕無可能的,你倒不如乖乖留下陪我。”
他忽地身影一閃,已坐到了她的床邊,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頜道:“等你傷好後便嫁與本王,做我的鬼後如何?”
拂瑤惶恐,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乾笑著問:“魘月兄,你是……說笑的吧?”
他驀地一嘆,低聲笑道:“我說的話就如此沒有份量,讓你三番兩次誤解我是說笑麼?不過……你若是想立即行禮成親也可以,我聽夫人的便是。”
拂瑤立即搖頭說,“你知道我是仙界靈霄宮的五色閣主拂瑤麼?”
“知道。”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自己乃妖界中人吧?”
“知道。”
“是以……你該知道我們是不能成親的麼?”
他低眉不語了。
拂瑤以為他終於想明白剛鬆了口氣,他的唇邊忽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瞥向她說:“這我倒是不知道了。”
拂瑤聞言一口血氣頓時湧上喉嚨,劇烈咳嗽起來。
他倏地移到床邊,右手輕輕按在她的背上,為她輸入靈力,“你想說我們仙魔兩界不能通婚是麼?”
拂瑤邊咳邊連連點頭,你終於想明白了麼,委實不易!
“這你不用擔心,在我的地盤內沒有不可能的事,”他嫵媚如絲的眼眸忽地攝出灼灼戾氣,待再轉眸望向她時,陰鷙之色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你且先好好休息,雖然我為你輸了真氣,卻還沒那麼快好,此事我先命人準備著,待你傷口復原之時,我們再舉行成親儀式。”
說完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一臉愕然的拂瑤。
拂瑤當然對做這個什麼鬼後萬分惶恐,所以此後這兩日,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以期打消他的念頭。
某時拂瑤走進魘月的房間,見他正坐於臥榻之上休憩,便決定曉之以理。
“魘月兄,不知可否打擾你片刻?”
他依舊閉目養神,慵懶的聲音卻傳到她耳邊,“但說無妨。”
拂瑤和他隔著幾尺距離,笑得無比純良道:“你……可以不用聽心這個能力麼?”
他右手支著額,倚在臥榻的案几之上,好笑地望著她,“你以為我經常用?聽心亦是折費元神之事,我也僅對你用過兩次罷了。”
“如此甚好,”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