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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夜淵靜靜地聽著,神色並無什麼變化,只在最後抬眸瞥了一眼紫薇,“你是說鳳卿麼?”
紫薇默然地點了點頭,哽咽著說:“其實都怪我不好。”要是她修為高點,師姐也不至於為了她……
夜淵眼底倏地掠過一道流光,隨即又逐漸沉下去,無一絲一毫的痕跡可尋。紫薇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望著夜淵,莫非是……她適才是眼花了麼?
“這兩日我會在我的寢殿為她療傷,此事無需對人提起,明白麼?”夜淵的聲音十分溫和,但卻帶著一種與身俱來的威嚴之氣,令人不知不覺間就願聽從他的話。
“嗯,我會守口如瓶,夜淵上仙,你一定要救救我師姐!”紫薇眼圈已然通紅,她吸了吸氣,努力不讓眼淚掉落下來。若不是她,師姐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紫薇越想越覺得難過。
“她不會有事的,你且放心吧。”夜淵轉過身,就抱著她向淵素殿走去。
紫薇愣愣地注視著他們的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斷地祈禱,師姐不要有事才好,不然她真的萬死不辭其咎。
夜淵用了隱身法,所以一路回淵素殿都沒有侍女看到他們。
到了寢殿,他把她輕輕放置於臥榻之上,她蒼白如玉的臉龐近在咫尺,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眉間緊緊蹙著,彷彿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冰冷修長的指腹輕輕淺淺地劃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她的嘴唇上,他輕輕地來回摩挲著她的幾近透明的唇瓣,彷彿在撫摸一件極其珍惜的稀世珍品般,隨即微微的嘆息聲從他薄唇溢位,幾近喃喃自語般輕聲說,“你為何還是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呢,嗯?”
他沉思了片刻,便抱起她向後山的御心泉走去,等到了池邊,他褪下兩人身上的衣物,然後抱她進池中,讓她的身子靠在光潔的池壁上,為她輸入靈氣。三個時辰後,見她臉色漸漸恢復了些血色,緊蹙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他心下終於寬慰些許,再把她抱回殿中的臥榻上。
幫她蓋好被子後,他剛要起身,才發現她的右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他微微一怔,隨即眼中掠過一絲寵溺之色,這個習慣還沒變麼?
她以前小時候每次就寢之前,總會習慣攥著他的衣角,然後編許多奇奇怪怪的理由賴在他房中不走。
“師父,我剛才夢到你被怪物抓走了……”
“師父,我其實有一點點怕黑……”
“師父,周公讓我陪你聊聊天……”
“師父,我房間有一隻烏鴉飛過,我覺得還是你這裡安全些……”
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理由都被用完了,她就開始義正言辭地攥著他的衣角不放,“師父,我只有和你一起才困得著,讓我留下來好麼?”
儘管他素來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但每次當她琉璃色的雙眸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時,他的心就會驀地軟下來,每次都想著這是最後一次縱容她,然後匯成千千萬萬個最後一次,依然沒有等到最後一次。
他微微嘆氣,對她,如何會有最後一次呢?他側躺在她身邊,白玉塑雕般的修長指尖輕輕拂過她的柔順的長髮,這一刻的她近得觸手可及,就好像以前千千萬萬個夜晚,一覺醒來總有個溫暖嬌小的身體乖乖地躺在他的身邊,夢中偶爾囈語,總是輕聲呢喃著師父。
他的指尖滑過她耳後的淡紅色印記,若有似無的嘆息聲帶著淡淡薄愁,我親手種下的封印,也許……永世都無法為你解開了!“瑤兒,你還恨師父麼?”
聲音柔得彷彿涓涓細水,他的食指輕輕滑過她的耳際,微微摩挲過她小巧的耳垂。
輕紗帳外,侍女的聲音傳來,“夜淵殿下,蓬萊白狐族和明虛仙族長老求見。”
“今日不管有何事都不許打擾我,有什麼事我明日自會處理,我有事自會叫你們,都退下吧。”他溫和而淡漠的聲音迴盪在諾大的宮殿內。
“是,殿下。” 侍女轉身,退了下去。
夜淵自枕邊取出一瓶丹藥,喂她服下後,也在她旁邊和衣躺下。
血紅色的蒼穹,染血的曼珠沙華瞬間妖異地盛放,連空氣中也飄蕩著刺鼻的血腥味。她是在哪裡?拂瑤走了幾步,驀地明白過來,這又是在夢境之中。
反正醒後不會記得,拂瑤無聊地在面前的石凳上坐下,手託著下頜,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臉頰上,心裡想著這片血紅色的天空何時能有點新意呢?真是無趣!
剛想著,周圍的景物一變,她驀